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巡察使上疏密告,那麽此事不管是幾分真假,必然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畢竟,哪怕是“隱患”,那也是患。 以燕文帝的疑人之心之,即便知道現任西寧王隻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但也不允許這灘爛泥染指他的江山,哪怕隻是“意圖”。 朝堂下,眾人垂首,有人正在暗暗議論現任西寧王謀反的意圖,有人則是由此聯想到了前任西寧王。 說起前任西寧王寧天明,那人與燕文帝乃是自小相識,當年寧家在朝中也算是有些兵權,而燕文帝當年因不得先帝喜愛,因此朝中支持他的人並不多,寧天明算是一個。 曆來皇位的繼承,都有伴有戰亂和無數顆頭顱的落地,燕文帝當年也一樣。除了當年真正應該繼承皇位的寧親王沒有參與皇位的爭奪,其他皇子自然都不甘心,因此,當年的爭鬥也不算少。 而燕文帝之所以能從這場爭鬥中勝出,其中便離不開當時已是北大營統領寧天明的支持。 他當年為了保護燕文帝,血戰皇宮,幾乎是用了大半條命才將那些意圖爭位,趁機作亂之人悉數斬於刀下,一力保護著燕文帝安然登基。 也是因此,在燕文帝登基後,這才封他做了這大燕唯一的異姓藩王。 燕文帝也沉默良久,隱約覺得此事似乎並不簡單,他沉思了一陣,終於將目光落在了堂下一人身上。 那人一身新做的朝服,也不知是新衣服的原因,還是相貌太過出眾的原因,總之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存在……盡管他一向很少在朝堂上發表任何言論。 燕文帝盯著他看了一會,見人人都帶著或凝重,或疑惑的神情,唯獨他,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甚至,似乎正看著眼前的地麵出神。 “晉王。”燕文帝語氣平靜地叫了聲。 晉王殿下似乎沒聽到,直到一旁的人提醒,這才微微回神,垂首應道:“臣在。” 雲景自從那日被四皇子挾持為人質,卻大難不死後,一回到帝都,便被燕文帝以“重賞”的名義,強行要求他上朝聽政。至於他那些“大病初愈”“體力不濟”的借口,全被燕文帝給無視了。 燕文帝現在發現,對付晉王,最好的辦法就是“強買強賣”,不存在任何“討價還價”。 於是問道:“你認為此事是否可信?” 雲景想也不想,直接道:“臣……不知。” “不知?”燕文帝眉頭一皺,“那你聽到現在聽出什麽了?” 雲景抬頭看向燕文帝:“皇上真要臣說?” “說。” 雲景想了一會,才道:“臣方才聽到諸位大人在討論現任西寧王和前任西寧王之事,隱約聽到關於兩位西寧王謀反之事,都是由這位巡察使上疏密告,請恕臣多疑,當真是這兩位西寧王都接連想要謀反?還是這位巡察使別有用心?” 燕文帝:“你是說,這件事或許並不可信?” 雲景:“臣是說,此人或許並不可信。” “……” 燕文帝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自然聽出了晉王話中的意思了,若是這位巡察使不可信,那麽不僅是這一次的上疏密告不可信,十幾年前的那一次也有可能不可信。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feixs.本站已啟用全新域名.feixs.讓我們繼續閱讀之旅! 手機請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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