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番外(2)陌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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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夜陌,你竟然敢拿我和一個妓女相比。”司馬靜本不打算糾纏,畢竟會為難青禾也是因為心中的抑鬱和那抹清高使得她上了脾氣,現在平靜下來隻覺得自己可笑。
她正要站起,就聽北夜陌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滿眼憤怒,再如何,她骨子裏屬於皇室公主的傲氣,可從來不少半分。
隨而也顧不得應該低調,紅鞭一甩,就朝著他襲了過去。
北夜陌隻是一時口快,畢竟之前被她追著打的時候吃了幾次悶虧,才想著要還回去一次,這說完後也覺得不對,正想說話挽救,沒想到她是說動手就動手,他嚇了一跳,趕緊躲開。
那一鞭頓時落在了門板之上,那門板哢擦一身,險些就從中間斷裂開,可見司馬靜是半點沒有手下留情的。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她的另一鞭又極快的追了上來,逼得北夜陌沿著牆沿往後退,最後腳下一瞪,飛旋落在了不遠處的桌子之上。
“你這女人,下手如此歹毒,看本王不好好收拾你。”北夜陌被她逼急了,當即眼睛一掃,拿起司馬靜扔在桌山的折扇當作武器,和她打鬥了起來。
一時屋內乒乓聲不絕,屋內的東西七歪八倒,如此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頓時就圍在了一起看熱鬧。
“哎喲,我的祖宗們唉,這好端端的怎麽就打起來了。”老鴇過來一看,心疼的忍不住叫喚起來,但這動手之一是陌王殿下,她可不敢讓人趕人,隻能著急的在旁邊拍大腿。
粉離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看著那麽多人更是不敢勸她家郡主離開,生怕暴露身份。
而旁邊的青禾更是懵了,她是想陌王殿下來給她做主的,可沒有想陌王殿下自己動手啊。
忽然,裏麵響起暴怒聲。
“北夜陌,你給我滾開。”隨後,又是砰的一聲,白色的一團落在地上。
仔細一看,嗬,這不是陌王殿下嗎?
這誰那麽大膽子不僅將陌王殿下罵了,還將陌王殿下給打了,眾人不由好奇裏麵的人。
“殿下,你沒事吧?”北夜陌身邊的影衛因為得了暗示,所以沒有動手。
隻是沒想到,都一年過去了,自家主子竟然還被這司馬郡主揍了。
一時間,幾位影衛隻覺得臉上無光。
北夜陌呆在了地上,一隻手仍舊四十五度上舉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到影衛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想到剛剛那柔軟的觸感,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司馬靜雖然粗魯如同漢子,但那胸前就算束緊,依舊很有料啊。
咳咳,他在想什麽,怎麽會對那粗魯的女人起那樣的反應?他趕緊收斂心思。
正想說點什麽,麵前又是紅影閃過,他趕緊運轉內力往後退開,隨即,卻是沒有再次動手。
他叫兩個影衛擋在自己前麵,隔絕那個危險的女人後才開口。
“本王剛從絕非有意的,不過你如此對本王不敬,兩者也可抵消了,二十二十一,我們走。”
說著,又走到那老鴇麵前:“花媽媽,這裏的損失,就算在本王的賬上……”
“這樣就想走?想的倒美。”
司馬靜悄無聲息的閃到北夜陌身後,冷笑出聲,在北夜陌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用鞭子纏著他的腰,隨後腳尖點在了圍欄之上,順著房梁上係著的姑娘們用來表演的粉色紗帶,一手抓住,握著紅鞭的手一用力,就將北夜陌給帶了下來。
再一甩,就使得他朝著表演的舞台跌去,司馬靜手上內力逼出,那包裹著北夜陌的白色衣袍頓時啪一啪的被震開,如同花瓣一般飄灑而下,而在這花瓣之中,一個龐然大物般的身上隻剩零星碎布掛在身上的男人也被送在了舞台上。
本來下麵還有姑娘們在撫琴表演的,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都嚇到了舞台邊,低下的看客也都愣住。
而還懸掛在紗布上的司馬靜卻是淡定的收回鞭子,揚聲開口:“各位,陌王說他興致不錯,想要給大家表演個節目,大家可得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多多鼓勵陌王殿下,不要讓他不好意思才是。”
嗬?這是陌王殿下?下麵的人都是倒吸了口冷氣,而樓上的人卻也是呆愣住了。
