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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深深愧疚

  留下淩淺韻和英雄雙雙一臉狐疑,久久地望著迎雪匆忙離開的背影,總覺得這迎雪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可是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

  “主子,你說這迎雪姑娘,會不會認識你說的那個十分奇怪的女子?”


  英雄突然猛的抬起頭來,一臉興奮地說道,好似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秘密一般,眼眸中光綻放著光芒,一臉期盼地看著淩淺韻,直等淩淺韻誇讚他。


  淩淺韻見英雄這副模樣,不由地笑了笑,雙眸微微一轉,也想到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不過,這種猜測……終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並不能就此妄下定論。


  “我也不知,但是你都能看得出來迎雪似乎有些奇怪,可能這件事情真的與她脫不了幹係。不論如何我們且先瞧著,那女子既然來了第一次,定會來第二次,屆時我們便知道這幕後的真正原因究竟是為了什麽。”


  不過,淩淺韻倒真的希望這件事情與迎雪無關……


  淩淺韻望著不遠處那漸漸凋零枯萎的樹葉,在一陣微風的輕撫下,那樹上的枯葉幽幽地落了下來,輕飄飄的砸在地上,沒有一絲聲響,寂靜無聲兒地和這個世界就此告別。


  淩淺韻的眼眸中劃過一抹莫測的聲色,看的英雄一時語塞,隻能皺著眉頭,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守候著。


  ……


  一場秋雨驟然落下,頓時席卷了整個天地,淩淺韻站在屋內,望著眼前這綿綿細雨。


  不由得再次想起那杳無音訊的林氏姐弟,這幾日,淩淺韻每日晚上做夢都能夢見他倆。


  這姐弟不是倆衣衫襤褸地跪在大街上,挨個給沿路經過的行人們磕頭,隻為了祈求到一丁點兒食物或銀兩。


  就是不知道被販賣到哪個窮鄉僻壤,被壞人們逼迫著做苦力活,最後他們姐弟二人雙雙勞累過度而病逝。


  每次一到夢境結尾,淩淺韻的腦海裏就會突然冒出林氏的麵孔!


  林盡滿臉是血,瞪大了眼睛,一臉凶惡的質問她:

  “我為了救你,才會這般慘死。然後你卻沒日安逸、舒適,完全不管我兩個孩子的死活,讓他們生死未卜的流落在外,我悔!我恨!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


  林氏的話語,像極了一把一把的利刃,齊齊紮進淩淺韻的胸膛,讓她疼的難以呼吸。


  無盡的愧疚和自責猶如一把大手,將她一個勁兒地往無盡的深淵裏拉扯去。


  那種恐懼的驟然墜落感讓淩淺韻為此痛苦不已。


  每次淩淺韻猛然醒來之時,都會發現自己的枕頭已經被淚水浸濕了一大片。


  而淩淺韻的身上也是粘力無比,整個人渾身被汗水打濕透了,恍若剛從水中撈出一般。


  淩淺韻目光呆滯地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對於夢裏的情景曆曆在目。


  感覺這一切就像是真的一般,身臨其境的讓她為此難受、痛苦至極。


  淩淺韻一想到近幾日晚上做的這些夢,心中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一般,悶的她喘不過氣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怎麽也不敢睡去,生怕再做到類似的夢,再從驚嚇和恐懼中猛然醒來,淩淺韻日日受到噩夢的折磨,讓她的精神都有些崩潰。


  英雄和迎雪也明顯察覺出了淩淺韻的異樣,好幾次一臉關切地詢問淩淺韻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

  她這幾日總是魂不守舍的,忘東忘西還不算,就算是有人的時候也明顯注意力不集中,目光地看著遠處,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些什麽。


  可是淩淺韻皆是搖頭隻道:“並沒有發生什麽,就是心情不好罷了。”


  英雄和迎雪見淩淺韻這麽說,隻道她這明顯是搪塞之詞,不過,英雄和迎雪也並未拆穿,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便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而那日夜裏偷襲淩淺韻的奇怪女子,也再也沒有出現,就仿佛這件事戛然而止了一般。隻是淩淺韻生活中的一個插曲。


  初時,淩淺韻還有些不大放心,每日睡覺之前,都會在房門口的地上,牽上一根細細的繩子。


  那繩子上掛著細細小小鈴鐺,要是有誰趁她熟睡之際,或是沉溺於噩夢中無法自拔之時。


  然後將她的房門偷偷打開,那鈴鐺便會發出一陣陣的響聲,足以將淩淺韻從夢中喚醒。


  不僅如此,淩淺韻還在自己的屋內設了一些精巧的機關,若是那女子稍不注意,便會因此中了她的機關,一箭射中肩胛骨或是小腿處。


  淩淺韻之所以如此設計,是因為她也想弄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在沒有弄清楚明白之前,她不想就如此輕易地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她手上的血已經沾的夠多了,既然現如今她重活一世,在不委屈自己的前提下,淩淺韻選擇能不傷害旁人性命,就盡力不傷害。


