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言用了半天的工夫幾乎將屋裏上上下下都翻遍了,就是沒有找到花染說的這些年寫給他,卻從來送出去的信件。 他可就是為這信件來的。 他找到了他這些年送給花染的裝藥的瓷瓶,那是他親手所製,親手所繪,所以每一個都被花染收藏的妥妥帖帖,一個個排在盒子裏,足足收藏了十幾個盒子。 還有他這些年寫給花染的信件,也被他一封一封收好,可唯獨沒有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信件。 因此,等江離上完香過來,就看到滿屋的狼藉。 江離:“陛下,你這是……” 你行竊錯地方了吧? 莫君言轉頭看了她一眼,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到來,道:“噢,朕在找東西。” 江離揮退了屋外的其他人,將門掩上,省得讓寺中的僧人看到他們住持的禪房被人“洗劫”,關鍵是洗劫之人還是堂堂的一國之君。 她走進屋裏,打趣問:“大師瞞著你藏私房錢了?” 莫君言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才明白這是一句玩笑話,不由一笑,“他若想要,整個西楚都是他的。” 言外之意是:何必勞動他費那心思藏什麽私房錢。 江離:“……” 江離頓時後悔自己提起這茬了,這位西楚陛下,以前是逮誰都想撒一把毒藥,現在是逮誰都想秀一把恩受。 簡直喪心病狂了! 即便是跟她說話的工夫,莫君言的目光也沒有停止四處巡視,隨後就見他的目光忽然一頓,落在不遠處的床榻上。 然後他便在江離的注視下,快步走向床榻,似乎想起了什麽,隨手拿起床榻上的枕頭,那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枕頭。江離看到他在那枕頭上摸索了一陣,緊接著“哢嚓”一聲,打開了什麽暗扣。 接著就聽到他笑道:“果然藏在這裏,朕就說,他一向不喜歡枕這種四四方方的枕頭的。” 江離:“……” 我說您老差不多得了,再刺激孕婦,小心我吐血給你看。 江離看著他一封一封將藏在枕頭裏的信件拿出來,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屏氣凝神的小心翼翼來,小心翼翼到甚至透著一種近乎嚴謹和莊重的感覺來。 這讓江離不由想起他們那十二年未見一麵的日子,這得要多大的耐心和毅力,以及對對方那堅定不移的極度信任才能做到。 十二年,所有的思念之情,大概都付諸在這些始終都沒有送出去的信件裏麵了。 江離不由得也跟著放輕了呼吸,深怕自己會打擾到這一刻那莫名緊張的氣氛。 莫君言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眼前這塞得滿滿一枕頭的信件,手指握緊了又打開,打開了又握緊,幾次三番後,終隻是輕輕地磨蹭著自己的指尖,竟一時攢不足打開的勇氣。 江離覺得這氣氛實在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笑著說道:“這不會才是陛下此次來南陵的主要原因吧?” 莫君言似乎被她的話驚醒,這才將心口一直堵著的那口氣緩緩舒了出來,看向江離笑了笑,坦然道:“是啊。” 江離:“……” 好吧,所以雲景白搭了一個行淵閣。 國師大人坑人一世,終也有被坑的時候。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feixs.本站已啟用全新域名.feixs.讓我們繼續閱讀之旅! 手機請訪問:
https://m.feixs./chapter-17955-15385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