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打臉
就年紀而言,燕青雲並不比這位呂大師大上幾歲,但是真的要講本事,是個呂大師都比不上燕青雲的一隻手。
要說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什麽正經的同宗同派,不過就是燕青雲和呂大師的師父有幾分交情,呂大師是那人的記名弟子,碰上過幾次,也就順口成了師叔。
當然,燕青雲本來就對這個姓呂的沒什麽觀感,一個記名弟子而已,真沒什麽分量,更別提呂大師的師父前幾年已經去世了。
所以在看到呂大師一把年紀了還這麽不沉穩的時候,他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不過到底沒有甩臉。
但是很快,燕青雲就異常後悔自己剛才的決定,忍不住想要唾自己一口,讓你特麽念著舊交情!這特麽的轉眼就要將自己坑死啊!
原因是什麽呢?當然是因為那個呂大師,在人群中看到周湄和秦震瀾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指著這兩個人大聲道,“師叔!就是他們!就是這個女的!您可一定得幫我啊!”
別看呂大師剛才語氣肯定,但是到底有沒有動手腳,他心中還真沒有底氣,隻不過剛才黃會長那些人看的眼神不對,讓他下意識的找了個背鍋的人!這不正好自己這位師叔在這裏,怎麽也不可能吃虧吧?
他這位師叔可了不得,那可是京都城裏也很有名氣的一個人物。京都這種地方,從來都是“居大不易”,而燕青雲能夠在其中混的風生水起,還有了偌大的名頭,足見他的真本事!
所以在聽說這位燕大師在這裏,就算是隻有拐著好幾門子的師叔關係,他也厚著臉皮將人請了過來。今天這事兒要是沒個說法,他覺得自己恐怕都沒法混了。
“師叔,您可一定得為我做主啊!不過是一個小小亭子,她就要為了這意氣之爭下手,罔顧道義。而且她今年能夠這麽做,誰知道她日後會用什麽手段?”
隻不過呂大師並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位師叔越發僵硬的臉,連他臉上一貫的儒雅風度都快要裝不下去了!
燕青雲此刻的心中真的一言難盡,隻不過看到周湄臉上又浮現的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隻覺得背後發涼,明明周湄的笑容裏並沒有什麽不好的意思,但是那種戲謔的姿態依舊讓燕青雲覺得格外的丟臉!
如果可以,他真是恨不得揪住呂大師的衣領子,告訴這個混蛋快點別說了!你一口一個狗屁師叔,都快把老子的臉都丟完了!
呂大師久等不到這燕青雲的回應,這才慢半拍的看向燕青雲,隻見燕青雲打量著自己的麵相,一拂衣袖,冷聲道,“自己心術不正,這還怨的了其他人?我看你奸門發黑,眼珠泛黃,財帛宮帶暗紅,分明就是不就前得過一筆橫財,而這橫財也不是你的,不過是用了五鬼搬運之術得來的。如今也不過是一得一失而已。你看不出,是因為你和人命格牽連。”
說著這樣的話,燕青雲將心中的尷尬掩飾起來,這種情況周湄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隻不過是沒有當場說出來而已。偏偏這混蛋還想要反過來找麻煩,這可真的是找死。
呂大師被燕青雲的反應弄懵了,這和他預計的情況不一樣啊?雖然關係已經很遠了,但是他算準了燕大師護短的性格,怎麽變成了這樣子?
燕青雲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對著周湄那拱拱手,歉意一笑,“讓周小友見笑了,當初一個朋友收的記名弟子,如果我那朋友已經去世,如今在隻留下幾個不成器的徒弟。”
周湄倒是不在意的笑笑,“燕大師客氣了,不過就是些許小事。不過燕大師的相術也可謂相當高矣。”
兩人這樣一來一往,倒是讓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湄的身上。
那些不知道燕青雲的來曆的人倒是還好,在場少數或多或少清楚燕青雲乃是青綿李家請來的客人的人,心中卻都是震驚不已!
這個年輕女子究竟是什麽來頭?竟然能夠讓這位燕大師和顏悅色的稱之為“小友”!莫非也是燕大師這一行裏某些高人的弟子?不然怎麽會讓他慎重對待?
而對燕青雲更加了解的呂大師,則是心中“咯噔”一聲,瞬間心都涼了。別人可能看不明白,但是他剛才可清楚的感覺到了燕大師的愉悅,就是在被那個女子誇讚的時候,這說明了什麽?分明就是燕大師心中很認同這一位啊!
這下子,不用說,呂大師就已經明白了,自己這一回是踢到了鐵板啊!而且自己剛才還試圖再去找麻煩!想著那些真正的大師詭譎的行事手段,讓呂大師瞬間就白了臉!
至於狼狽的黃會長一行人,也都是神色各異,看向周湄的眼神中充滿複雜。
燕大師邀請周湄上遊船一起遊湖,周湄低頭詢問了一聲秦震瀾,秦震瀾點頭後才對著燕青雲笑笑,“那就多謝燕大師了,正好我也覺得今日適合看水,說不得還有意外收獲。”
看著一行人離開,錢慧芬的眸色閃了閃,她的職位不低,自己丈夫的職位同樣不低,所以對剛才的那燕大師知道些許,聽說是李家那位定海神針般的老爺子,特意從京都邀請過來的,似乎來頭非常不小,這一次遊湖,聽說還是李家大少親自安排,李老爺子親自陪同的呢。
而這樣一位大師,卻對剛才的那個女子態度甚是尊重,這讓錢慧芬不得不再一次相信那個女子的本事。
她心中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卻見自己身邊的同事不屑的撇撇嘴,“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搞什麽封建迷信,剛才還一口一個大師、師叔的,派頭十足,還不就是吃口騙人的飯!”
轉頭又對錢慧芬說道,“錢主任,你可千萬別信這些,我老家的老舅他們就因為這種東西,說要請法器,被騙了好幾萬。,報警後也沒找回來。”
錢慧芬對著自己著口快心中的同事笑著點頭,“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