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青山驟雨血成河
三千輕騎縱橫山河,兩名少年小將望著異國他鄉。山的那邊大梁長風軍數萬將士等著回家,地勢險要的群山環繞。一直以來都是大梁麵對南楚薄弱之處,數萬大軍想要通過交口縱橫之長不可想象。區區三千輕騎想要奪下千難萬難,交口南楚重要戰略要地。長風軍通過交口明顯是圈套,最適合埋伏之地誰想不到。
林忠望著三裏之外的交口說道:“知幸山澗險地戰馬的優勢已經沒了,這交口登山極難。大軍想要通過隻有走山間小路,可這也是埋伏的最佳之地。縱馬而行一旦南楚設下伏兵這三千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下來,林帥也未必會走這條路。”
傍晚的氣候大變,一個時辰前藍天白雲。盯著交口山澗說道:“林忠無論會不會走交口,我們必須要奪下交口。長風軍賭不起這個萬一,不走交口長風軍無論在何處最不怕的就是苦戰。唯獨這交口險要之地,一旦大軍走入山穀四麵夾擊將無退路,所以賭不起隻能將可能發生的一切都做到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一匹輕騎狂奔而來,翻身下馬說道:“劉將軍猜的沒錯,在交口一裏之外南楚三萬鐵甲重騎蓄勢待發。”
緊接著狼狽的將士翻身下馬,說道:“交口兩山之上都是伏兵,礌石滾木無數。”
林忠瞧著疲憊的將士問道:“沒有發現你吧。”
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抬頭看著主將低頭不敢言語,劉知幸走上前將少年扶起道:“就算發現又如何,遲早的事。”轉身看著林忠道:“給我一千人以及所有戰馬,一人三騎。”
眼神驟變盯著少年,知道他是要做什麽。軍中最好的兄弟,林忠說道:“劉知幸你是不是不將我當兄弟,再說三千將士誰怕死。若是怕死誰還在軍中當值,神風營雖然是輕騎也不比重騎要弱,若是怕死兄弟們敢陪你玩命嗎?”
三千將士看著與將軍關係最貼近的少年,雖說隻是第八營的一名校尉。其實對於輕騎神風營三千將士對這位少年將軍都熟悉,如果不是年紀不大資曆尚淺掌管一營未嚐不可。三千雙眼睛盯著劉知幸,似乎再說同時長風軍的袍澤。不曾有機會趕赴南楚戰場,現在的他們不怕,隻願長風軍袍澤回家。
少年望著三千雙眼睛對著林忠說道:“都和我去那誰去奪下交口兩山,就算我將三萬重騎都殺光林帥帶領這大軍能渡過交口嗎?林忠山路戰馬難行,登山阻止斷路就隻能交給你了。”
盯著劉知幸問道:“你是看不起兄弟我,你去奪山我麵對三萬重騎。”
萬萬沒有想到劉知幸回頭一拳砸暈林
忠,對著三千戰士說道:“家中有兄弟的沒有妻子孩子的和我走。”
三千人竟然全部盯著少年將軍,劉知幸緊握長槍說道:“這是命令。”
最終隻有五百七十二人依舊挺身而出,劉知幸一笑翻身上馬。看了一眼林忠說道:“我們走。”
其餘兩千多人盯著五百多位將士縱馬而去,緩緩醒來的林忠已經不見劉知幸的身影。看著兩千多名將士說道:“我們走,不要讓兄弟們白白犧牲。”
交口對麵林燮望著天空,一滴雨水落在臉頰。立即喊道:“全軍集合。”
副將裴寂睡眼朦朧從馬旁爬起,瞧著老將說道:“林帥怎麽了。”
老將神情緊張不停的喊著,隨著全軍從睡夢中醒來。一支雄師處於混亂中,短短的時間發現沒有敵襲才平靜下來。此時小雨滴滴落向大地,看著裴寂說道:“下雨了,全軍即刻出發穿過交口不可耽誤。”
