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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雪穀

  獅王疑惑道:“你們不是照這個價錢報名的嗎?”


  陸小白搖頭道:“不是,我們是按照一個人八萬付的。”


  獅王驚詫道:“八萬?一個人?這麽便宜!?”


  獅王接著問道:“是基礎教學,還是拳法教學?”


  當初大草跟著熊洛克打雜,“半工半讀”的學了一個多月。


  那時候的五顆草,還不是南三城的頂尖小隊,隻能說是新興起的一大批新人小隊中,比較有可能被遊戲廳簽下來的隊伍之一。


  但自從大草“學成歸來”之後,憑著那一手玄妙的卸力借力之法,五顆草以無敵之勢,橫掃同批的隊伍,成為了遊戲廳的編外小隊。


  和大草一樣,接受過熊洛克指導的,還有巨俠小隊的楓影。


  不過楓影要比大草有天分的多,巨俠小隊節衣縮食了半年的時間,把楓影送去熊洛克手下,訓練了一個多月。


  那時候的巨俠小隊,遊戲廳發給他們的月工資,是每人一萬二。


  不過楓影也沒辜負老酒的一片苦心,回來之後,就成為了“一人便是一支隊伍”的強大人物。


  楓影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歸隊之後,無論遊戲廳下達什麽任務,他都瘋了一樣的去接。


  遊戲裏也是,完全不給對手機會,以碾壓之勢結束遊戲。


  這麽瘋狂的原因,就是楓影想快點攢到點數,把巨俠小隊的其他人都送去熊洛克那邊學習。


  可惜的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的,熊洛克就不接外活了。


  那張曾經在東區,或許比秋天落葉還要多的名片,也漸漸不再有人想起。


  而受過熊洛克恩惠的大草,卻始終留著那張名片。


  所以當陸小白提到,他們報名了古拳法訓練基地的時候,獅王有些吃驚。


  不單單是吃驚價錢的“縮水”,更是吃驚熊洛克居然在這時候複出了。


  前兩年的時候,還會有人抱著試試的心態,去撥打名片上的電話。


  但每次都是被一個好像是開“雜貨鋪”的人,大罵一通,說沒這麽個人。


  漸漸地,也就沒人再去打通那個電話。


  大草當時把那張名片交給陸小白,或許也隻是存了一種希望。


  希望會有年輕人記得有過這麽一個教拳的地方,有過一個叫做熊洛克的拳法師傅。


  一開始獅王還以為是誰借著“古拳法訓練基地”的名聲,賺點髒錢。


  畢竟阿拉丁已經有五六年沒加入過新人了,熊洛克也就沒有在阿拉丁出現過,完全屬於銷聲匿跡的狀態。


  但從陸小白的描述上看,好像真的是正版的熊洛克。


  雖然想不通熊洛克複出的原因,也想不明白一人八萬,陸小白一夥是從哪裏湊到的四十萬,但獅王還是發自內心的替陸小白他們高興。


  “什麽時候去訓練?”從車上下來,獅王走到陸小白身邊,笑問道。


  陸小白直爽道:“這周周末吧,熊洛克說,要給我們製定各自的訓練計劃,要等久一點。”


  獅王拍了拍陸小白的肩膀,目光裏充滿了鼓勵:“要努力啊,今年咱們東區,可是要搏一搏聯賽冠軍的。”


  陸小白疑惑道:“冠軍不都是職業小隊的嗎?”


