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越來越接近的真相
聞言，黎若一怔，下意識的答道：“挺好的啊，現在的他雖然還是很冷淡，但比起以前，算溫柔多了。”
黎若說著，心裏又不住的感慨。
還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顧子俊笑了笑：“他對你好那就行。”
黎若故作狐疑：“你怎麽突然間關心我跟孟荊白的事了？他該不會是背著我做什麽，被你發現了吧？”
她眯了眯眼眸，審視著顧子俊。
明知道黎若是故意這麽問，但想到昨晚看到的，顧子俊心裏還是不住的有些心虛。
但畢竟隻是撞見孟荊白跟個女的一塊，也沒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什麽。
萬一是他誤會了呢？
告訴黎若，除了讓她擔心，也沒什麽其他用處。
既然孟荊白對她好，他還是別多想了。
顧子俊嘖了一聲，傷心道：“關心你一下還不行啊？”
“行，你要是也去找個女朋友試試，那就更好了。”
顧子俊眼眸閃了閃，還沒說話，黎若像是想到了什麽忍不住試探道：“你跟樂樂現在怎麽樣了？誤會解開了嗎？”
“嗯，樂樂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計較的。”
黎若翻了白眼，沒好氣道：“你也就欺負她對你好脾氣吧。”
顧子俊笑笑，他看了眼名貴腕表上的指針，蹙眉道：“我先去公司了，一會還有個會。”
“嗯，下次約。”
顧子俊走後，黎若看著顧子俊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會，她又不禁搖了搖頭，為自己的疑心感到好笑。
不再多想，就讓司機送她回華苑。
但路過一個商場的時候，黎若又讓司機停了下來。
她身體還沒恢複，無論是黎淩薇跟孟荊白，都不讓她多出門。
難得出來一次，黎若想了想，便決定到商場給小元寶買些小衣服小玩具之類的。
雖然這些東西，周嬸肯定會比她更加無微不至的準備好。
可她這個當親媽的，沒能時時照顧自己的孩子，聚少離多，已經夠失職了……
隻能在物質上，盡能力的對元寶好。
因為孟荊白的吩咐，就算隻是尋常逛個街，司機丁亮也不敢趁機偷懶，而是跟著黎若上樓去逛商場幫忙拎東西，照顧黎若的安危。
避免會再發生一次上次綁架的事情。
鮮少出來逛街的黎若，一進嬰兒用品區，看到什麽都想買。
不到一個小時，丁亮手裏已經提滿了大袋小袋。
黎若還想再買，但看著已經拿不下的丁亮，加上她身體還虛弱，走不了多少路就會感到頭昏腦眩的，又隻好放棄。
隻是路過男裝區的時候，想到孟荊白的生日快到了，她還沒準備禮物，便又轉彎走了進去。
逛了一圈，黎若都沒看到特別滿意的。
尋思著要不要下次再出來買的時候，視線忽然間落到玻璃架上放著的一個領帶扣上。
造型別致精細，嵌著一顆淡藍色的寶石。
簡單卻不失奢華高貴，倒是很符合孟荊白的形象。
導購員見黎若看著領帶扣發呆，便走過來道：“這是E貴族剛出的新款，上麵嵌著的藍寶石，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海洋寶石，代表著永恒的唯一。全世界隻有一枚，送男朋友或者老公，都特別合適。您要看看嗎？”
黎若不答反問：“可以刻字嗎？”
“額。”導購員怔了怔，道：“如果您有需要的話，可以的。”
“那好，幫我刻上M&L吧，什麽時候刻好？”
“需要半個小時。”
黎若點頭，遞了一張黑卡給導購員，便在店裏等著。
買完自己要買的東西，黎若也不準備再逛，便坐在沙發裏刷朋友圈。
刷著刷著，她竟是刷到了顧宇的動態。
上麵發了一張三人的合照，他跟顧青站在泳池旁，正說著話，似乎是被偷拍的，顧青正好抬起頭看鏡頭。
而背景後麵，肖展雲背對著他們，手撐著欄杆，在看風景。
地點是北城浩海。
黎若眉心微蹙，下意識的咬住了唇內側的軟肉。
顧青回來了？
她正失神，便被一道聲音給吸引。
一個穿著熱褲小背心，紮著高馬尾，大概十七八歲的女生，正跟導購員起了爭執。
一口不流利的中文，時不時夾帶著英文。
黎若聽了一會，才聽明白，是這小女生的信用卡被凍結了，不能刷卡，但小女生許是沒有現金或者不相信，咬定了是刷卡機的問題，為此吵了起來。
黎若看她們爭執了近十分鍾，導購員十分無奈，但又拿小女生無可奈何。
便走了過去對那導購員道：“她買了什麽，我幫她付吧。”
“黎小姐，這……”
