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名劍之爭

  林鴻瀟灑至極的從天邊飛至，仿佛一片盛夏的清風緩緩飄落，擋在陸小白和楊過的中間。


  斜插在兩人之間的長劍驚虹，激鳴一聲倒掠飛回林鴻的掌心。


  行雲流水瀟灑至極的動作，把風流了近百歲月的楊過都看的有些癡了。


  “真真的劍仙風流。”


  這時候，阮青從場館大門側邊的小路上款款而來，遙遙對著陸小白幾人打招呼。


  阮青過來之後，艾娃拉著阮青好奇地問道：“竹子姐，你怎麽沒和vita大哥一起來啊？”


  阮青掩嘴輕笑，看著林鴻極盡風流的背影，小聲道：“是一起來的，不過剛剛在遠處，他感覺到楊老前輩的劍氣，急急忙忙的掉頭跑開，讓我自己過來。”


  阮青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了解了剛剛那一幕“劍仙風流”的前因後果。


  “倒也不必在老頭麵前耍帥。”楊過嘴角微顫，似乎沒想到這位名揚天下的vita，居然還是個注重排場的家夥。


  林鴻握著驚虹，凹出的帥氣造型，此刻怎麽看怎麽尷尬，“青啊，咱以後別這麽實誠，挺尷尬的…”


  阮青笑而不語，不去理會林鴻糾結的點。


  楊過歎氣一聲，對林鴻說道：“別貧了，就在這打，還是換個合適的地方？”


  林鴻環顧四周，看著不遠處兩區分界的湖泊說道：“就去那吧，這湖裏連個魚都沒有，打的安心，在這邊萬一不小心傷到花花草草就麻煩了。”


  楊過好奇道：“你怎麽知道這湖裏沒有魚？”


  林鴻搖頭笑道：“您就別明知故問了，到了這個級別，要是連最基本的感知力都沒有，就別自稱是“劍客”了。”


  楊過微微點頭，“還好，看起來不是個花架子。”


  林鴻一笑而過，對於楊過的試探也不在意，隻要不是憑著等級壓人，楊過真就未必能穩勝自己。


  一老一少，同時原地騰空，飛向兩區交界的“東南湖”的上方。


  曆史體驗館位於湖中央，南北兩區各修建了一條數千米長的鋼鐵大橋，用以連通場館。


  林鴻和楊過二人，從湖中央的曆史體驗館門口飛離，一直飄蕩到場館和陸地的中央位置，才停下來。


  曆史體驗館占地麵積極大，但是偌大一個曆史體驗館，在這片湖泊上，也是隻一粒“滄海遺珠”罷了。


  這片東南湖，雖說隻是人工湖，卻比地球上任何一個湖泊來的都要大。


  這一老一少一路飄到了陸小白幾人的視線盡頭，林鴻出聲道：“前輩，就在這裏吧，再遠一點，我弟弟他們就看不到了。”


  楊過左手負後，玄鐵重劍出現在右手手心，“你覺得那幾個孩子，能夠走到你我的位置？”


  驚虹離手，靜靜地懸在林鴻身側，沉寂了數千年


  的名劍古齒，驀然出現在林鴻右手，“前輩久居此地，可能不知道。這幾個孩子，已經是名震四大區的明星了。”


  “哦？烏圖美仁那孩子我知道，未來可期，但基礎並不算紮實，培養得當倒是有機會衝上頂峰，但另外幾個……”


  林鴻說出的話，讓楊過有些詫異，陸小白幾人的實力，楊過雖然不算摸得透徹，但也有些了解，名震四大區這種事，很顯然並不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林鴻灑然一笑，說道：“不客氣的講，二十歲時候的我，能穩穩地打贏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人，但lv.5時候的我，隻能打贏他們其中的一個。”。


  楊過眉頭微皺，質疑道：“十三歲名震東區，被冠以‘同等級無敵’的vita，說這種話，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


  林鴻無所謂的笑笑，“前輩不信的話，等下結束了可以去試一試他們，是否真的如我所說那般‘未來可期’”