  獅王笑著解釋道:“那是因為一般的編外小隊,根本打不過職業,所以隻能作為輔助,幫職業把道路鋪平。”


  率先走進了遊戲廳中,獅王自信道:“但今年,不一樣了。”


  獅王不清楚東區的其它編外小隊是什麽情況,但南三城的編外小隊,今年格外的強。


  剛剛晉升lv.6的老酒、一人可當一隊的楓影。


  整體實力上升了一大截,互為死敵,也是摯友的獵荒小隊和海潮獵人。


  還有剛剛成立,就已經在小隊之間名聲大噪,先是打贏獵荒,又贏下五顆草的黑甲小隊。


  光是南三城的小隊編製,就完全可以媲美東區大半的職業小隊。


  接下來還有半年的時間,整隊都接受了熊洛克訓練的黑甲小隊,會在聯賽前成長到什麽地步,獅王不敢想。


  如果運氣好一點,或許,巨俠和黑甲,能夠被送到決賽,甚至贏下聯賽,問鼎冠軍。


  這麽想著,獅王越來越興奮,已經等不及要和陸小白他們打上一場。


  陸小白看著有些無厘頭的獅王,聳了聳肩,收起卡片,跟在獅王後麵走進遊戲廳。


  周一是遊戲的多發時間,本就沒什麽人的遊戲廳,顯得更加的冷清。


  報名的櫃台後麵,斷斷續續的播放著現在正在進行的遊戲。


  看到獅王和陸小白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田苟立馬從櫃台後麵蹦了出來,小跑到兩人麵前。


  田苟掛著兩人熟悉的微笑:“才剛剛九點,您幾位怎麽就來了?”


  獅王笑道:“習慣早到了。”


  陸小白不好意思道:“上次失約了,以防萬一,這次來早一點。”


  田苟問道:“那您幾位是等到十點,還是現在就開始?”


  獅王看向陸小白:“你覺得呢?”


  陸小白想了想,答道:“現在開始吧。早打完早了事。”


  獅王點頭道:“好。”


  田苟去到機器後麵,開始錄入兩隊的數據。


  遊戲廳內部的隊伍比賽,都是很小範圍的,最多也不會超過四支隊伍。


  所以為了節省開支,錄入信息之後,會添加一個地址,隻有在地址範圍的,才會被傳送進遊戲。


  這就是為什麽陸小白以前的遊戲,在家就可以傳送。


  可上個星期和巫師小隊的約戰,卻因為黑甲小隊沒到遊戲廳,而被取消掉。


  不


  是因為巫師小隊覺得黑甲小隊不尊重人,而是因為,小型遊戲的成本限製,隻能傳送指定範圍一百米之內的選手。


  信息錄入完成之後,田苟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然後把遊戲時間設置在了一分鍾後。


  “錄入完成,一分鍾之後,進入遊戲。”田苟點擊提交之後,屏幕上顯示“已就緒”,代表著遊戲提審已經完成。


  獅王對著陸小白微笑點頭:“加油,我可不會放水的。”


  陸小白咧嘴一笑:“你們別輕敵就好。”


  野豬兩隻拳頭對在一起,瞪著眼睛看向陸小白:“這次可得好好跟你打一場。”


  老鷹雙臂環胸,“這次可不會大意了。”


  土匪和猴子相視一笑,沒有說話。


  烏圖美仁和冰茶沒有和獵荒小隊打過交道,不知道該說什麽。


  水木在和陸小白他們混熟之前,本身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就沒有開口。


  倒是順子,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對著猴子比了個拳頭,囂張道:“打爆你哦。”


  猴子笑著搖了搖頭,帶著挑釁的語氣說道:“你等下別喊疼。”


  說著,十個人外加一頭蜜獾,消失在遊戲廳中。


  “…雪穀嗎?好地方。”吐出一口霧氣,獅王收斂笑容,認真起來。


  “老大,怎麽打?”野豬打了個冷顫,披上一件棕色牛毛大氅,走到獅王身後。


  獅王四處觀察了一下,說道:“先確定範圍是雪穀的哪裏到哪裏,如果包含了雪光城,就去占下來。”


  “如果沒有,就想辦法找個懸崖製高點,先觀察觀察。”


  說完,獅王從手環中拿出一件純白的貂毛大氅,披在身上。


  除了黑色的頭發和靴子,獅王站在那,好像和雪穀的一切,都融在了一起。


  ……


  “你們誰帶厚衣服了……”


  “沒有…都放家裏了…”


  “我有幾個黑袍子……”


  “雪地裏麵披黑袍子…會被老鷹當成活靶子的吧…”


  “我這裏有一身獸皮……”


  “嘎嘎!”


