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雲景掀開車簾看著車外之人,眼中的淚意已經全無,又恢複到往日那不動聲色的表情,道:可有何要事?” 王公公跑得氣喘籲籲,急喘了幾口氣才道:“皇上召晉王殿下勤政殿覲見。” 剛才在朝堂上沒有商量出個結果,散朝後燕文帝又召了太子及幾位皇子,和幾位朝中重臣到勤政殿繼續商議,這會召他覲見,看來是商議出結果了。 雲景微微頷首,並不多問,下了馬車就跟著王公公往宮裏去。 雲景清楚,既然是謀反,那麽勢必要派人前去平亂,四皇子當初謀反,派的是六皇子和他,但是六皇子手中政務繁重,怕是沒時間去西寧這麽遠,八皇子也不會去,太子身為儲君就更加不會去了。 那麽最合適的人選便是他了。 雲景一路走過去,沒進勤政殿便把燕文帝召他覲見的用意給猜了個七七八八,因此,態度格外從容淡定。 果然被他猜中了。 燕文帝的意思是,眼下不管西寧王意圖謀反之事是真是假,都必須派人查證清楚。原先這種事自然是通過帝王派在那裏的“眼線”巡察使暗中查證,可眼下就連巡察使李昌勝自己都身負嫌疑,自然不能再聽信他的片麵之詞。 所以,還是要派人親自前去查證。 至於這人選,幾位皇子都身負要職,西寧地處邊境,和帝都相距甚至,這一來一去少說也得要一年半載,放眼整個朝中,也就晉王你最合適了。 雲景聽罷,立即道:“既然是皇上的命令,按理,臣本不應推諉,可是臣病體初愈……” 雲景從年初醒來後,到現在都快大半年時間過去了,幾乎每次一說事就拿這老三樣的借口來搪塞,以至於燕文帝對於他這套說辭早有就了應對之策,直接道:“那就這麽定了。” 雲景立刻巧妙地扯出一副恰到好處的震驚與不情不願:“皇上,臣……” 燕文帝隻當沒看到,“怎麽,你還有什麽要求?” “臣……”雲景頓了一下,隻得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妥協,歎了口氣道:“臣要向皇上事先請旨,若萬一那西寧王真要謀反,臣該如何?” 燕文帝:“自然是平亂。” “臣拿什麽平?”雲景想了一下,“臣聽聞,那西寧藩可是擁有十萬兵力的。” 燕文帝沒有說話,用他那充滿探究的目光,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晉王。 西寧有十萬兵力,那麽一旦西寧王謀反,想要平亂,那自然要不低於十萬的兵力。 燕文帝原本對晉王就沒有什麽信任可言,之所以讓他入朝聽政,便是想有個理由將他困在帝都,否則他一旦回了封地,天高皇帝遠,他又如何掌控? 此時聽到晉王提起兵力之事,態度頓時冷了下來,好似隨意地道:“那以你的意思?” 雲景:“既然事情還未查明,自然不必大張旗鼓地帶著大隊人馬前去,所以,臣請皇上給臣一道手令,必要的時候可以調動附近的駐軍。” 這個方法自然是最便捷也最權宜之策,而且,雲景隻要一道手令。既然是手令自然是有針對性的,隻要燕文帝在手令上寫明調兵的數量和原由,那麽除了平西寧之亂,晉王一個兵力都調不動。 燕文帝緊繃的嘴角慢慢鬆了下來,隨後臉上浮起一抹淺淡的笑,向一旁的王公公吩咐道:“取西南駐軍的兵符來。”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feixs.本站已啟用全新域名.feixs.讓我們繼續閱讀之旅! 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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