黎若把黑卡給了她，笑了笑：“沒關係。”
一旁的小女生低著頭也不反駁，時不時抬頭看黎若一眼，像是在深思著什麽，表情還有些防備。
黎若倒也不在意，等導購員去刷了卡，便轉身重新回沙發坐好的時候。
小女生提著導購員打包好的袋子，走到了黎若的跟前，蹩腳的中文，靦腆的道：“謝謝你幫我付款。”
“沒事，日行一善。”黎若不在意的道，反正她也不差錢，就當給自己積德吧。
而且，小女生確實吵到她的安靜了。
“你叫什麽名字？可以給我你的手機號碼嗎？等我有錢我會還你的。”
小女生中文說的有點吃力，黎若也是半猜猜到。
黎若跟剛好把刻好字的領帶扣拿來給她的導購員，要了紙張和筆，把手機號碼寫給了小女生。
“我叫黎若，黎明若曉的黎若。”
“你的名字很好聽。”小女生看了眼紙張上麵的一串數字，蔚藍色的眼睛看著黎若，自我介紹道：“我叫貝斯。”
“嗯，我先走了。”
黎若笑了笑，便離開了專櫃店。
小女生貝斯看著黎若離開的背影，皺著眉，喃喃的念著：黎若。兩個字。
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但又想不起來。
便沒再多想，提著袋子，開心的離開了品牌店。
並沒有把這個插曲放在心裏，讓司機送她到了黎家。
今天是工作日，黎淩薇不在，周嬸正在客廳裏給小元寶喂粥。
看到黎若回來，臉上滿是喜色道：“大小姐，你怎麽回來了？”
“見個朋友，路過商場就給小元寶買了些小衣服小玩具。”
周嬸看著後麵跟著進來的丁亮手裏提著大袋小袋，忍不住念叨道：“大小姐怎麽還買這麽多呀？小少爺的衣服玩具都堆滿屋子了，你心疼元寶少爺，也犯不著這麽浪費呀。”
黎若早就料到了自己買那麽多會被周嬸念叨，無奈的道：“周嬸，我買大了碼數，元寶就算再長大些穿也可以，浪費不了。”
被黎若的大眼睛巴巴的看著，周嬸拿她沒辦法，再者說買都買了，難不成還能拿去退呀？
周嬸道：“大小姐你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好，別到處逛，需要什麽就跟周嬸說，周嬸給你買過去，要想元寶小少爺，周嬸給你抱過去就是了，萬事要保重身體。”
“知道了啦周嬸，我難得回來，你就不想我嗎？”黎若敗下陣來，撒嬌道。
周嬸忍俊不已，把喂完粥的元寶遞給了黎若抱。
看著白白嫩嫩的小元寶，黎若心都軟化了，“小元寶，有沒有想媽媽啊？媽媽可想你了，小家夥。”
小家夥咿呀的叫著，像是在回應黎若。
周嬸便在一旁給黎若說著小家夥的日常。
末了，又補充道：“元寶小少爺長的跟大小姐小時候真像，但這性格可比大小姐小時候機靈多了，又愛笑又聰明。”
黎若有些哭笑不得，這到底是在誇她呢，還是踩她呢？
思緒一轉，黎若忽然間說道：“周嬸，我媽跟楚正博是怎麽認識談戀愛的啊？”
周嬸怔了怔，看向黎若的目光滿是疑惑：“大小姐怎麽突然間問起這個了？”
“就是好奇啊。”
黎若佯作漫不經心的道：“我在想，我媽這樣高傲的性格，怎麽會看上楚正博呢？”
周嬸眸色閃了閃，看著黎若一會，才笑道：“本來夫人是看不上的，但楚正博那時對夫人可好了，又有耐心。當時楚正博又頗得你外公歡心，夫人又是獨女，老爺子就想找個上門女婿。”
“這不一來二去，夫人被楚正博感動了，你外公又重病，想臨死前看著夫人成家，夫人便點了頭。”
周嬸說著，又忍不住歎了口氣，那悠遠的目光，既是無奈又是可歎。
不忿的念叨了句：“誰能想到這楚正博，竟是個白眼狼，當年老爺子對他得多好啊？要不是老爺子跟夫人，他哪能有的今天？竟是不知好歹學人找小三，傷了夫人的心。”
“這麽說來，楚正博是我媽的初戀？”
周嬸拿著撥浪鼓的手頓了頓，“這……”
“難道不是嗎？”黎若乘勝追擊道。
關於她媽跟楚正博的事，黎若了解的不多，隻知道楚正博是黎家的上門女婿。
畢竟她們離婚的時候，她年紀還小，記不住事。
她媽又不願意多談，從前黎若怕提這些事會讓黎淩薇傷心，便也沒問過。
周嬸皺著眉，猶猶豫豫的道：“倒不是，夫人年輕的時候，在國外留學時，是有個男朋友的。隻是不知道後來怎麽就分手了，沒兩年，就嫁給了楚正博。”
黎若張了張口，還準備再說什麽的時候。
周嬸便道：“大小姐，你先跟元寶小少爺玩兒吧，我去看看廚房熬得湯好了沒。”
看著周嬸離開的背影，黎若眯起的眼眸，神情有些複雜。
楚正博真的會是她的父親嗎？
周嬸口中的那個，她母親的前男友，會是她父親嗎？
不然的話，為什麽周嬸要閃爍其詞，不願意談？
她無法肯定，但卻可以篤定，周嬸有事瞞著她。