司馬靜冷冷的看了北夜陌一眼,隨即飛身,就離開了錦繡閣。
“都給本王轉過去。”北夜陌被摔的頭暈眼花,但同時也感覺到了身上的透涼感。
他怒聲一喝,含著蓬勃怒氣,嚇得眾人都是回過了神,轉過身去。
北夜陌隨意扯了旁邊一個男人的外袍往身上一裹,看著空無一人的紗帶,氣得胸堂不斷上下起伏。
“這個該死的女人。”他咒罵出聲,本想不合她計較,卻沒想到她竟敢如此對自己,真是好得很。
司馬靜從錦繡閣離開,卻並未回府,而是找了一家酒館買了幾壺酒,隨意坐在了一屋頂上,看著空中茭白的月亮,視線不由向西邊看去。
“父皇,剛剛,我差點就動手了,可是到最後,還是沒能下的去手。”司馬靜呢喃出聲,眼裏很是痛苦壓抑。
剛剛北夜陌把後背暴露在她的麵前時,她頓時心生了殺意,他,是北夜皇室的人,是害得他西嶽亡國的罪魁禍首,也是將父皇逼得自盡的凶手。
可是,在最後的那刻,她還是猶豫了……
“靜靜,成王敗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父皇我會冒險一擊,也是想能擴大我國的領土,增強國力,如今卻引來了猛虎,父皇我啊無能為力,但也不後悔當初的選擇,隻是,我對不起西嶽的百姓啊。”
她尤記得,父皇在自縊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作為一個皇上,他或許是個失敗的皇上,但做父親,司馬靜覺得,他就是世上最好的父親了,她想要什麽,父皇都會想方設法的給她……
猛地,她將一壇酒打開,抱著就朝著嘴裏灌了一口,麵前,滿是她父皇自縊而亡的場景,眼裏更是迷茫而痛苦。
她想為父皇報仇,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和理由。
父皇說讓她和哥哥遞交降書,為西嶽百姓贏得利益,以彌補他當初犧牲天城眾多百姓的虧欠,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她答應了,同時想著,要是北夜國敢對西嶽的百姓屠殺迫害,她拚了她的這條命也要去殺了北夜淩,為她的父皇、母後和西嶽百姓報仇。
可是沒有,北夜淩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沒有對西嶽進行欺壓,還讓手下的人幫助西嶽受難的百姓重建家園,回歸安寧的生活,將那些抓住的俘虜都放了回去,將西嶽的士兵重新編製和北夜士兵一起,並沒有受到任何不公平的對待。
西嶽的百姓上下都很是稱讚這個新皇,回歸了以前安定的生活,至於曾經西嶽皇室的成員遭遇,他們並不關心,快速的接納了這個新皇。
這很好不是嗎?可是司馬靜內心依舊不甘,她的父皇母後都死了,而他們這些皇室成員不是殺的殺,就是監視的監視,從曾經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一下就跌倒了比普通百姓都還低的位置。
為什麽?司馬靜心中不平,但要恨北夜,卻也恨不起來,畢竟,西嶽的百姓,過的很好,就連她,也還是好好的不是嗎?
“父皇,靜靜是不是很沒有用?”她看著月亮,似乎又看到了皇帝那張對著她總是慈祥的臉,眼角落下了淚水。
她應該恨的,她應該恨的。
忍不住一遍遍催眠自己,再次灌下了一口口烈酒。
或許,隻有什麽都記不得了,才不會覺得難受吧。
很快,幾壇子酒都被她喝的幹幹淨淨,她的意識也開始模糊不清了。
她整個人攤倒在屋頂上,手一動,卻是不小心碰到了酒壇,瞬間酒壇咕嚕嚕的沿著瓦片滾落下去,摔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響,頓時惹來狗叫的聲音。
“我的個娘唉,是哪個酒鬼在我家房屋上搗亂呢,是自己沒有家嗎?趕緊給老娘滾,不然老娘這就去報官,讓你進去吃幾天牢飯哈。”下麵燈光照亮,屋子的主人拿著掃把站在院子裏朝著司馬靜不滿的罵罵咧咧。
司馬靜意識迷迷糊糊,但卻將那婦人的話聽的明白。
家?她確實沒有家了。
打了個酒嗝,她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看著下麵的夫人,隨後腿一掃,將剩下的幾個酒瓶子也踢了下去,頓時啪啪的摔碎聲很是脆響,那婦人看著酒瓶子落下趕緊兩腳跳遠躲開,不一會院子中全是酒壇渣子。
“哎喲你個遭天殺的,你給老娘下來,下來,看老娘不教訓教訓你。”
那婦人被她氣的頓時抬著掃把就要打人,不想司馬靜卻是嗬嗬一笑,隨後就施著輕功離開了。
她迷糊的摸著方向,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走進去時,她眼睛左右掃了掃。
感覺有哪裏不一樣了?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她就覺得一陣困意襲來,看見前麵有一張床,當即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