  “現在，還是用劍來說話吧。”


  懸浮在一側的驚虹劍光閃耀，疾馳飛向楊過。


  與林鴻心意相通的伴生劍驚虹，無需林鴻握著，僅僅心念一動，就足以斬出令天地為之色變的一劍。


  “哦氣勢不錯啊。”


  楊過抬劍格擋，兩劍相撞時產生的風浪，將楊過腳下的湖水震蕩開，掀起一層層巨浪，向岸邊洶湧。


  “你剛升到lv.8，我也不欺負人，都壓到lv.7打吧。”


  以無匹的的絕對力量蕩開“單薄”的驚虹，楊過橫舉玄鐵重劍，飛身砸向林鴻。


  林鴻輕喝一聲，手持古齒迎向僅僅是揮舞時候的風浪，就讓人感覺到窒息的重劍。


  數噸重的玄鐵重劍，全力揮動時的力量，不會比原子彈的爆炸核心小半分。


  將力量壓製到lv.7的同時，玄鐵劍的重量也隨之減小，但依然不是人類能夠抵抗的力量。


  單純的力量對撞，林鴻完全沒有和楊過對劍的機會，隻能憑借古齒自身的“重鑄”特性，來適應楊過的重劍，然後靠著技巧將力量卸掉。


  第一次劍與劍的對撞，雙方都沒有受到傷害，但是林鴻倒飛出數百米才勉強卸掉古齒反饋而來的力量。


  “哦？硬接半劍再卸力還能氣息不亂毫發無傷，果然，盛名之下無庸人啊。”楊過對於林鴻敢接下自己這一劍深感意外。


  “玄鐵劍楊半壁一劍碎一城”的傳說，並不是莫須有捏造出來的故事。


  在那個最混亂的年代裏，楊過的確憑著一人一劍，生生砸碎了一座和主城般富華的匪寨。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麵對手持玄鐵劍的楊過，都不會選擇去硬接。


  驚虹掠回林鴻身側，劍身激鳴，似乎在告訴林鴻自己的興奮。


  林鴻一步跨出，回到剛剛出


  劍時候的位置，朗聲道：“‘玄鐵劍楊半壁’的名號，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不過前輩打算一直用右手嗎？”


  手中玄鐵劍垂下，楊過輕笑道：“你目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可還不夠讓我換左手。”


  對楊過的傳說故事稍有了解的人，都不會不知道，楊過的慣用手其實是左手。


  左手持劍的楊過，要比右手持劍時，揮劍的速度更快，斬下的力量也更加恐怖。


  林鴻選擇硬接自己一劍，的確讓楊過感到震驚，但還遠遠沒有達到楊過心中的預期，更不配他使用左手劍。


  林鴻微微頷首，“的確，剛剛出劍之後收力，是有些小瞧前輩了，那這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言罷，林鴻持劍飛掠而出，驚虹緊緊附在林鴻身側，其做出的動作，就好像是還有一個林鴻，在這個林鴻的旁邊，握著驚虹劍一樣。


