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七年,她該清醒了
惡狠狠地威脅,讓蔣東一下子就驚住。
哪怕知道黎若是故意在威脅他,但蔣東也不敢不把她的威脅不當回事。
蔣東沉思了一番,才說:“孟總在城東的別墅。”
黎若掛了電話,換了身衣服便自己開車直奔城東的別墅。
黎若從包裏掏出鑰匙,開門進去,一股強烈的煙酒味,便湧進了鼻子裏。
看到玄關裏放著的男士皮鞋,複雜的情緒從眼裏一閃而過。
黎若握緊了拳頭,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了下來,這才進去。
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裏,西裝和領帶扔在了一旁,客廳裏沒有開燈,盡有的亮光是從落地窗折射進來的月華。
孟荊白背靠著沙發,有力的長腿交叉重疊,陷在柔軟的手工沙發裏。
他指縫夾著根煙,吞雲吐霧……
她怔怔地看著被黑夜柔和了輪廓的英俊男人,眼眶紅了一圈,她咬著唇。
吧嗒一聲,便打開了吊燈的開光,將黑暗一下子照明。
而此時黎若也才注意到,大理石的茶幾上,還放著一瓶已經空了一半的威士忌。
他一側的煙灰缸裝了半缸的煙灰的煙頭,光是看著,都覺得嚇人!
燈光亮的刺眼,孟荊白側目,便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黎若。
“你來幹什麽,出去!”
冷冽的字眼,落在黎若的耳朵裏,宛若萬箭穿心!
黎若咬著泛白的紅唇,堅定的道:“孟荊白,我要跟你談一談!”
潛意識裏,黎若還是抱著,孟荊白隻是被氣昏了頭,才會誤會她跟肖展雲說出那樣的話。
隻要好好說,他會相信她跟肖展雲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黎若穿著藏青色的連衣裙,外麵套了一件白色的針織外套,漂亮的小臉蒼白憔悴,往日裏那雙又大又亮迷人的眼睛,彼時哭的紅腫,顯得格外的大,楚楚動人。
高挑的身材,因為過於纖瘦,更顯得羸弱,宛若風一吹,就會倒下那般。
心疼的神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孟荊白斂了下來,讓人捕捉不到。
四目相對,孟荊白鐵青著俊臉,渾身都被寒意籠罩,光是讓人看著都覺得心膽具顫。
黎若跟孟荊白廝混了七年,他所有的情緒,喜怒哀樂她都看到過,男人的怒意,她更是見過不少。
但饒是如此,彼時黎若心不住的跟著顫抖了一下,對男人的滔天怒意,產生了絲絲的恐懼。
可一想到,她來的目的。
黎若倔強的咬著唇,絲毫不肯退讓半分,就這麽含淚看著他:“孟荊白,你就真的相信我跟肖展雲上床了嗎?你為什麽問都不問,就給我判了死刑!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嗎?!”
說到後麵,黎若幾近低吼了出來。
那張漂亮的小臉,更是寫滿了委屈。
孟荊白薄唇勾起一抹譏諷,冷硬的吐出一句話:“難道不是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我是被人陷害的,是有人故意把我跟肖展雲騙到酒店給我們下藥的!”黎若含淚低吼:“我跟肖展雲是清白的!”
“清白?”孟荊白鳳眸冷冽:“是你假清高,還是他不清不白!”
黎若氣的咬牙切齒吼了他一聲:“孟荊白!”
“你為什麽就不肯相信我?”她喃喃的說了句。
在男人冷漠的視線下,她又突然間笑了出聲:“是了,你早就懷疑我跟肖展雲有一腿,今天你看到那一幕,剛好證實了你的猜測,你又怎麽會相信我跟肖展雲之間清白的,對不對?”
“黎若!”孟荊白沉著臉,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額頭青筋盡暴。
“我說對了是嗎?”
