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文武何時有雙全
認知中劉知幸其實已經做的很好了,在軍中不畏強勢敢於爭先。隻說交口一戰並不是所有人都敢衝陣,他張柏或許會用別的方式前去營救,未必有劉知幸敢於衝鋒陷陣的勇氣。
說道:“還算不錯,有先生在旁指點解意收獲不小。來年殿試有信心爭一爭魁首,可惜劉公子不需要科考,真想看看先生念念不忘的才子才學如何。”
看了幾則鬼怪異誌道:“算了吧,我從來沒有想過參加科舉。就算是沒有從軍也不會參加科考,身為國公之子科考一不小心恩重不是斷了他人晉升之路。靠山好成績會有人說認真讀書不用考慮其他,若是同樣的家事未必會比我差。如果落榜又會有人在旁奚落,不值當。”
第一次與劉知幸有共同語言說道:“確實,大梁文壇這種風氣讓人惡心。丞相王安為寒門學子開路,人人有了晉升之路。在無心中引發文人歧視達貴的現象,失意的讀書人不去想自身的問題,歸根與他人玩弄權勢。”
將書本放下道:“我當年讀書的時候不喜歡那些道德文章,隻是父親先生都在說那些才是學問的根本。我劉知幸自認為做不到書上的條條框框,更未曾想過做什麽做什麽道德聖人。隻是這些年在軍中才發覺,書上很多道理都是相同的。不過現在還是喜歡這些虛無的故事,書上精怪才更像是人,那才是向往的人生快意恩仇。”
聽劉知幸說的認真,沒有打攪隻作為一個聆聽者。許久之後劉知幸說了一句:“不知道你在這個時候入朝為官是幸事還是禍事。”
張柏奇怪的問道:“劉公子你是什麽意思。”
劉知幸回頭道:“相信張公子能聽懂我的話,拜入先生門下,想必周瑾已經找你談過了,否則你不會果斷拒絕楊塵的提議。正如之前說的,先有伯樂後有千裏馬。同時出現兩個千裏馬,伯樂或許會同時用之。反而一個千裏馬遇到兩位伯樂,便要從中思量選擇最合適的伯樂。這或許就是你自信的來源,相信很快太子的人就會找你,或許已經找過了。並不是你張柏才學如何,隻是因為你才是周老先生的閉門弟子。隻要有這個虛頭會得到很多同樣求學先生的門生支持,這一點相比張公子心裏清楚。”
神色短暫茫然的張柏頓時想清楚劉知幸委會會說那句話,如果先生身體健壯那個名頭不重要,自己不能恩重狀元其實也沒有作用。隻要先生閉門弟子奪得魁首,作為師兄的許多官員便要認真打量小師弟。其實一個學派何曾不是一黨,為何吏部尚書周英祥能穩坐尚書之位。¥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說道:“作為先生最得意的弟
子,才學一定不差。古人雖有言武無第二,文無第一,不知劉公子可否與在下鬥詩一場,也好證明我張柏才是先生真正的閉門學生。”
劉知幸擺擺手說道:“算了吧,跟著先生隻是讀書而已,再說我從來沒有作詩的習慣。至於先生最得意的學生隻不過是他人所言,隻不過能討老頭子歡喜而已,若論詩賦比不上你。”
隻從求學開始昆淩山主一直有著劉知幸的傳授,什麽三歲可作詩,五歲可作賦。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是在笑話不學無術的劉知幸,可傳著傳著便成了真的。其實劉知幸在老人身上學到更多是做人的道理,讀書非是無用。
張柏顯得有些失望,無論是先生還是她都想證明自己不比劉知幸差。劉知幸說道:“我就是一個武夫,自古以來能有幾位武將詩人,再說我劉知幸還沒有落魄到那種地步。想要鬥詩去找張文正,相信你倆會很談得來。”
說起哪位小小少年張柏其實有些落寞,當初雙裳帶著自己進入山莊,看過劉知幸的推薦信之後有心將自己收入門下。隻是自己不知道哪位老者便是大梁又一位文宗,現在沒有後悔隻是有些誤會的雙先生的好意。哪位小小少年確實天資聰慧,參加幾場科考都是魁首。太平城中童生第一,秀才更是一片文章讓眾人爭先觀看。
“若是他來年參見殿試會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對手,讀過張文正寫的幾篇詩文,概括大論不失嚴謹,對於事物的了解也有獨到之處。再有幾年我張柏在文壇之上隻會自歎不如,隻是在朝為官他未必如我。”
劉知幸淡然一笑說道:“你與他沒有可比性,他是一個純粹的人。與我們不同想的太多反而少了真誠,文正年紀不大做事嚴謹,事事無論對錯遵從本心。”