  兩道一模一樣的斬擊落下，楊過橫劍胸前，試圖硬接林鴻的這一劍。


  但當古齒和驚虹的劍刃落到玄鐵劍身的刹那，楊過就感受到兩股似乎根出同源，但卻截然相反的兩股力量襲來。


  一股力量沉勢浩然，裹挾著萬千染血戰士的祈願，落劍不重，劍意卻幾乎將楊過砸入水底。


  另一股力量看似極輕，但後續不斷疊加的千百道相同的力量，在一瞬間擊在同一落點，反複疊加的力量，讓楊過感覺好像下一個瞬間就要將玄鐵劍斬斷。


  深感不妙的楊過抬起左手抵住玄鐵劍寬厚的劍身，試圖擋下因為自己的“輕敵”而招惹來的後果。


  但可惜已經太晚了。


  僵持了不到一秒鍾，楊過就被林鴻的兩股劍意狠狠砸入水麵。


  來自林鴻劍的餘韻，生生將這位以“蠻橫”著稱的楊半壁砸進六百米深的湖底。


  不打算給楊過適應的機會，驚虹一劍掠出，破開水麵，劍尖直指水底的楊過。


  踏在湖底土壤上的楊過，嘴角揚起，將數噸重的玄鐵重劍輕輕拋起，換作左手持劍。


  破開數百米水障來到楊過麵前的驚虹，毫不留情朝著楊過的脖子斬下。


  楊過左臂展開，一記橫掃拍在驚虹劍身之上。


  僅僅一揮，就將整座東南湖的半邊湖水都攪動起來，湖底的一次揮擊，甚至讓水麵都出現了偌大的漩渦。


  被拍出水麵的驚虹穩住劍身，等待著下一次出手的機會。


  湖底，握著古齒的林鴻，已經和換作左手劍的楊過戰在一起。


  林鴻一次次蘊含著遠古洪荒氣息的斬擊，都被楊過大開大合的劍術抵消。


  林鴻很難想象，玄鐵劍這般重量的武器，就算是以力見長的北區王座“龍王”芬裏斯來了，恐怕也隻能“拿著”。


  像楊過這樣，毫不吝嗇消耗的大幅度斬擊，簡直就是個活的


  怪物。


  短短半分鍾，東南湖的湖水就被兩人兩劍碰撞下產生的能量餘波蒸發了數米深的水平線。


  “抬天！”


  “蒼雲，古齒！”


  兩記殺招在湖底碰撞，結局是拋棄技巧，硬憾楊過的林鴻被擊出水麵。


  和林鴻一並飛出水麵的，還有數百噸的湖水。


  偌大一個東南湖，在兩名“lv.7”的折騰下，數十年古井無波的湖麵，被攪了個天翻地覆。


  位於湖中央的曆史體驗館也沒能逃出兩人的“魔爪”，巨大的浪濤拍在場館的頂棚，大有將場館拍碎的氣勢。


  站在長橋上的陸小白幾人，隻能緊緊地抱住橋柱才能不被大水衝走，水木還張開翅膀，分心護住沒有自保能力的艾娃和阮青。


  “美仁，你剛剛說，兩人是壓級打的？”頂過了一波波的湖水浪潮，冰茶喘出口氣，語氣驚疑。


  烏圖美仁點頭道：“我聽不清他們說什麽，但我清楚地看到楊館長的口型在說“lv.7”，大概是說以lv.7的實力對戰吧。”


  順子驚恐道：“瘋了瘋了，lv.7要是都這種水平，時停界的地早就被犁了千百遍了吧！”


  阮青把腦袋從水木的翅膀中露出來，附和道：“vita又進步了啊，lv.7的威勢，就不比我們家會長弱了。”


  水木好奇道：“竹子姐的公會是？”


  阮青莞爾一笑，“大木山。”


  順子瞪大眼睛，瞳孔地震，“月城的那個大木山？”


  阮青點頭道：“順子聽說過？”


  順子大喊大叫道：“怎麽可能沒聽過！月城的頂尖公會，會長是曾經以一會之力肅清半邊巨獸山穀的“狠人”方大木！”


  阮青眼睛彎彎，笑道：“原來我們會長在外麵是這種形象啊。”


  陸小白看向阮青，“大木山的會長，是什麽級別？”


  阮青想了想，不確定道：“距離lv.9，大概還差半步吧，就和之前的熊洛克一樣，差了點運氣。”


  “也就是說，現在把等級壓到lv.7的vita，是能夠媲美王座之下最頂尖的那一批會長的水準了？”冰茶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這邊聊天的空隙，從湖底飛出的楊過，居高臨下朝著林鴻頭頂砸下崩天裂地的斬擊。


  林鴻招徠驚虹，左手驚虹右手古齒，交叉向上擋住楊過的玄鐵劍。


  這一次，被砸入水底的，變成了林鴻。


  “到此為止了？我才剛剛熱身呢小家夥。”