看來，她母親藏著的秘密，周嬸也是知道的。
之後黎若又試探了周嬸幾句，周嬸不是閉口不談，就是轉移話題，擺明了不願意多說。
黎若不好強人所難，隻能盼望著，顧子俊那裏能查到點東西。
——
楚家
楚謹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楚正博狼狽的半躺在沙發上，頭發亂糟糟的一團，襯衫上還有著黃色的液體，領帶跟外套扔在地上，鞋子還掉了一個，隻穿著藏青色的棉襪。
手裏還抱著一支威士忌，而茶幾上還淩亂的放著幾個酒瓶酒杯，地毯上黃了一塊，掉在一旁的酒杯還裝著一些。
東西亂丟了一地，絲毫沒有了往日的平整幹淨，冷清的看不出幾分人氣。
劉姐從廚房裏出來，看到從外麵回來的楚謹，便匆匆走了過去，“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楚謹蹙著眉，掃了眼淩亂的客廳，“怎麽了劉姐？他又做什麽了？”
落在楚正博身上的視線，幾分不屑鄙夷。
劉姐臉色微白，“先生這幾晚老是在喝酒，喝醉了就亂砸東西。夫人不在，我勸他又不聽，攔不住他。”
自從楚馨兒跟許惠相繼入獄後，楚家的傭人便辭退了不少。
現在就剩劉姐跟司機。
楚謹又時常不回來，劉姐一個女人，看到喝醉酒發酒瘋的楚正博，壓根沒法兒。
晚上隻能躲在房間裏，聽著楚正博發酒瘋都心肝顫的。
楚謹冷聲道：“我扶他回房，你把這裏收拾幹淨。”
劉姐誒了一聲，訕訕的低著頭。
楚謹冷著臉，用力將楚正博死死抱著的酒瓶子拿開，便強行拖著，還醉的不成樣的楚正博上樓。
楚謹厭惡的將，渾身酸臭滿是酒味的楚正博扔在床上，鐵青著臉便準備離開的時候。
卻被身後楚正博突然間說的話，給驚得停頓住了腳步。
他轉頭，陰沉沉的盯著楚正博，“你剛說什麽？”
楚正博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神誌不清的呢喃：“黎淩薇，你這賤女人，我是娶了你，答應把黎若當成我的親生女兒照顧。但你憑什麽不願意給我生孩子？”
“你要我上門我答應了，但你怎麽可以讓我楚家斷子絕孫！還跟你那奸夫藕斷絲連，你又對得起嗎？憑什麽都是我的錯！”
他說著說著，又突然間坐了起來，抓起枕頭就朝地上扔。
麵色猙獰的低吼：“憑什麽你可以對其他男人念念不忘，要我養這野種，我卻連擁有自己孩子的資格都沒有！我出軌怎麽了？你不幫我生孩子，我就不可以找其他女人幫我生嗎？我從來都不欠你的，是你欠我的！你憑什麽對我趕盡殺絕！”
時而笑時而哭，判若瘋子一般。
楚謹卻被他這一番話給驚到了。
黎若竟然不是楚正博親生的？
思緒千百回轉，楚謹睨著坐在床上神情呆滯的楚正博，“黎若的生父是誰？誰是黎淩薇的奸夫？”
“哈哈，我要知道我早就殺了那奸夫！”楚正博扯了扯嘴角狂笑，又閉著眼睛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過去。
好似，剛剛發瘋的人不是他那般。
楚謹眯著眼眸，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
原來是這樣！
楚謹看也沒看床上的楚正博，隨手關上門，他沉思了一下，從通訊錄裏找到了沈澤霆的號碼，撥了出去：“沈少，我有一個關於黎若的消息，想必你一定能感興趣的。”
“……”
顧子俊那邊事情還沒查出眉目，黎若心情糟糕的不行。
一閑下來，就忍不住去胡亂猜想。
硬著頭皮把沈澤霆那天送給她的那本書看完，心情才稍微平靜了點。
便準備再找些書來看，轉移下視線。
她懶得出去買，想著孟荊白的書房裏放著不少書，便準備自己去找。
孟荊白的書房很大，擺著的書架上放滿了各類型的書籍。
黎若找了本推理類型的書，隨手翻閱了幾下，但視線忽然間落到孟荊白沒有關緊的抽屜裏。
隱約看到一張疑似她的照片。
黎若鬼使神差的打開了抽屜，將照片拿出來的時候，她瞪圓了眼睛。
無因其他，隻因為照片上的人，是她跟肖展雲！
黎若怔怔地盯著照片上的兩個人，肖展雲背靠著走廊的牆壁，眉目溫柔的看著她，抬在空中的手，像是輕撫她的臉……
而她的唇邊噙著笑意……
明明什麽都沒做，但在柔色的燈光背景下，竟是顯得幾分日愛昧……
腦袋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麽炸開了一樣。
孟荊白怎麽會有這張照片？
或者說，是誰拍下來的？
黎若腦袋一瞬的混亂，忽然間想起了前段時間，孟荊白有意無意地提起肖展雲。