  進入遊戲之前,陸小白一夥,包括蜜獾在內,都戰意高昂,發誓一定要贏下最後一局。


  但進到遊戲之後,漫天的飛雪和足有尺厚的積雪,瞬間就凍滅了黑甲小隊的熱情。


  像獵荒、巨俠這樣經驗豐富的隊伍,無論去到哪裏,手環裏都會備著各種氣候和地形所需要的衣物、道具。


  就算是沒三裏溫差相差三十度,他們也能隨時更換身上的衣服,來適應節奏。


  但黑甲小隊,沒有那個經驗。


  甚至,五個人的遊戲經驗加起來,都和“0”沒什麽區別。


  就像陸小白第一次進遊戲,就差點凍死在雪山頂。


  第二次遊戲,披著水木給的黑袍,勉強能夠擋雨


  。


  建立小隊之後,訓練、租房、報名訓練等等,什麽都準備了,但就是沒有人想起來,手環裏要裝衣服這件事。


  水木當即召出翅膀,用那雙巨大厚實的翅膀,裹住自己嬌小的身軀。


  厚實的肉翼,加上翅膀上那足有小臂長的羽毛,過了沒多會兒,水木就暖和起來。


  看到凍到發抖的冰茶,平頭一把把他摟緊懷裏。


  兩米多高,毛發旺盛的蜜獾,在這時候給予冰茶的安全感,遠遠超過了腰間的槍和匕首。


  烏圖美仁把手環裏的獸皮套到身上,發現還有些空餘,就把順子套了進來。


  兩個身高體型差不多的少年,擠在一張獸皮裏,勉強取暖。


  烏圖美仁從小住在寒冷的高山地區,對於嚴寒,本來就有些抗性。


  再加上一層lv.5精怪的獸皮,這會他幾乎感覺不到冷的感覺。


  順子的體質比較弱,但現在有獸皮防風,身邊的烏圖美仁還像個點燃的火爐一樣,散出一陣一陣的熱氣。


  再加上最近大補的夥食,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肢體就不再僵硬。


  唯一一個沒有取暖措施的,就隻剩下了陸小白。


  獸皮已經擠不下第三個人,平頭的前腹也沒辦法再貼一個人過去,水木是個女孩子,肯定不能湊在一起取暖。


  無奈之下,陸小白掏出骰子,糾結要不要變身。


  現在變身,就意味著必須要在三十五分鍾之內結束戰鬥,不然自己就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雖然前三場遊戲,都是在三十分鍾之內結束的,但在一個陌生的地圖上,不知道獵荒小隊的位置,也不知道地圖有多大,陸小白不敢賭。


  偉人說過,不能要“本本主義”。


  就在陸小白舉棋不定,下不了決心的時候,水木踩著雪走到陸小白的身邊。


  重新張開翅膀,把陸小白和自己裹到了一起。


  “你的特性晚點再用,先這麽湊乎一段時間。”羽翼之下,水木的身體全部縮進了黑袍裏,連手指頭都沒有露出來半點。


  隻把上半邊臉露出來的順子,看著貼在一起的陸小白和水木,開始起哄:“籲”


  還沒等順子的“籲”完,水木就掏出塵封在手環中一個星期的沙鷹,一槍打在了順子腳邊。


  “再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打的就是腳。”水木黑袍下發出的聲音,比雪地還要冷上幾分。


  順子用獸皮把整個人都裹起來,訕訕道:“不會了,不會了…”


  收起沙鷹,水木用隻有陸小白能夠聽到的聲音,小聲道:“情勢所逼,別多想。”


  陸小白搓手哈氣,坦蕩蕩道:“我知道。”


  專心取暖的陸小白,完全沒有注意到,黑袍下麵,那張粉雕玉琢的臉,露出了微醺時候的酡紅色。


  冰茶和平頭湊到陸小白附近,說道:“隊長,我沒有這個地圖的資料。”


  陸小白望向烏圖美仁和順子,“你們呢?”