  楊過懸在湖麵上，居高臨下的望向湖麵上林鴻落下的位置，沒有選擇乘勝追擊，而是給林鴻足夠的喘息時間。


  這是一個前輩對後來者的寬容，也是一位劍道大家的自持。


  林鴻從湖中躍起，坦誠道：“前輩的左手劍，的


  確要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一點，不過，我也剛剛熱身結束。”


  “好戲剛剛開始！”


  言罷，林鴻右手的古齒發出一陣好像戰場上集結號角的聲音，激昂卻又滿是哀傷，仿佛在為某位不知名的戰士奏響哀歌。


  感覺到林鴻右手古樸長劍的變化，楊過打趣道：“哦？特性解放嗎？你這是欺負老頭子的玄鐵劍不會特性解放啊。”


  林鴻好笑道：“前輩說笑了，誰不知道玄鐵劍的特性就是“勢沉”，即便沒有特性解放，也在無時無刻的進行特性解放。”


  楊過撓撓頭，頭痛道：“嘖，還想著忽悠你不用特性解放跟我打呢，年輕人不好騙啊。”


  “說起來，你右手的那把劍，叫古齒？是荒古那把”楊過將目光投向古齒，眼裏充滿了興趣。


  林鴻點頭，古齒輕鳴，“沒錯，就是荒古將軍生前所用佩劍。”


  楊過扛起玄鐵重劍，帶著回憶的神色道：“我沒記錯的話，這把劍好像在某部劍榜上，要比老頭子的玄鐵劍低上幾個名次吧？”


  林鴻點頭道：“大曆新劍榜，前輩的玄鐵劍位列第二，令落西前輩的千雜劍位列第三，古齒劍位列第六，晚輩的驚虹劍，列第十一位。”


  “不過，玄鐵劍能夠力壓一眾名劍登頂第二名，多得是前輩本身的實力緣故，拋開持劍者本身的實力，古齒未必不如玄鐵。”林鴻眼神一凜，握劍之手青筋畢露。


  楊過肩膀一挑，將玄鐵劍頂起，平舉著巨大的玄鐵重劍，劍尖對準林鴻：“用你的實力來說話。”


  同一瞬間，分列兩邊的老少二人同時暴起向前，掀起兩道丈高的水幕。


  古樸陳舊的長劍，和重達千斤的大劍相撞。


  傳承自數千年前舉世無敵的荒古手上的名劍古齒，在和當今世上“最強一劍”玄鐵劍的對撞下，隻是一瞬間，就斷裂成兩段。


  斷開的古齒劍，讓楊過有些震驚，似乎不敢相信這把千年古劍會這麽脆弱。


  那一瞬間，楊過甚至在想，是不是時間太久，未經錘煉的劍身早已風化腐敗，根本經不起這樣強度的撞擊。


  但很快楊過就自我否定了這個想法，先不提對麵vita毫無波瀾的眼神，之前的數十次劍身對抗中，林鴻的力量或許落入過下風，但古齒沒有一次在和玄鐵劍的對撞中有過乏力的感覺。


  古齒斷裂的兩截劍身，略過玄鐵劍的掃蕩，緊接著瞬間便粘連在一起，恢複了完美無瑕的古舊劍身。


  “特性！”


  瞬間反應過來的楊過，擰轉手腕轉動沉重的玄鐵劍，將古齒劍尖打偏，堪堪躲過這一劍。


  劈空的一劍，斬出的氣浪將東南湖的湖麵撕出一道千米長的裂口，將沿岸的堤口都斬成兩半。


  和林鴻拉開距

  離，楊過扯起嘴角，眼中戰意高昂：“很厲害啊，那老頭子就不客氣了。”


