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白鷺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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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個士兵就感覺手好像落入冰窖,隻見北夜淩陰冷的看了眼他們抓著冷旋的手,再次看向冷旋,又成了那個溫潤的美男子:“璿兒受苦了,不怕,我很快就會帶你回去。”
“嗯。”冷旋應聲。
“北夜皇可看夠了?這位,當真就是你的王妃吧?”旬太師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幽幽開口。
北夜淩收斂了臉上神情,看著旬太師,哪怕站在城下,卻絲毫沒有落於下風。
“朕的王妃,旬太師可得好好看著才是,若是少了半分毫毛,不到一日,朕的兵馬,一定踩在旬府之內。”他聲音平淡,卻帶著濃鬱至極的威力,使得旬太師心中不由一涼。
“自然,本太師會好好照顧王妃的,不會讓她傷到半分。”他趕緊一應。
北夜淩再次看向冷旋,嘴唇輕輕動了動,隨後一勒韁繩,就要轉身離開。
旬太師眼睛緊緊的盯著北夜淩,見此藏在寬袖下的手頓時做了一個手勢,瞬間,城牆之上對準北夜淩萬箭齊發,隨後他厲聲一喊:“將她推下去。”
瞬間,拉住冷旋的兩個士兵,手上一用力,冷旋那消瘦的身體一下就翻落下城牆。
北夜淩轉頭的瞬間,就看到此幕,他瞳孔驟然一縮,隨即整個人如同展翅的大鵬一下踏在了追風的頭上朝著冷旋而去,單手一揮將近到身邊的箭給轟斷落地,眼裏,隻有冷旋。
不想北夜淩剛要抓到冷旋的時候,冷旋的身體又徒然上升了些,她擦著城牆被提了上去,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她腰間被一個鐵鉤給勾住,而上麵,兩個士兵正奮力的扯著,冷旋顧不得手上背上被粗糙的石磚擦傷,隻是用手按著腹部,再次將才聚集不多的冥力給傳到腹部。
“阿淩,你先走,他們不敢拿我怎樣。”冷旋看著肩膀上中了一箭正不斷躲避的北夜淩,忍不住喊了聲。
她從未如此痛恨自己是如此無能,她身上沒有多餘的力量,連檢測庫都進不去,保不住自己的孩子,還害得北夜淩陷入如此危險之地。
隻是話音剛落,她的肩胛處就中了一箭,隻見旬太師將弓箭丟在了旁邊士兵的懷裏,冷冷的看著北夜淩笑著:“北夜皇帝,你要是走了,本太師可不知道,你這王妃的下場,會是如何呢?你可得好好掂量一下才是。”
旬太師清楚的知道,憑借北夜淩絕世的武功,要想離開這裏,絕對是輕而易舉,而他隻能好好的控製好手上的把柄才是。
他現在隻要把北夜淩殺於此地,那他又何必擔心他的鐵騎會踏進他們旬府,在他看來,這北夜軍隊之所以如此強大,不過是靠著北夜淩而已,若是北夜淩沒了,不就是一盤散沙?
密密麻麻的箭雨朝著北夜淩而去,他渾身內力一震,使得一些箭雨落開,但後麵的箭雨又隨之而來,但就算如此,卻依舊阻擋不了他向前的步伐,他的眼睛,始終看著不遠處的冷旋,就算身上又中了箭也好似感受不到般。
旬太師見此又命士兵用力,想講冷旋拉上城池威脅在手中,他正想拿過旁邊士兵手中的弓箭要對準北夜淩,不想背上忽然一疼,他被人一腳踹到在地,狼狽的撲在城牆上。
“你是誰?”旬太師轉身,見是一個穿著士兵服裝的女子,不由驚訝出聲。
她卻是看都不看,隨後襲向拉著冷旋的兩個士兵。
見此旬太師不由朝一旁的上官白鶴等人吼道:“還愣著幹嘛?把她抓住。”
上官白鶴看著那熟悉了臉,先是驚訝,最後明白了過來,他手動了動,最終卻是反過來去對付那幾個將軍,弄得他們先是意外,隨後打鬥了起來。
“上官將軍,這是怎麽回事?果然如本太師所想,上官家是通敵叛國了嗎?”旬太師忍大聲候著,下巴上的胡子都順著他激動地上下抖動。
上官齊因為聽過父親的教誨,對於威脅的事情不太讚同,但也沒有反對,因此此番動靜也是瞞著上官冥的,如果這次真能將北夜淩殺了,那確實是再好不過,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突然冒了出來,成了現在的混亂局麵。
聽著旬太師扣下的罪名,上官齊握了握刀柄,隨後喊道:“你們兩個給我住手。”
上官白鶴因為這一喊停下了手,但是上官白鷺卻是兩腳踢開了那兩個士兵,將冷旋拉在了手中,她上下打量著冷旋,擔憂到:“你還好嗎?”