  烏圖美仁搖搖頭:“完全沒見過。”


  順子:“我也沒有。”


  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在這種環境,毫無疑問,陸小白他們是處於絕對劣勢的。


  透過翅膀的縫隙,陸小白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五人現在處於一個離地二十米左右的高崖上。


  往前走,就是垂直的懸崖,崖邊有一個隻有兩三米寬、半人高的小亭子。


  往後走,走到頭,繞一個圈,就是通往崖下的路。


  到了下麵,是一個不知道有多長的斜坡,有些像地球上的滑雪場。


  有可以借力躍起的平台,也有向下延伸的雪洞。


  站在高崖上,往遠處極力眺望,能看到一個巨大的深坑。


  深坑的左右兩端,分別有一個高高築起的大門。


  左邊的大門還很新,沒有什麽破舊感,門後是縹緲的雲層。


  右邊的大門則是頗有些年代感,就算隔著幾公裏的距離,依然能夠看到門上斑駁的裂痕。


  如果說需要尋找埋伏的製高點,那陸小白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最好的,無懈可擊的製高點。


  隻要平頭在高崖的盡頭,守住那個僅有五六米寬的小路,就沒有人能夠攻擊到烏圖美仁。


  “兩扇大門後麵都有結界的光,應該是沒辦法進去。”烏圖美仁眯著眼,極目遠眺。


  “後麵是一個被大雪掩蓋的寺廟,看上去應該就是這張地圖的盡頭。”冰茶和平頭沿著後方的小路一路向後,發現後方是一個建立在高聳懸崖底部的寺廟。


  寺廟後是覆蓋著厚厚冰層的懸崖,平整且堅硬,而且高不見頂,很明顯就是地圖的邊界。


  “我們在一頭的邊界,深坑是另一個邊界,不知道獵荒小隊會在哪裏。”順子露著一雙眼睛,小聲道。


  冰茶透過耳機,語氣中明顯帶著高興:“不管獵荒在哪裏,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都是最適合美仁發揮特性的地方。”


  順子讚同道:“除了被遮住的雪洞和一些岩石死角,兩公裏內,一覽無遺。”


  頓了一下,順子又補充道:“晉升lv.5之後,蓄力之後的極限射程,大概在六百米左右。”


  陸小白笑道:“那我們在這邊等著就好。”


  後方是無法通行的懸崖,上來的路隻有一條。


  隻要守住高崖的小路,就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作為主攻手的烏圖美仁。


  而獵荒小隊最重要的戰力輸出,是同樣作為遠程攻擊的,作為狙擊手的老鷹。


  為了讓老鷹發揮最大的功效,獅王一定會竭盡全力,為他找到一個最棒的製高點。


  而陸小白他


  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毫無疑問,是被限製了範圍的這張地圖內,最適合狙擊手的位置。


  隻要陸小白他們耐得住性子,就一定等得到獵荒的人。


  和之前每一局都不一樣。


  這一把,黑甲小隊要打持久戰了。


  順子和烏圖美仁擠在一張獸皮裏,挪到了那個半人高的小亭子裏。


  兩個人緊緊貼著,趴在雪地上,隻露出了兩雙溜圓的眼睛。


  順子縮在獸皮裏假寐,烏圖美仁全神貫注,掃視著潔白的雪麵。


  趴在亭子裏,烏圖美仁對著耳麥小聲道:“這地方,太無敵了。”