  然而讓淩淺韻沒有想到的是,她認真準備布置了這麽多,那奇怪的女子從那一日消失後,現在也沒有出現過了。


  淩淺韻看著門口那根銀線的鈴鐺上,都已經布滿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不由得有些失落。


  淩淺韻發覺自己好像並不是能夠完全掌控一切,還有許多事情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並不能事事不落空的順心如意。


  英雄也為此感到甚是疑惑,好幾次同淩淺韻說起這事兒,都是滿臉不解。


  甚至有一次英雄還提出來,是否要向迎雪認真詢問一番,說不準能問出個什麽東西來。


  可是,淩淺韻卻一下子拒絕了英雄的這個建議。隻覺得現如今她們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迎雪從這件事情有關。


  所以還是不要先打草驚蛇的好,說不準那女子是個性子沉穩的主,正在暗中悄悄等待時機,蓄勢待發也說不準!


  英雄聽淩淺韻這麽一說,這才一臉認可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一件件地被他們忘到了腦後。


  然而,直到有一天夜裏,淩淺韻再一次從噩夢中驚醒。


  隻覺一陣口幹舌燥,淩淺韻便從床榻上起身,來到桌邊拿起水壺就準備痛飲一口。


  然而茶壺裏卻沒水了,淩淺韻皺著眉頭晃了半天,裏麵沒有一滴水聲兒,不由得有些無奈。


  淩淺韻重新穿好衣裳,便準備下樓去後院裏的小廚房內,同那些小廝要點兒水。


  可是,當淩淺韻手中拎著水壺,摸著黑緩緩下樓時。


  卻發現這三更半夜的,迎雪的房間裏竟然還透著淡淡的光亮。


  淩淺韻一時好奇,鬼使神差地便走到了迎雪的房門外,見裏麵人影晃動。


  隱約間還能聽到掙紮的聲音,淩淺韻心頭一緊,頓時暗叫一聲不好。


  淩淺韻伸出手指,在窗戶上糊的薄紙悄無聲息地戳了一個洞,透過那個洞往裏望去。


  淩淺韻看見迎雪不知何時,竟然被人綁在床榻上,嘴裏塞了一團布條,緊緊地閉著眼睛,神情異常痛苦地不斷掙紮著。


  “迎雪?這是誰做的?你別哭,我來救你了。”


  淩淺韻當即一腳踹開了迎雪的房門,大步衝了進去。


  可是,當淩淺韻來到迎雪的床榻前,一臉緊張地環顧了一眼四周,卻發現這周圍並沒有其他人,更沒有打鬥的痕跡。


  淩淺韻的心中湧出一股異常怪異的感覺,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再當淩淺韻彎下腰,去幫迎雪解開綁縛護在手腳上的繩子時。


  淩淺韻卻發現迎雪全程緊緊地閉著眼睛,整個人似乎陷入深深的夢魘中。


  無論她如何呼喚,迎雪就是一個勁兒的拚命掙紮,神情異常痛苦。


  直到看到迎雪嘴角溢出來的血跡,以及綁縛著迎雪手腳的繩結後,淩淺韻這才知道,原來不是歹人將迎雪捆綁在房間內。


  而是迎雪自己,在自己嘴中塞上布條,又將自己綁縛在房間裏,隻為了避免自己在發病之時,神誌不清地咬傷自己,或是傷了旁人。


  而且這個時候,淩淺韻突然在迎雪的身上,聞到了那股濃鬱的幽香,就是那日前潛入她房間裏,想要刺殺她的那名女子身上獨有的香味!


  淩淺韻這才瞬間明白,原來刺殺她那名女子就是迎雪!


  然而這一切,根本不是迎雪的本意,她也不想那麽做,隻是在發病之後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頗有些像多種人格,迎雪平日裏在她們麵前展現的是主人格,言行舉止甚是正常。


  可是,一到了是特定的情況下,迎雪的第二種人格便會悄然出現,不僅控製她的言行舉止,還會有自殘或是傷害他人的行為。


  淩淺韻一時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迎雪痛苦掙紮。


  麵對這種事情她也是無能為力,眼見著迎雪的連色越來越差,就連嘴唇也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淩淺韻在一旁急得直打轉,一個勁兒的皺著眉頭暗暗嘀咕究竟該如何是好?


  然後正在這個時候,迎雪的房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


  原來是英雄起夜,看見這有光亮,便也鬼使神差地走了過來,剛一走到房門口,卻見迎雪的房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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