和這段時間裏，孟荊白時冷時熱的態度。
之前她沒有多想，隻以為孟荊白是隨口問的。
可現在……
黎若心莫名的沉了下來。
他為什麽留著照片，還放在書房裏。
為什麽不直接問她？
難道他是在懷疑她跟肖展雲嗎？
可要是懷疑為什麽不直接問她，反而跟個沒事人一樣？！
這張照片是誰給他的？
是顧宇嗎？
無數的疑問，在腦袋裏滋生，卻又找不到答案。
黎若怔怔地僵在原地，她咬緊了唇，竟是不知道該是去質問孟荊白，或者把照片放回去，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
正好這個時候，李姐在外麵喊了她一聲。
黎若深吸了口氣，她看了眼那照片，照著記憶，放了回原處。
好不容易才有的溫存，她竟是可悲的，還想要維持著這樣的假象！
李姐見黎若從孟荊白的書房出來，臉色有些蒼白，眼眶微微有些發紅。
不禁的皺起了眉，擔心的問道：“太太，你的臉色怎麽這麽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去給你拿藥。”
“不用了。”黎若搖頭，強笑著道：“剛剛有些頭暈，現在沒事了。”
李姐有些不太相信，還想要說什麽的時候，黎若便問道：“你剛喊我有事嗎？”
黎若這麽一問，李姐才想起自己的目的，笑道：“我剛燉好了燕窩，小桃說你不在臥室，我就喊你了。”
末了，李姐又道：“太太既然不舒服，先回臥室裏躺會，就別下去了，我端上來給你。”
“謝謝李姐。”黎若敷衍的笑了笑，便深吸了口氣便回臥室，雙腿都乏力。
這一晚，孟荊白又是十點多才回來。
俊臉上有幾分疲倦，洗完澡便躺在了黎若的身側，沒一會就睡著了。
黎若抱著枕頭，側著身看著孟荊白熟睡的俊臉。
想起白天在書房裏看到的那張照片，她抿緊了唇，深深地看著他，不由得想著，孟荊白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若不是在意，又怎麽會留著照片。
要是在意，又怎麽會跟個沒事人一樣？
想著想著，黎若又才想起，他說等她手術完，就告訴她，他愛不愛她。
等手術完，他就娶她。
這都做完手術快兩個月了，他就好像是忘了一樣，從沒再跟她提起。
她紅著眼眶，喃喃的問他：“孟荊白，我到底在你心裏哪個位置？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掉了下來。
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攥著她的心髒脖子，疼得她無法呼吸！
七年了，她竟是沒有一刻，能夠看懂他！
——
第二天上午，黎若就接到了顧子俊的電話。
將近午飯時間，兩人約在了一家餐廳見麵。
包廂裏，顧子俊見黎若的臉色不太好，想起之前的疑慮，顧子俊不動聲色的問：“若若，你臉色怎麽這麽憔悴？”
黎若愣了愣，強行擠出一抹笑，跟他調侃：“我化了妝，你還看得出來？”
怕別人看出來她精神不好，黎若今天還特意化了個淡妝。
“嘖，我要是看不出來，也枉費我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了，更別說你的情緒，都寫在了眼睛上，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顧子俊挑眉，“說吧，發生什麽事了？是不是孟荊白欺負了？你顧爺我替你教訓他一頓，連我顧子俊的妹妹都敢欺負。”
黎若翻了個白眼：“誰你妹妹啊？我都這麽慘了，你還占我便宜。”
顧子俊低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從始至終都沒從黎若身上離開。
黎若撇了撇嘴：“他沒欺負我，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
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她直接問他：“你是不是查到什麽了？”
唇角微抿，她眸色有些複雜。
說到正事，顧子俊也正經了起來，遲疑了一下，他抬眸看著黎若道：“DNA的結果出來了，你跟楚正博確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並非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