黎若諷刺的看著他:“孟荊白,你壓根就不愛我,你娶我隻是因為我愛你,是你一時衝動!但你孟總向來一言九鼎,不會出爾反爾,才娶我的而已。現在,我終於如你所願,跟肖展雲睡在了一張床上,你終於有借口,可以不娶我了,是嗎?”
“黎若,你給我閉嘴!”
“我為什麽要閉嘴?我們之間就半點信任都沒有嗎?孟荊白,我就一點都不值得你信任我嗎?”
黎若忍著那股心碎的疼痛,“你要不是懷疑我跟肖展雲有一腿,那你為什麽要留著那張照片,放在書房裏,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你說的愛我,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她情深盡付七年,這一年來她們的情深相伴,就敵不過他看到的那一幕嗎?
孟荊白俊臉徹底沉了下來,語氣森寒:“那張照片,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我什麽時候知道的又如何?”
黎若冷冷的笑著:“孟荊白,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覺得我跟肖展雲有一腿,那好,我不會再解釋了!”
她那顆熱烈的心髒,早已經在孟荊白一次次的傷害中,支離破碎,千蒼百孔。
這場她傾盡一切想要維持的愛情,除了滿目蒼夷又還剩下什麽?
黎若不由得問自己。
竟是覺得,她愛了這七年,不過就是一場笑話!
黎若深吸了口氣,強裝鎮定的看著孟荊白,“恭喜你孟荊白,我放棄你了!趁著還沒有領那張證,我們分手吧!我再也不會糾纏打擾你了!”
說完,黎若再也不看孟荊白那張冷冽的俊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她挺直著腰杆,不願意再讓男人看出她半點的軟弱和不舍。
七年,她該清醒了,這個男人,不是她黎若要得起的!
看著黎若離開的背影,孟荊白心髒狠狠地一抽,他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卻沒有追上去。
而是給蔣東撥了個號碼:“讓人盯緊黎若,別讓她出事。”
想起孟荊白之前的吩咐,蔣東應了聲是,並沒有多問。
——
飛越酒店。
顧子俊睜開沉重的眼眸,腦袋昏昏沉沉,思緒空白淩亂。
他稍微一動,想要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床單淩亂,自己竟是光著身體……
幾抹畫麵從腦中閃過,顧子俊猛地睜大了眼睛,他掀開被子一看,白色的床單上,一灘鮮紅的血跡……
猶如冬天盛開的紅梅,灼熱了顧子俊的眼瞳。
而正好這時,張昕樂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剛洗完澡,張昕樂長發挽在腦後,脖子上的吻痕,毫無遺漏的映進了顧子俊的眼裏。
“樂樂……”
張昕樂把頭發放了下來,抓了抓淩亂的頭發,她神情自然的看著滿臉震驚。
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怔怔的看著她,震驚的緩不過神來的顧子俊。
眨了眨眼,她挑眉道:“你幹什麽一副被糟蹋了的黃花閨女似得樣子?該不會是想要我負責吧?”
“樂樂,我們,這……”
張昕樂聳了聳肩,無所謂的道:“哦,我們剛睡了一覺。”
雲淡風輕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似的。
但對於顧子俊來說,這話還沒讓他鬆口氣。
他臉色變了變,思緒也逐漸回籠。
他先是接到張昕樂的電話,然後回收到黎若發來的短信,猶豫過後他就來了,前台給了他張房卡,說是黎若讓她交給他的。
顧子俊也沒懷疑,就用房卡開了門,結果沒看到黎若,反倒是自己聞到了一股詭異的香味,接著一陣頭暈……
在昏迷過去之前,他給張昕樂打了電話,讓她過來……
然後……然後他就不知道怎麽的,把張昕樂給睡了……
過程顧子俊已經記不清了,腦袋裏隻有隱約的幾個片段。
醒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顧子俊蹙著眉,歉意的對張昕樂道:“對不起樂樂,我不是故意的。”
緊接著,他沉思了下又認真的說:“我會娶你的,樂樂。”
聞言,張昕樂噗哧的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
張昕樂勾著唇角,揚眉調侃著顧子俊:“不是吧顧子俊,我怎麽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麽有責任心的人?不過就睡了一覺,你就要對我負責,娶我?你該不會藥還沒醒來吧。”
顧子俊有些不悅:“樂樂。”
“行了,不就一夜情嘛。”
張昕樂揮了揮手,無所謂的道:“我還不想結婚,就算伯母對你催婚催的緊,可你也別想禍害我。”
許是張昕樂的態度太過於隨意,好像壓根不在乎自己把第一次給了他似的,顧子俊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臉色也冷了幾分:“張昕樂,我是認真的,我會娶你!”
