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仿佛被人念了定身咒一般,雖然他本來就躺在那一動不動,但是江離還是可以明顯感覺到他整個人,連人帶呼吸都一下子定住了。 隨後他慢慢地睜開眼睛,似乎深怕這隻是一個夢,睜得太快,會驚擾到這個夢一般,連呼吸都輕得幾不可聞。 ……直到他看清站在床邊之人,一瞬間那滿心的思念幾乎要從眼中奪眶而出。 江離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兩人目光交匯,都明顯讀懂了對方眼中那欣喜若狂,與日積月累的千言萬語。 一年多的分別,又橫跨了一段“生離死別”,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前世今生”,兩人誰也不比誰心裏好受,因此,一時間都有些相顧無言。 雲景閉上眼睛,生生將已經溢到眼眶的濕意給逼了回去,這才終於笑了出來。 江離一俯身撲到雲景身上,被他接了下滿懷,隨即一翻身將人壓到身下,抱在懷裏,久久不願放開。 江離也伸手用力地抱著他,將臉埋在他的頸側,感覺到雲景的呼吸有些微微的顫抖,輕聲叫了聲:“雲景。” 雲景則隻是緊緊地抱著她,柔聲道:“別動,讓我抱一會,晏兒,我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這一句話,成功地將江離的眼淚說了出來,江離先是覺得眼眶一熱,隨後又想起這人的“惡劣”行徑,跟他秋後算賬道:“你還敢說,明明醒了不知道讓人給我傳信,差點嚇死我,這筆賬我得好好跟你算。” 雲景笑笑:“行,隻要能再見到你,你想怎麽算都行。要打要罰,絕無二話。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每天睜眼閉眼,眼前看到的都是你,方才我差點以為是自己做夢,……真怕這隻是一場夢,眼睛一睜,又看不到你了。” 江離雖然沒看親眼看到雲景當時的情況,但是一想到他那時昏迷不醒的情景,她便連想都不敢去想,她不知道他是怎麽熬過來的,但卻知道這其中定然經曆了她想像不到的凶險。 於是語氣便不自覺得軟了下來,喃喃道:“我也想你,雲景,我好想好想好想你。” 雲景這才抬起頭,在她耳畔親了一下,看著她那一臉的風塵疲憊,有些心疼地道: “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也不讓人給我傳個信,我原本還想著將事情處理完,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去南陵看你,還有……” 江離輕輕地笑道:“還有我們的孩子。” 雲景也笑笑,大概是沒有親眼目睹她從懷有身孕到生孩子,因此,直到現在都還不敢相信他們有了孩子,在江離的嘴上親了親,道:“對不起,我竟然一天也沒能陪在你身邊,更沒能親眼看到我們的孩子出世,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江離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還有什麽比他活著更重要的,“沒事,你讓他還能再見到父親,這一點便足夠了。不過他太小了,我不敢將他帶來。” 雲景一想起自己有了孩子,心中便有一種抑製不住的溫暖,問:“他叫什麽名字?” 江離:“小名憶兒,記憶的‘憶’,我曾經缺失了一段我們的記憶,從此以後補全了,再無遺憾。”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feixs.本站已啟用全新域名.feixs.讓我們繼續閱讀之旅! 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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