“沒事。”冷旋咳嗽一聲,落在地上的踏實感卻沒有將她身上的疼痛減緩半分。
而這時,城牆上的所有人都是對準了他們二人,冷旋見此不由捏了捏拳頭,看向上官白鷺:“你過去,到你父親那邊去。”
“我不,我得保護你。”上官白鷺搖頭,看著她如此模樣,她怎能離開。
與此同時,一片慘叫聲響起,隻見北夜淩將箭雨逼了回去,刺入了些士兵的身體,而他,則是落在了城牆之上,那黑色的鎧甲上染了不少鮮血,手臂乃至背上差了幾根箭,那滿身煞氣的模樣依舊是看的人心驚膽顫,都是警惕的看著他。
他卻看都沒有看他們,長腿一邁朝著冷旋而去,那堅定而強大的氣場使得上官白鷺的禁了聲,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進,將冷旋抱進了懷中。
“璿兒,對不起。”
他將她抱在懷中,仿若抱了整個世界一般,但那力道卻很輕,仿若怕傷到她一般,聲音輕而滿是愧疚。
她知道,他是在責怪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這男人啊,又怎能讓她狠心去怪罪呢?
抬手摸著他的手臂,看著他臂膀出的箭,眼裏是掩不住的心疼:“疼嗎?”
“不疼。”他搖頭,麵上看不出一絲異樣,好似隻要她好,就都好一般。
“將軍,北夜的人,攻進來了。”就在這時,城牆的台階處滾上來一個士兵,滿臉急切的說道。
“什麽?”上官齊一驚,朝內一看,發現裏麵的士兵竟然已經到了一大片,仔細一看,可以看見幾道鬼魅一般的身影在其中穿梭,那臉上的金色麵具尤其顯眼。
是黑騎軍,上官齊打過大小無數次仗,但從未如此驚駭過,這黑騎軍傳說在戰場上是出神入化如同鬼魅般來去自如,但如今領教了,卻是也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他們,究竟是如何悄無聲息的進入石安城的?
“白鷺!”
忽然,一聲驚呼聲傳來,上官齊聽出是上官白鶴的聲音,轉過去,就看到他疼愛的女兒,胸前被一把刀插了進去,而拿著刀的人,是旬太師。
“真是找死。”旬太師憤恨的看著上官白鷺,嫌棄的將刀一抽,又舉起朝著冷旋而去,北夜淩頓時將她抱在懷中躲避。
不得不說,旬太師很聰明,知道不是北夜淩的對手,所以轉挑冷旋攻擊,隨後尋找機會。
他認為北夜淩受傷後一定實力大減,但還是低估了北夜淩的實力。
北夜淩眸色一凜,隨而單手一轉,瞬間拉近了距離,他將旬太師的刀控製住,刀鋒一轉,瞬間落入了他自己的身體。
旬太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怎麽可能?”
“元太師,給你活得時間也夠久了,可惜,你還是想找死。”北夜淩聲音冰冷至極,卻是使得冷旋疑惑了,元太師?
“你怎麽知道是老夫?”
‘旬太師’也有些意外,隨後嗬嗬一笑,手在臉上一扯,一張麵皮落了下來,那張臉,不正是元素嗎?
當初奪位失敗,太子被囚,元家被抄,昔日風光無限的元太師也成了階下囚,可謂是慘敗至極,問斬當日,他偷梁換柱離開,一直暗中潛伏等待機會,直到北夜和西嶽打仗後,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西嶽,將原來的旬太師謀殺,自己成了他,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殺了北夜淩,為元家上下報仇。
元素的武功本就不錯,剛剛就是想暗中偷襲,對準了冷旋,畢竟殺了她,才會是的北夜淩慌神,才有機會殺了北夜淩,卻沒有想到被上官白鷺擋住了。
“可惜啊,就一步,皇後,皇上,是微臣對不起你們。”他仰天一喊,隨即再次按了按腹上的刀,又悶哼一聲,最後魂歸西天。
“鷺兒,鷺兒,你怎麽樣?你堅持住,三哥,三哥這就帶你去看大夫。”
上官白鶴將上官白鷺抱在懷中,滿眼擔憂,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胸口,一張臉更是蒼白的可怕。
冷旋一把掙脫了北夜淩的懷抱,撐著身體走了過去,伸手搭住了她的脈搏,又看了看她的傷口,一時間,臉上很是怔然和無措。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拿出幾顆藥丸放在上官白鷺的嘴邊:“趕緊,吃下去。”
上官白鷺看著她,輕輕搖了搖頭:“沒用的,平心,我知道我不可能活下去了。”
“你別胡說,你還有我,她們都說我是神醫,堅持住,我一定可以救你的。”冷旋怒聲打斷,很是著急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