  現在黑甲小隊所在的地方,不單單隻是一個簡單的製高點而已。


  雖然一開始就知道高崖下麵的路是斜的。


  但一直到趴在亭子裏,烏圖美仁才知道,這條路到底有多斜。


  大概一公裏多一點的斜坡,上麵覆蓋著十多厘米厚的雪。


  坡頂和坡底的垂直距離,足有近百米高。


  在這個坡度極陡的斜坡,再加上那層積雪,徹底形成了易守難攻的地界。


  烏圖美仁有自信,隻要獅王他們敢來,深入到三百米以內,絕對能夠在他們跑出射程之前,把獵荒小隊全員殲滅在這裏。


  有烏圖美仁盯著前方,冰茶和平頭守在後方,陸小白和水木反而成了無事可做的人。


  被翅膀裹住的兩人,靠著冰壁坐在雪堆裏。


  這個一百多米長的高崖上,烏圖美仁和順子在最這頭,冰茶和平頭在最那頭。


  陸小白和水木,坐在最中間。


  如果不是靠著耳麥,在大學和狂風之下,都聽不到那頭的人在說什麽。


  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水木和陸小白兩人,就是獨處一室的懵懂男女。


  陸小白慢慢的朝旁邊挪動屁股,盡量不讓身體碰到水木,免得兩人尷尬。


  但陸小白不知道,水木的翅膀,要比水木的四肢敏感的多。


  陸小白以為的“拉開距離”,實際上在水木的感知裏,就好像陸小白整個人貼在她的半邊身體上。


  關掉耳麥的通訊功能,水木小聲道:“你往這邊來一點。”


  陸小白有些懵:“啊?”


  水木盡力的冷聲道:“我翅膀上是有神經的,能感覺到疼痛和…肢體的接觸。”


  話一出口,陸小白就明白了,連忙抬起屁股,往水木那邊挪。


  但也不知道是太過慌張還是怎麽的,半蹲著的陸小白,一下子就把水木撲倒了。


  四目相對,少男少女的心髒在這一刻開始噗通狂跳。


  陸小白兩隻手撐在水木的翅膀上,下意識的抓了兩把。


  感覺到翅膀上的異樣,水木嬌嗔一聲,有些慍怒的看向陸小白。


  冰天雪地中,水木藏在黑袍兜帽下的臉,已經羞成了粉紅色。


  陸小白趕忙起身,窘迫道:“不…不好意思啊…”


  水木坐起來,裹緊黑袍,悶不吭聲。


  “隊長,什麽不好意思啊”順子賤兮兮的聲音從耳麥裏傳來。


  水木有提前關掉自己的通話功能,但陸小白的卻是始終開啟的狀態。


  剛剛聽到陸小白的聲音之後,順子下意識的回頭看,正好看到了那個包裹的密不透風的翅膀,一陣抖動,然後就傳來了陸小白道歉的聲音。


  隔著幾十米的距離,看不到翅膀裏的情形,處於青春懵懂期的順子,自然就開始浮想聯翩,然後本能使然,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但話剛說出口,順子就後悔了。


  他看到遠處的那個巨大翅膀,張開了一個拳頭大的縫隙。


  從縫隙中伸出來的,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銀白色的槍口。


  “砰砰砰!”


  連著三發子彈,打在順子身邊,其中一顆子彈,把順子兩條大腿中央位置的獸皮打出了一個破洞。


  “我是不是說過,再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


  “我錯了我錯了,水木姐,打仗呢,別開槍,容易暴露位置。”還沒等水木說完,順子就開始瘋狂認錯,甚至搬出了可能會暴露位置的說法,以求自保。


  不過順子說的沒錯,在這種空曠寂靜的場地,沙鷹這種大殺傷力的手槍,開槍時的聲響,足以傳到千米之外,讓人有所防備。


  不再嚇唬順子,水木收起沙鷹,重新把翅膀收緊。


  沙鷹這種後坐力比步槍還要大的手槍,足以讓雙手持槍的普通人兩臂骨折。


  但水木拿到這把槍的時候,隻用了一梭子不到的時間,就完全適應了那堪稱暴力的反震力。


  再加上這幾天的食材大補,現在的沙鷹,在水木的手裏,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拿著一個小孩的玩具一樣得心應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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