蒙蒙細雨的夜空下七萬長風軍緩緩而行,腳下鬆軟的泥土隱隱出現水衣。臨近交口林燮越發不安,朦朧的雨夜無法準確判斷出是否存在埋伏。細雨不停的下,遠方傳來萬馬奔騰之勢。七萬大軍紛紛提起手中長矛,裴寂問道:“大帥。”#…愛奇文學iqiwxm&…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林燮調轉馬頭喊道:“後軍作前軍,迎戰。”
大軍等待決戰的命令,林燮看著鬆軟的山體說道:“裴將軍帶領五千人奪下占據交口,隨時等待大軍撤退。”
更來不及多說老將軍縱馬向著後方奔馳,裴寂恭敬喊道:“得令。”
一聲令下五千將士向著交口縱馬而行,進入交口不過百步礌石滾木從天而降。無數箭矢從山頭飛來,隨著雨滴散發這陰寒的光亮。一支南楚重騎在大雨中緩緩走入山穀,一名三十出頭的將軍手持重刀初露風頭。死傷慘重的裴寂軍隊,想要退後後方已經傳來慘烈的廝殺聲。
頃刻而來的暴雨無可奈何,忽然發現山頭礌石滾木越發稀少。射出的箭矢已然不是遍布整個山穀,望著對麵將軍。老將拔下胸口的箭矢,拔出長刀看著遍地屍骨喊道:“眾將士隨我殺出一條血路。”
長風軍嗷嗷作響,對方重騎卻是發覺不對勁。連續三波箭雨五千長風軍幾乎全部身亡,整個山穀已經不適合戰馬奔騰。隻需要一波箭矢這支長風軍定然全部身亡。難道山頭出現了問題,這些已經不是很重要。殲滅大梁長風軍是南楚二十年來最大的一次戰役,隻要消滅長風軍進入大梁已經指日可待。
隨著裴寂衝鋒南楚重騎馬蹄聲傳開,前鋒軍三千騎兵奔騰。活下不到兩千
人的長風軍在狹小的山穀中本就不占優勢,經過礌石滾木無數箭矢的射殺傷勢重者眾多。裴寂何嚐不清楚對方何止眼前騎兵,一旦騎兵作為先鋒通過交口隨後無數大軍通過。兩麵夾擊長風將會陷入死地,不知道山頭發生了什麽。這也是對己方有利的一麵,這樣的山頭藏不下多少士兵,山穀碎石居多黃土經過落石擠壓不斷落下。
兩軍相遇裴寂長刀首先斬落一人,一路向前隻要通過交口得到消息的陳庚援軍抵達占據交口。長風軍至少還有一息生存的希望,不知道的是南楚伏兵交口是多少。自從八日之前被南楚斬斷通訊,身為大帥的林燮立刻撤軍。經過三場戰役損失慘重,糧草更是丟棄。現在看來林燮果斷沒有錯誤,一旦進入南楚腹地展開決戰,斷去後援的長風軍怕是大敗。十萬兒郎葬送在南楚,他林燮將是千古罪人,再無顏麵麵對大梁子民。
山穀之中長風軍廝殺聲不斷回應,裴寂長刀揮舞根本不知道刀下亡魂多少。全身七處刀傷渾然不知,一人一馬從山的一頭穿到另一頭發現身邊既然沒有一人。隻能聽到一聲聲嘶喊,當回頭望去遍地屍體兩千與人目帶凶狠之色盯著老將。裴寂麵前出現數百人,身後更不知道有多少人等待。現在證明大帥的猜測無疑正確,長風軍陷入死地。
望著前方南楚重騎,緊緊握著長刀嘶喊道:“長風軍,殺。”
一人一騎向著南楚重騎衝鋒,對麵兩位小將縱馬而行。兩杆長槍直直而來,裴寂大笑不已一柄長刀重重斬在一位小將胸前,強大的力道直接翻馬落地。胸口深深的刀痕傷勢可想而知,一杆長槍穿透老將胸膛。
老將帶著微笑嗚咽道:“陛下。”雙眼凸出望著天空落下的雨滴,暴雨重重砸在眼珠上。
山頭傳來廝殺聲,想要登山在大雨中已經不可能。後方一支騎兵闖入蓄勢而發的大軍之中,一人三騎。不到千人將近兩千匹戰馬人人手持鋼刀,一位白衣小將腰佩長劍手持銀槍率先衝入南楚大軍之中。
整齊的南楚大軍怎樣也想不到大梁還有兵力前來交口支援,縱橫大梁南鏡布兵幾近十萬之中。十萬長風軍遠征大梁邊防虛弱,這十萬大軍幾乎動搖南楚國本。這次戰役已然近乎國戰,坐鎮邊防的陳庚根本無法抽調軍隊來交口。一旦調集對軍整個南鏡再無兵力可守,對於長風軍是一個絕殺。
