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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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十一應答。
北夜陌滿心煩躁,又見這時形單影隻的二十一,不由問道:“二十呢?”
“王爺不知道?”二十一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北夜陌當即想到,二十已經作為酬謝,給柳華桑那丫頭帶走了。
他看著二十:“不如陪我一起喝杯酒?”
“是。”二十一應道,看了北夜陌一眼:“王爺是怕,又不小心上了那個美人的床吧。”
“知道還問。”北夜陌並不生氣他的調侃,而他此時,確實需要喝酒來消解一下心中的愁悶。
司馬靜同樣腦子也是極亂,胸口處更是堵了一團火發泄不得,她覺得自己今日踏進陌王府的決定真的是錯了,人家美人環繞,又有即將過門的王妃,哪裏還記得曾經的戲言。
她讓粉離準備好水,整個人沒入浴桶之中,但那溫熱的水溢滿全身,使得她呼吸不得,大腦中更是無暇思考其他事情,直到水徹底涼透才起來,隨意擦了擦身體,就上床休息。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她可是生來的公主,怎能因為一個男人折騰自己,當初她照樣迷戀過北夜淩,現在,不是也徹底了嗎?她現在需要的是時間,等北夜陌娶妻生子時,她就差不多將這個男人徹底的給抹去了。
隻是沒想到,第二天起來後卻是頭暈眼花,鼻子更是透不了氣,她撐起身子,不算太嚴重,隨後叫來了粉離,
收拾了一下,就朝著珍品齋而去,進去的時候,牛百川和楊可芸都在,兩人正在討論著第一日的試營收益。
“司馬,你來了?”楊可芸對著她打招呼,注意到她泛著蒼白的臉,不由關切:“你不舒服?”
“受了點風寒,喝過藥了,不礙事。”司馬靜淡淡回答,臉上神色正常。
楊可芸作為局外人有些事情不好多說,看著她狀況還好,不由話題又轉移到珍品齋的營業上。
昨日展現出來的首飾基本上都是已經賣出去了,她們是限量售出,而且款式不同有新穎,自然能夠得到要求高的夫人小姐們的喜愛。
“昨日還有許多夫人留下話指明說了要哪一款,我們的存貨夠多,要不要開始多展示些出來?”
司馬靜聽了搖頭:“不可,物以稀為貴,我們針對的是貴家夫人小姐,她們自然都希望自己的首飾是獨一無二而不是隨處可見的,這很容易使得她們反感,所以我們每日隻定時推出二十款新品,先來先得,接受前五預定。”
“司馬說的有理。”兩人都是讚同,隨後又忙活了一陣,就準備用午膳。
因為往日她們一忙完就是直接在店裏吃點飯,由粉離她們去酒樓裏用食盒帶來,今日也是一樣。
今日的菜一樣豐盛,有魚有肉,司馬靜拿起筷子,看到那條清蒸魚時,鼻間聞到了淡淡的腥味,頓時胃中就是一陣反胃,她忙放下筷子走到一邊,幹嘔了一番。
“司馬,你還好嗎?”楊可芸趕緊倒了一杯溫水走過來遞給她。
司馬靜吐出了一些酸水,是她今天早上喝的藥,緩和了一下,她才接過楊可芸的水漱了一下口。
“沒事,可能是今早喝的藥有些不適。”
楊可芸稍微放心了:“那就好,這吃藥的滋味確實不好受,當初我懷陽陽的時候也是吃了不少安胎藥,後來吃一次吐一次,夫君他就不讓我喝了,隨而找人給我做藥粥,那味道就好很多。”
說道自己的夫君,楊可芸是掩不住的甜蜜,錢越也是在這封建王朝中比較難得的男人,到現在都未娶過一個小妾有過通房,她說出來做生意時也未反對,反而說她在家中待久了確實膩,讓她出來玩玩。
隻是司馬靜卻聽不進她說的其他話,她腦海裏不停環繞著懷孕二字,這不是她第一次幹嘔看到魚惡心了,隻是之前沒放在心上,現在才猛然察覺了什麽。
她的臉頰肉抖了抖,努力使得自己平靜,好似不經意的問道:“哦?那可芸姐懷孕的時候一定很難受吧?”
