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有心狡辯
少許羅正在院子裏納涼,舒舒服服地喝著小酒,突然楚晏行就闖了進來,嚇得他嗆了一口酒。
“咳咳!”少許羅放下酒壺,“二皇子?稀客稀客!二皇子怎麽有興趣來我這寒廬啊?”
楚晏行開門見山地說:“少許羅,你什麽時候娶明若華的母親為妻?”
少許羅滿臉疑問地看著楚晏行,而楚晏行一點也沒覺得自己的行為唐突,還等著他的回複。
“二皇子,您覺得我該什麽時候娶?”
少許羅沒好氣地問楚晏行。
楚晏行答道:“自然是越快越好。”
少許羅無奈地笑了,用手指了指對麵的石凳,示意他坐。
楚晏行一拂袖子坐下,少許羅直接推給他一壺酒,做了個請的手勢。
“就用酒壺喝?”楚晏行嘴角一抽。
少許羅拿過酒壺:“你不喝最好。”
說著他直接對著壺嘴喝酒,一飲而盡。
楚晏行定定地看著他:“你還是喜歡若華的母親秦靜雲吧?”
少許羅歎了口氣,換了個酒壺對著天上朗朗明月,仿佛與明月敬酒,“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楚晏行笑道:“難道我不是人嗎?倒讓你產生這種孤獨之情。”
“你不是我心中所想之人,在與不在又有何異。”少許羅已經有些醉意了,糊糊塗塗地說道。
楚晏行說:“……你醉了。”
少許羅指了指自己的心,情緒有些激動地說:“她難道看不清我的心嗎?為什麽要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而猶豫不前?我真的不明白。她嫁過人又如何?生了明若華又能如何?”
秦靜雲作為明若華的母親,到底還是有諸多顧忌,當然不可能像年輕時那樣任性妄為。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靖國公會不會從中作梗、明若華會不會不開心、外人又會如何議論以及少許羅又是否介意她的過往。
少許羅情感真摯熾熱,一方麵對於秦靜雲來說是一種莫大的鼓舞,一方麵也是壓力。
楚晏行作為局外人看得很清楚,“依我看,你就快快娶了秦靜雲。至於她的猶疑,我和明若華來說話,勸她不要那麽顧慮。”
“你怕不是操心我的婚事,是操心明若華吧?”少許羅調侃道。
楚晏行會意地笑了。
“你這個人,是個良人。我作為長輩,是很支持你和若華在一起的。”少許羅笑道。
楚晏行噗嗤一笑:“您老怎麽又開始拿喬了?往日可是很不高興我叫您前輩,唯恐把自己叫大了。”
少許羅哈哈大笑,“你小子!今天不跟我喝酒我不讓你走!”
楚晏行欣然應允,正要與少許羅拚酒的時候,楚晏行身邊的貼身侍衛突然前來稟告。
“殿下,陛下召見。
”
少許羅搖了搖頭,楚晏行隻好抱歉地說:“下次陪你喝酒喝個不醉不休!”
少許羅擺擺手,“快走吧!”
這次父皇召見特別突然,估計是出了什麽事。
莫不是太子那肮髒事被父皇知道了。
楚晏行一邊猜測著,一邊往皇宮趕。
剛到永華殿門前,一個珍貴的花瓶就這樣摔了過來,還好楚晏行敏捷地躲開了。
“孽障!”
父皇震怒的聲音遠遠地就傳過來。
楚晏行輕輕踏入殿中,便見高台之上的陛下臉色漲紅,十分憤怒。
再看殿下跪著的太子,垂著頭不發一言。
估計是知道了青榕國國君要土地的事情。
楚晏行行禮道:“參見父皇!”
陛下的怒色緩和了些許:“晏行,你來了。”
楚晏行抱拳道:“不知父皇找兒臣來,所為何事?”
太子冷笑一聲,“你不知道?”
楚晏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地看著太子。
太子揚聲道:“不是你泄露給父皇的?”
陛下直接把一本奏折摔在太子頭上,手顫顫地指著他,氣得不行:“孽子!到現在還不知反悔!還在這空口誣陷你的兄弟!”
楚晏行看了看一意孤行的太子,佯裝不知,問道:“父皇,究竟發生了什麽?”
太子又忍不住嘴他一句:“你在這裝什麽楚晏行?”
“你給我閉嘴!”陛下錘了下案幾,發出呯呯的聲音,怒氣衝衝地說。
太子不說話了,隻是還是一臉不服。
陛下稍微緩了緩,才說:“晏行,你不知道,青榕國國君答應嫁公主過來,可要我朝割讓領土!就為了一個公主,他楚青楓當真做出了賣土求榮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陛下說到後麵,怒氣又起,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完。
太子狡辯說:“就是一個小城池!也不是什麽軍事重地,對於我朝來說,也無關緊要。讓出去也沒什麽的。”
“沒什麽?”陛下給氣笑了,“楚青楓?你長不長腦子!”
太子特別硬氣地說:“父皇,我知道權衡利弊的。用一個貧瘠的土地換來兩國的交好,不是很劃算的買賣嗎?”
“很劃算?”陛下氣得七竅生煙,“一個城池,對我們來說不重要,對他青榕國來說是轉變國運的重要戰略地點!要是他青榕國因此壯大,從而威脅我國,你死千次萬次都不為過!”
太子被罵的沒脾氣了。
楚晏行也說道:“此消彼長,太子應當明白。”
“我看他清楚得很!隻是在他心裏他的利益比國家利益更重要,於是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來!”陛下一眼看透了太子的本質。
太子低垂著頭不敢在逞口舌之能了。
這件事若是父
皇不知道就好了。
但父皇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太子又覺得自己可以了,對著楚晏行陰陽怪氣地說:“這件事我認了。隻是某些在背後告狀的真小人,恐怕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楚晏行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太子看楚晏行居然無動於衷,這無異於對他的挑釁。
於是他更生氣了:“楚晏行,敢做不敢當是吧?”
楚晏行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直接問道;“父皇,敢問是如何得知此事?”
“朕派人在太子身邊,本想盡心輔助太子處理朝政,沒想到卻得來這麽一個消息。”陛下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太子這才知道,自己的行為早就敗露了。
之前這麽硬氣完全是因為他覺得父皇沒有掌握任何證據。
然而父皇居然在他身邊安插人手,看來是推脫不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