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章 生殺予奪
當眉心之上的光標徹底成型的那一刻，顧行瞳孔之中瞬間一片混沌，像是靈魂離體。而一手將他提起的陳衝眼睛卻猛地一亮，閃爍出喜悅的光芒。
因為當顧行的眉心上出現光標之後，他的腦海之中也突然湧現出一種奇妙的感受，那就是此時此刻，無形之中，他仿佛成為了上帝，以第三方的視角將顧行虛弱的狀態、惶恐絕望的情緒盡收心底。那種感覺，就好像他仿佛已經成為了顧行生命的主宰者，對方就像是自己的臣子、奴隸，一切的一切都落在了自己的掌握之中！
這種生殺予奪的感受，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顯然也代表著輪回者編號刻印成功！
“果然。”
陳衝咧嘴一笑：
“自願，和被強迫的自願，本質上還是一樣的嘛。”
心中這麽想的同時，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連串簡短的訊息，通過主神光球反饋了回來：
【姓名】：顧行
【輪回編號】：001
【生命狀態】：10%（重傷瀕死）
【掌握能力】：界王拳
【主神評價】：三星輪回者，其極限戰力媲美四星級別輪回者，足以在短時間內殲滅一隻現代化集團軍
“有意思，居然還有這個？”
當有關於顧行的信息竟然被主神以數據化的形式反饋給自己以後，陳衝嘴角不由得勾起，似乎感到十分有趣：
“三星輪回者？主神這個評價方式的依據是什麽，難道也是根據基因鎖開啟程度來的？”
在陳衝的判斷中，原本的顧行似乎還處於界限者的範疇，隻不過在界王拳數倍力量的爆發之下才達到了普通超越者之上的戰力，這種情況無疑和主神的評價相符，不由得讓陳衝如此猜測。
“呼，呼……”
而也就是在陳衝念頭轉動中，在他手中，顧行眼神之中的空洞逐漸褪去，意識回歸，然後就好像一個剛剛得救的溺水之人一般，貪婪的大口呼吸著。
撲通一聲，不等他再度開口，陳衝大手一鬆，任由一臉痛苦的顧行身軀墜落在地，心念一動：
“好了，說說你自己吧。”
陳衝的聲音並不是通過空氣傳遞，而是直接在心底響起，顧行身軀匍匐在地，劇烈喘息了足有半分鍾的功夫，才艱難的抬起頭來，一臉死灰之色：
“你，你到底……”
雖然不清楚陳衝到底做了什麽，但是他卻可以隱約感覺到，就在剛才似乎有某種極其神秘的力量籠罩了他，他一切的秘密在這種力量下都無所遁形，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落入了他人掌控！
而此時此刻令他感覺到深深驚懼的陳衝，就好像主宰他命運、生殺予奪的君王，仿佛僅僅一個眼神就洞徹了自己的全部秘密，一個念頭就能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叫他絲毫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啊！”
就在顧行的心中，驚悸、恐懼、乃至惡毒不甘的情緒猶如驚濤駭浪般翻湧不休的時刻，倏然之間，他的腦海中陡然傳來一陣猶如靈魂撕裂般的劇痛，立刻讓他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像是一個蝦米一樣蜷縮在地，瘋狂的翻滾掙紮起來。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陳衝麵無表情，默然道：
“你是不是想著我假以辭色，偽裝臣服，等到日後尋找機會，從而翻身以報今日之仇？太愚蠢了。看來你還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現在的你，一切都已經落入了我的掌控，就是我的奴隸、就是我的提線傀儡。
你愚蠢的思想、情緒，還有所有的感知都在我的感應之中，你的隱忍、反抗沒有絲毫的意義，你的打算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空空蕩蕩的大廳裏，陳衝冷酷的聲音飄飄蕩蕩，渾身血淋淋的顧行在地上好像垂死野獸般翻滾掙紮，氣氛顯得陰森而恐怖。
陳衝的話，倒並不是在嚇唬顧行。因為在輪回編號刻印成功以後，他的確是能夠通過主神隱隱感應到顧行的狀態，包括他的虛弱、痛苦、怨毒，就好像他正在以第三方的視角存在於顧行的身體之中一樣。
雖然沒有到直接讀取思想那麽誇張，但是這種監控之下，對他來說顧行也幾乎沒有什麽秘密能夠瞞得了他。
所以，在感覺到對方剛才的惡毒不甘時，他才念頭一動，順便通過主神光球嚐試驗證了一下【懲罰】功能，這種疑似某種靈魂層麵上的懲罰效果也十分顯著。
“呼，嗬，嗬嗬.……”
陳衝動用的【懲罰】隻能算是最輕的一檔卻也讓人不堪承受，足足半分鍾後，顧行終於從靈魂撕裂半的可怕痛楚中恢複了一些，狼狽躺在地上劇烈喘息著。
看著地上嘶吼翻滾，仿佛痛不欲生的顧行，陳衝嘿然一笑：“好了，我問你，你是什麽時候，從哪裏得到的魔性火種？這期間你都經曆過些什麽，又是怎麽學會界王拳的？”
對於主神碎片附體的人魔，陳衝可以說是十分的好奇，好奇人魔到底是如何從碎片中接收到自己所能修煉的傳承信息，也好奇所謂屠戮生命，吸收靈魂之力壯大自身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不過他目前為止不算眼前的顧行也隻遭遇過司成修、楚天君這兩個人魔而已。而受當時情況所限，他並沒有機會對他們進行嚴刑拷打、逼問秘密。
直到他現在大勢已成，並好巧不巧的遇到了顧行。
“好……”
意識到自己的命運已經徹底被他人掌握，顧行無比戰栗、艱難的睜開眼皮，眼中一片死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僥幸。
然而好死不如賴活，強烈的求生欲下，他望著近在咫尺的陳衝，喉嚨微微滾動，澀聲道：
“我，我說.……”
“我是在八年前，得，得到魔性火種的。那個時候，我，我還是一個尚未覺醒的拾荒隊成員。”
“後來，我們在一次外出的任務中，我們遭遇到了一場巨大的危機，全隊人都在輻射種的追殺下死傷慘重，我也慌不擇路的亡命奔逃，機緣巧合下誤入了一處隕石坑，就是在那裏，我得到了‘深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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