數萬人對於不到千人的衝鋒不在意,一支千人重騎展開衝鋒。數萬大軍靠近交口,穿過山穀將對對麵僵持十多年的長風形成包圍圈。南楚大軍縱馬奔馳,數千人率先穿過山穀。
麵對
將近一倍的南楚重騎一杆銀槍一往直前,不知道多少人死在槍下。一個回合之後五百七十二人隻剩下不到三百人,戰馬的碰撞使得南楚重騎損失慘重。沒有想到幾百人的騎兵根本沒有回頭廝殺的樣子,損失近半的南楚重騎調轉馬頭劉知幸帶領的三百騎兵一往直前根本不在乎死亡。向著山穀前行的數萬重騎衝去,騎兵之中沒有一位超過三十歲的將士在一位不足二十歲的少年帶領下衝入南楚數萬大軍之中。
山頭無法藏下多少伏兵,林忠帶領兩千餘人爬上兩麵山頭首先展開衝殺。麵對沒有準備的楚軍,毫不猶豫無數箭矢從山頂射向山穀中楚軍,深知山下劉知幸帶領這神風營將士衝鋒,稍有不慎將會全軍覆沒,容不得猶豫。
大雨之中睜不開的眼睛林忠已經無奈,交口另一方的廝殺是何其慘烈。知道劉知幸的猜對了,現在位居山頭想要下山也無法阻止南楚大軍穿過山穀。看著磅礴大雨山穀之中血氣彌漫,立刻喊道:“掘土,將這山上所有木頭全部扔下去。隻要是東西甚至屍體都給我扔下去,將這座山頭給老子翻了。”
七百多人一人隻留下一柄長刀,山上所用東西全部拋下山穀。隻剩下神風營袍澤屍骨,依舊不能抵擋南楚馬蹄前行的步伐。至少是慢了許多,林忠愈發氣憤。七百多人握著黃體繼續往下扔,一塊厚重的山體轟然倒塌。林忠的喊聲已經來不及,足足有十幾人隨著山體墜下。
山體倒塌在大雨中山體崩塌,原本不寬敞的山穀猶如一塊局勢擋住去路。看著戰刀十人便有四人斷裂,其餘六人刀刃卷曲。林忠望著疲憊的將士喊道:“累不累。”
穿著粗氣的一種少年青年將士咬著牙喊道:“不累。”
“隨我下山殺敵。”
劉知幸闖入南楚大軍之中,一杆銀槍隻有幾個動作。白甲銀槍被大雨衝刷的發亮,在抵達山穀依舊在大軍之中。望著南楚大軍已經無法渡過山穀,笑著喊道:“殺。”
得到回應的不過幾十人以,南楚大軍被衝散的在渡過山穀受到極大的影響。在衝鋒之中被南楚大軍逼到汙泥之中戰馬已然無法在前行,,翻身下馬。看著身邊五百七十二人活著的隻有不到五十人,笑著說道:“我們就是援軍,爬過去。”
早已經在亂軍之中精疲力竭的戰士大笑不止,四十多人翻山下馬在汙泥之中爬行。南楚大軍大將被這群少年騎兵恨的咬牙,立即下令一波弓箭齊射。倒在土坡上將士臨死麵帶笑容,站在巨石之上區區十三人。劉知幸拋去銀槍,縱身一跳,其餘十二人跟隨而下。
爬起來劉知幸拔出長劍帶領十二人狂奔向著穿過山穀的南楚重騎衝去,紅色的太陽露出光芒。照在群山之上,在雨滴的反應下一副青山欲滴。山穀之中流動紅色的血流,劉知幸白甲投映著紅色,天是紅色大地意識紅色。一代老將倒在血泊之中,終不閉眼。
大雨之後泥濘的山穀最為要命,林忠知道區區山穀落石泥濘隻能擋住一時。滿身黃泥不知道走了幾個時辰望著遠方錦旗飄揚,其上寫著長風二字。七百多人露出喜色,這一夜沒有白費。沒有劉知幸衝亂南楚大軍,區區山頭根本沒有時間偷襲之後還能有機會掘土。
帶領大軍終於擋下南楚十萬大軍,帶領兩萬萬騎兵縱馬而來。交口一夜大戰心痛不已,想不到劉知幸林忠二人僅僅帶領三千神風營居然做到現在地步。一聲令下對未過山穀的南楚重騎展開廝殺,內心深處更是痛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