張昕樂翻了個白眼,認真的問顧子俊:“那你愛我嗎?”
“我……”顧子俊啞言,對著張昕樂那雙燦若星辰,又充滿著認真的眼瞳,不由得覺得心虛。
“你不愛我,娶我幹嘛?”
張昕樂暗自咬了下唇,將心底的情緒盡數隱藏。
“顧子俊,我想要嫁的是一個愛我的人,不是跟我睡了一覺,就娶我的人。我之前確實稍微有點喜歡你,但你放心,我對你死心了,你不用對我負責。你要想娶我,等你愛上我那天吧。我張昕樂,又不是沒人要,你犯不著這麽委屈你自己。更何況,又不是你強迫我的。”
那你為什麽要跟我睡?為什麽不反抗?
顧子俊想要問,但話到口邊,竟是又說不出來了。
誠如她所言,他確實不愛張昕樂。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他一直隻把她當朋友,當兄弟,當妹妹。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屬於男人對女人的喜歡和愛。
更別說,他心裏早已經有了人……
斂了眼裏閃過的苦澀,張昕樂佯作沒事人般說道:“先把衣服穿好,回去再說吧。娶我這事別再說了,今天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吧。”
顧子俊眼神複雜的看了張昕樂一眼,“嗯”了一聲。
回去的路上,張昕樂看到了手機裏顯示著一個未接電話,沒有備注,隻以為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打來的,也就沒搭理。
想起之前黎若分別給她和顧子俊打的電話,張昕樂想了想,便給黎若打了個電話,竟是關機了,不由覺得奇怪。
她側目看向顧子俊:“你說是若若給你發的短信,讓你過來的?”
顧子俊開著車,聞言頷首,“對。”
“那就奇怪了,若若的電話打不通,她人又沒來。她在搞什麽?”
張昕樂喃喃的念了句,不好的念頭閃過,她猛地睜圓了眼睛:“若若她該不會出事了吧?”
顧子俊臉色也跟著變了變,不過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你給孟荊白打個電話,問一下他若若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張昕樂也正有此意,聽顧子俊這麽說,她便連忙從通訊錄裏找到孟荊白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打了兩遍才被接通。
她斟酌好措詞才道:“孟荊白,若若現在有跟你在一起嗎?”
電話那頭沉默著,張昕樂心裏有些急,語氣擔憂的問:“今天子俊收到她的短信去了飛越酒店,沒看到她的人,被迷昏了。我剛剛才知道這事,打了她手機又是關機。她現在是跟你在一起嗎?”
少許,張昕樂才聽到回答:“她沒事,不必擔心。”
低沉的聲音淡漠,字語簡單,倒是孟荊白一貫的風格。
聽到黎若沒事,張昕樂這才鬆了口氣。
想了想,她不住的說道:“她沒事就好,不過我看她心情似乎不太好。孟荊白,若若雖然是有點小任性。但她真的很愛你,為了你她什麽都願意做,對於她來說,你就是她的全部。”
“要是你們平時有什麽意見不合,請你多包容她一點,順著她兩句,她就沒脾氣的了,你千萬不要冷落她跟她吵。”
過了大概五秒,張昕樂才聽到話筒裏傳來一個‘嗯’。
掛了電話後,張昕樂都還有些不太放心。
她把手機握在手裏,長睫下的眼瞳莫名的深沉。
隱約的,她覺得剛才孟荊白的態度不太對,但又不說不上哪裏不對。
黎若真的沒事嗎?