沒有想到劉知幸對小小少年評價如此之高,正要說話劉知幸走幾步提起張柏許久未曾出鞘的長劍。拔出鞘說道:“不知道這一年多來劍術可有進展,不如比試一番如何。”
不等張柏回到劉知幸已經提著長劍走出房門,直接拔出長劍。許久未曾出鞘劍身依舊光亮,劉知幸喊了一身:好劍。將長劍拋給後出門的張柏,接過劍的張柏已經無法拒絕劉知幸的挑戰。從習武開始便有規矩,他人問劍接劍便是接劍。
說道:“府上很難再找出一柄劍。”
劉知幸笑著說道:“沒事,我用劍鞘就好了。許久不曾練劍,有無劍在其次敢於接劍才是一名劍客的根本。”
說話間劉知幸已經站在台階下,沒有院子隻是廊道。站在中央劍鞘指著張柏說道:“出劍吧,輸
了可要退出。玉蓮已經答應嫁給我了,以後不要打攪。”
麵對劉知幸的挑釁明知道不敵劉知幸還是出劍,長劍橫出劉知幸未曾出劍隻是側身躲避。一連出劍數次的張柏越發氣憤,劉知幸自然躲避一次都不曾出劍。張柏出劍越發狠辣,劍走偏鋒。劉知幸借助廊道狹隘總能在何時的地方躲開,光澤的柱子上有幾處新的劍痕。
劉知幸說道:“柱子惹你了,掉一點漆都是需要花錢補得。”
聽了劉知幸的話張柏顯然出劍輕了許多,隻是因為劉知幸不出劍無賴的依靠柱子躲閃。張柏說道:“劉知幸你這不是問劍,是耍無賴。”
劉知幸手腕一抖果然出劍,劍鞘宛如長劍直逼命門。打的張柏措手不及,之前的氣勢一掃而空。劉知幸趁勢騰空一腳,沒有落空提在張柏胸脯。一連退後數步的張柏手提長劍追上,兩人在廊道中一來一往。劉知幸占據上風說道:“張公子讀書讀的劍都拿不穩了,相比當年可是差了很遠。你說一個讀書人練什麽劍,還想當官,鬥得過那群老東西,把你吃了的骨頭都不剩。”
“剛才不是說寒門學子同樣的境地,一定會比官宦子弟強。我看未必吧,同樣的事他們做的未必會你們差很有可能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強。什麽狀元,在我看來都是死讀書的書呆子。讀書人以狀元為榮,你可知道寒門學子做高官對付百姓隻會更狠。因為他們知道百姓的弱點,他們從來不敢挑戰豪門的權勢。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談論天下,你又有什麽資格以婚約逼迫玉蓮嫁給你,不覺得可恥嗎、”
氣憤的張柏說道:“不要說了。”
劉知幸一連出劍三次,一擊將張柏擊倒在地說道:“如果我是你,想要鬥詩一定會用些手段逼得我就範。明知道劍術你比不過我翩翩還要接劍,不知道你是蠢還是勇氣。今天你遇到的是我,若是別人一定會將你打的永無翻身。不以自己的長處對敵,非要以他人長處對敵,這樣的勇氣值得讓人欽佩,但失敗就是失敗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既然決定入朝為官,首先要立場明確,如此左右搖擺不定第一吞下的就是你。”
緊緊握著長劍的張柏說道:“你為什麽要幫我。”
劉知幸說道:“自古便沒有什麽兩全之策,所謂的文武雙全不過是讚譽而已。誰能做到兩不相誤,恐怕聖人也不能。我劉知幸選擇從軍自然放棄許多,你張柏也不能,你看看你的劍術還有當年的一半嗎?”
“你為什麽幫我。”
劉知幸轉身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太平了,玉蓮這段時間與
太子有交涉。我不想玉蓮成為齊王與太子相鬥的砝碼,在這座城中除了我恐怕最在意玉蓮的隻有你了。”
“你是在吧玉蓮讓給我嗎?”
“想的美。”
張柏起身正經說道:“把當初你說的話送給你,玉蓮喜歡誰看本事,我是不會讓的,婚約而已。”
劉知幸回頭一笑說道:“你覺得可能嗎?”
難得一笑的張柏說道:“你又不在太平,沒有什麽不可能的。”
劉知幸沒有搭話而是說道:“我知道我娘何嫂嫂找過你,說了許多讓你不愉快的話,我說過你我公平競爭,不是一句空話。代我娘嫂嫂對不起了。”
張柏說道:“你覺得我會聽進去嗎?你劉知幸未免太小看我張柏了。不過今日你說的話我會記住的,希望你會失望。”
劉知幸嘿嘿一笑轉身離去,先生還等著自己用餐呢!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在陪在老人身側,聆聽教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