  不打算再留手的楊過，抬起右手，輕輕放在左手下麵一點的位置上，用力握住劍柄。


  雙手持劍。


  慣用手左手為主，右手為輔，通過粗長的劍柄，傳達到玄鐵劍上的，是足以蕩平巨山的恐怖力量。


  驅使著楊過雙手持劍的，不是其它，正是林鴻手中的古齒劍。


  關於古齒劍的記載，並不是很多。


  其中最關鍵的一條，就是這把劍，曾經碎過無數次。


  這柄鑄成之日，僅僅隻是普通英級長劍的武器，伴隨著劍客，同時是一名鑄劍師的荒古走過了他那波瀾壯闊的一生。


  在征戰沙場的那些年，古齒在戰場上一次次的崩碎，然後又被荒古一次次回爐重鑄。


  劍的級別，難以被人理解的飛速攀升。


  英級巔峰、蔚級巔峰、星級…一直到隻差半步，就能躋身界級，成為名副其實的王座之劍。


  在一次次的重鑄中，古齒也終於覺醒了他的專屬特性——重鑄。


  特性解放之後，古齒可以隨持劍者心意分裂成數以萬計的碎裂刀片，雖然不能組成刀槍棍棒的模樣，但每一塊刀片，都可以由著持劍者的念頭單獨行動。


  極限狀態下，三尺長的古齒，可以延展至百尺，殺敵以措手不及，也可以凝縮成匕首大小，以極限距離對敵。


  剛剛的斷裂一劍，就是林鴻控製著古齒，在和玄鐵劍撞擊在一起的瞬間，以撞擊點為基礎進行分裂，然後瞬間重鑄殺至楊過眼前。


  如果對手不是楊過度過了一個半世紀的老家夥，全力以赴的林鴻這一劍，甚至有可能重創不以身體見長的lv.9。


  林鴻，年青一代的最強者、劍道登頂者。


  伴生劍驚虹，陪伴著vita走過了十三年的風雨磨難，早已經和林鴻心意相通，如同他的第三隻手。


  但此刻，林鴻將驚虹收回體內，僅以手中古齒對敵。


  這不是對楊過的輕視和不尊重，反而是為了給予楊過最真摯的敬意。


  驚虹，說破天也隻能算是星級頂峰的劍，和半步界級之間的差距，就好比星級和蔚級之間的鴻溝。


  楊過手中的玄鐵劍，被譽為“古往今來第二劍”。


  驚虹，其實不配作為它的對手。


  而古齒不一樣，作為一柄古劍，它有自己的傲氣與信念，並且它和玄鐵劍一樣，同為半步界級的武器。


  劍榜第六的排名，或許也隻是因為它是作為“古器”存在，無法與現如今的兵器作比較，


  而且古齒已經失跡太久，具體的威力，根本無從考證，隻能從古籍中尋找蛛絲馬跡，第六的排名，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還是撰榜人對荒古的私心。


  雙劍對敵，或許的確會讓林鴻在之後的戰鬥中占據上風，甚至是贏過壓級之後的楊過，但是林鴻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出雙劍。


  楊過，老一輩的山巔之人、劍道大成者。


  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經劍之一途無敵手。


  後來好不容易有了個“路過的劍魂”令落西，但好巧不巧這家夥是個“出世”之人，就連現在他是否還活著，都是模棱之間。


  楊過已經寂寞太久了。


  不僅僅是楊過的寂寞，更是“劍”的寂寞。


  之前短暫的幾手試探，反饋而來的一切，都很讓楊過興奮。


  每次以為驚喜到此為止之後，vita就會又帶給他新的驚喜。


  在雙手握劍的時候，楊過就已經拋棄了作為“長者”和“前輩”的自知，將vita視作必須要全力以赴的同級對手。


  收起驚虹，單劍對敵的vita，更是讓楊過打心眼裏讚歎一聲“劍仙風流”。


  在這一刻，年齡差距過百歲的兩人都不再遮遮掩掩，徹底放開手腳，給予對手以全部的敬意，和劍。


  林鴻右手握劍，橫劍在前，左手指尖緩緩略過古齒劍身。


  蒼茫的遠古氣息，無止境的從古齒身上爆發出來，好像要將整個世界都拖入曾經的古戰場之中。


  古樸的長劍，散出暗金色的光芒，劍身上出現了無數若隱若現的裂痕，時明時暗，就好像是劍的呼吸。


  “劍客vita，手中劍古齒，向前輩問劍！”


  楊過大笑一聲，重重揮下玄鐵劍。


  “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