顧子俊摸著下頜,側目看了張昕樂一眼:“若若她怎麽樣了?”
“孟荊白說她沒事。”
沉默了少許,顧子俊試探的問:“我送你回家?”
張昕樂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她點了點頭,素淨的精致的臉龐,眉眼間噙著幾分疲倦。
一路無言,等到了張家,張昕樂對顧子俊說了句,“你回去吧。”
便下了車。
她剛走出去沒幾步,顧子俊便打開了車窗,喊了她一聲:“樂樂。”
張昕樂回頭,她把鬢前散落的發絲撩到耳後。
像是料到了顧子俊要說什麽似的,她彎了彎唇角:“顧子俊,真的,我不需要你負責。要你還把我當朋友,就把今晚的事情都給忘了吧。免得以後見到我,你會覺得尷尬,我可不想看到你再躲我。”
就像是那晚,她喝醉了酒,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不小心對他說了那句:顧子俊,我喜歡你。
他就開始躲著她那般!
張昕樂略帶調侃的話,聽在顧子俊耳朵裏,卻怎麽都感覺不對勁。
張昕樂挺直了腰,進了家門後,她便快步回了臥室。
關上門,她靠在門後,深深地喘著粗氣。
忍了一晚上的眼淚,終於在這一刹那流了下來。
其實也沒什麽好負責的,不過是你情我願罷了。
哪怕明知道,顧子俊是把她當成了黎若,他吻著她,要了她的時候,喊著的都是黎若名字。
是那樣的深情,那樣的眷戀……
可清醒著的她,還是沒有將他推開,承受著他所給的快樂與心痛……
她再愛他,也不會因為他的愧疚,就嫁給了心裏藏著黎若的他!
無論是對她還是對顧子俊,這都不公平。
有這一晚,對她來說,其實也沒什麽遺憾了。
至少擁有過,不是嗎?
唇邊勾起一抹自嘲,張昕樂強笑著抹掉眼淚,暗暗地告訴自己,別再想了,那樣痛苦的隻會是她自己!
——
黎若失魂落魄的回了華苑。
李姐見隻有黎若一個人回來,臉色又不太對勁,便上前擔心的問道:“太太,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啊?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先生呢?”
之前李姐就覺得黎若的情緒不對勁,但她隻字不說就回了臥室,沒多久又離開了說去找孟荊白。
但沒想到,這才不到兩小時,黎若竟是這副模樣回來。
漂亮的小臉淚痕幹固,眼睛哭得紅腫,乍一看很是嚇人。
黎若扯了扯嘴角,苦笑著道:“以後別叫我太太了,我跟孟荊白分手了。”
李姐眼瞳緊縮,震驚的看著黎若,微張著唇,一時竟是說不出話來,“這……”
黎若沒看李姐,她閉了閉眼睛,直接上樓去收拾東西。
住了近一年的‘家’,她東西不多也不少。
黎若隻拿了幾套衣服,和單純屬於她自己的東西。
孟荊白給她買的衣服珠寶首飾,她一樣也不要!
既然要分手,那就徹徹底底的,將他從她的世界裏抹除!
隻是……
黎若看著無名指上,孟荊白親手給她戴上的訂婚戒指,眼淚又沒骨氣的掉了下來。
她顫著手,好幾次想要把戒指脫掉,都脫不掉,手指都蹭的發紅發疼。
黎若蹲在木製的地板上,把臉埋在膝蓋裏,無聲的抽泣著,如同被丟棄找不到家的小貓,無助又無奈!
明明白天還好好的,怎麽才幾個小時,就變成這樣了?
孟荊白,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她緊緊地咬著唇,終究還是沒有把戒指給取下來……
她看著一個禮拜前,她精心給孟荊白挑選的生日禮物,那枚精致的領帶扣,黎若隨手放在了桌上沒有帶走。
拉上行李箱的拉鏈,黎若深吸了口氣,離開了臥室。
門關上的刹那,她的心也該死了!