“嗯,確實,尤其是在剛開始的幾個月,吃什麽吐什麽,尤其見不得油膩腥味的東西,一見就吐。”楊可芸並未注意到她的變化,隨口說著。
聽到這,司馬靜心中的僥幸頓時被擊散,隻覺得腿上一軟,有些站不住。
她用力握住拳頭,當指甲陷入肉中的刺痛刺激了她的神經,才使得她勉強站穩,隨後沒有再問,隨後說道自己的頭有些疼,便離開珍品齋了。
回到府中,她砰的一下將門關上,滿眼空洞和茫然,她抬起手,漸漸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是了,她已經很久沒有來過月事了,雖說她是個未婚女子,但也還是明白這預示著什麽。
但她心中還有期待,這一切,都是假的,她不會懷孕的,尤其是在北夜陌要有王妃和孩子的情況下。
“郡主,大夫奴婢帶來了。”門外,響起粉離的聲音,在剛回來的時候,她就讓粉離去請個太醫來。
司馬靜努力抑製著身體的顫抖,保持鎮定:“帶他進來吧。”
大夫進來後,就給她把脈,一下,表情就變得微妙起來:“郡主,你確實有孕了。”
“什麽?”粉離在旁邊,忍不住驚訝出聲,她無措的看著司馬靜,又看向大夫:“大夫,你再仔細看看,我家郡主隻是得了風寒,怎麽會懷孕呢?”
“不用了。”司馬靜平靜說道,隨後伸手拿出一袋銀子遞給大夫:“這些你收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郡主,我明白。”老大夫看著這麽一大袋銀子,眼睛頓時亮了,趕緊點頭。
“但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本郡主可以保證,就算本郡主現在失勢,但也有無數方法可以讓你受到懲罰。”司馬靜聲音一冷,語氣的狠使得老大夫一顫,趕緊用力點頭。
粉離將老大夫送走回來,看著司馬靜忍不住抹起了眼淚:“郡主,奴婢沒能保護好你,連你被欺負了都不知道,奴婢實在不稱職。”
“這不關你的事。”北夜陌武功高超,豈是她一小丫鬟可以應付的。
“那這事,我們告訴郡王吧,一定要將那欺負郡主的賊人給揪出來。”粉離提議道。
“不行。”司馬靜聲音嚴肅,看著粉離警告:“這件事,誰都不能說,粉離,我會讓你知曉這事,就是信任你,我不希望別人包括三哥知道,你明白嗎?”
“是,奴婢明白了。”粉離雖然不知道為何,但還是點了點頭。
“下去吧。”
打發了丫鬟,司馬靜一身頹廢的往椅子上一躺,眼底滿是迷茫。
她到底該怎麽辦?知道懷孕的時候,她第一想法是喝落胎藥墮掉,畢竟這是北夜陌的孩子,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可是,它卻也是和她血脈相連的生命,她沒了父皇母後,就連三哥也不是三哥,此刻有這麽一個與她血脈相同的孩子,她就覺得心裏有了寄托和方向。
她想了許久,終於做了決定,或許,也許孩子會責怪她將它錯誤的帶來這個世界,但她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郡主,你這是要去哪?”粉離守在外麵,忽然見司馬靜走出來,當即問道。
“我去找三哥,你不必跟來。”想到他那日給她吃的藥,司馬靜開始不放在心上,但現在,她的身體不止是她一個人的。
她過去的時候,司馬雋正在欣賞美人彈琴,見她來,也沒有什麽反應。
“三哥,我有事要和你說。”她看著屋內伺候的人和彈琴的美人,意思很是明顯。
司馬雋抬眸看她,又收回:“有事就說,嘴長在你的身上,不是麽?”
“是關於羽衛的,你確定,讓我在這麽多人麵前說?”司馬靜不急不緩的看著他。
頓時,原本還悠然坐著的司馬雋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目光凜然的看著她,隨後手一揮,屋內的人都退了出去,門合上,屋內隻有他們二人。
“你知道羽衛的消息?”司馬雋語氣沉重,其中,帶著掩不住的激動。
這羽衛,是西嶽皇族的暗軍,個個都是武功高超,雖然不知和北夜淩的黑騎軍哪個厲害些,但也是一道極為強大的保命符,當初北夜已經兵臨城下,但西嶽皇帝並沒有將這隻羽衛派出來保自己的命,皇帝一死,皇子們紛紛想要探得這隻羽衛的下落,卻是無果。
司馬雋也是在尋,可是一直沒有方向,最後,他將懷疑的目光落在司馬靜的身上,當初遞上降書,他才會讓司馬靜跟著自己來北夜,以方便得到羽衛的消息。
他等了這麽久,果不其然,當真那皇帝,將羽衛交給她了。
這麽一想,他心底又忍不住痛恨皇帝,為何將這強大的羽衛交給她,他就那麽疼愛這個女兒?而不管他們這些兒子的死活?
想到這,司馬雋看著司馬靜的眼神又深了許多,司馬靜察覺現在司馬雋的情緒起伏,但並不知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