李姐看著黎若拖著行李箱出來,被嚇了一跳,想要去阻攔黎若:“太太,你這是怎麽了?跟先生吵架了?還是先生欺負你了?兩口子有點口角也是正常,您這犯不著要走啊。”
雖然黎若剛剛說她跟孟荊白分手了,但李姐還是隻以為黎若是鬧脾氣,事情沒那麽嚴重。
沒想到這一眨眼,黎若連行禮都收拾好了,擺明是要走。
這兩人都要快要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怎麽就鬧成這樣了?
李姐百般不解,一頭霧水的看著黎若。
“他不要我了。”
黎若氤氳著淚水的眼眸,怔怔地看著李姐,微啟的紅唇喃喃的重複:“孟荊白他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他了。”
“李姐,謝謝這一年來,你對我的照顧。”
她真摯的道謝,末了又道:“你別勸我也別攔我,不然孟荊白回來看到,會不高興的。”
黎若強行擠出的笑容,卻比哭的還難看。
看著黎若離開的背影,李姐都還處在震驚中緩不過神來。
明明白天黎若還一臉高興的吩咐她準備孟荊白愛吃的菜,做燭光晚餐,訂蛋糕。
怎麽她出門一次,就變成這樣了啊?
其他女傭看著這一幕,也都麵麵相覷,一頭霧水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對於這個脾氣好又大方的女主人,別墅裏的傭人都是很喜歡的。
而且自從黎若搬進來之後,兩人不說如膠似漆,但感情怎麽看也好的不得了,盡管孟荊白時常都是冷著一張臉,冷峻又威嚴,但對黎若總是多幾分溫柔寵溺。
自黎若搬進來後,兩人吵架的次數也不超過三次,怎麽突然間黎若就要走了?
——
天盛集團,總裁辦公室。
蔣東遲疑過後,對孟荊白道:“孟總,太太昨晚搬出了華苑,現在住在飛越酒店。”
孟荊白閉著眼眸,“嗯”了一聲。
節骨分明的長指摁著眉心,下眼瞼一片青黑,略顯憔悴的模樣,顯然一夜未眠。
蔣東張了張口,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陣‘叩叩’的敲門聲。
孟荊白薄唇吐出兩個字:“進來。”
緊接著,肖展雲便從外麵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坐在辦公桌前的孟荊白,他擰眉喚了聲:“三哥。”
孟荊白睜開了狹長的鳳眸,睨了眼前的肖展雲一眼。
長指摁了摁太陽穴,對蔣東吩咐道:“你先出去,讓人盯著她,別出事了。”
“是。”蔣東應了聲,看了眼一旁的肖展雲,朝他禮貌頷首,便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一瞬的寂靜,肖展雲醞釀了下措詞才道:“三哥,昨晚我跟三嫂是被人陷害的,我們什麽都沒有發生,請你相信三嫂的清白。”
“是嗎?”孟荊白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磁性的語氣透著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從煙盒裏取了根煙,叼在薄唇上‘啪’的一聲點燃。
淡然自若,仿似壓根沒把他話放在眼裏的模樣,狠狠地刺激了肖展雲一番。
“三哥!”肖展雲咬重了音量。
他沉著聲近乎低吼:“不說我們兄弟多年感情,就說三嫂有多愛你,你難道會不知道嗎!她為了你拒絕了多少人,付出了那麽多!你怎麽會認為,我跟三嫂會有那種關係!”
孟荊白眯著眼眸,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輕抬的鳳眸,掃了肖展雲一眼,輕笑了聲:“包括她拒絕了你?”
肖展雲臉色驟變,怒道:“我承認我是愛黎若,但她不愛我,她心裏眼裏都隻有你,她根本就不會接受我。我也不會用那種手段跟她在一起!三哥,我肖展雲再不濟,也不會跟你搶女人!”
孟荊白注視著肖展雲,深邃的眼眸,是肖展雲看不懂的情緒:“老四,在軍隊待了這麽多年,你到現在,還沒點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