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濕了
此刻,教室外,走廊中,被稱作夜鶯的女教官把秦琴拉到了走廊的另一頭:
“秦琴,這是怎麽回事?薔薇營的規矩你應該知道,怎麽會送來一個男人當教官?還是這麽一個肌肉莽漢?”
夜鶯的嗓音帶著一點點的沙啞,壓低了嗓音,冷淡的質問道:
“這個人應該就是最近那個名氣最大的陳衝吧?他不過加入避難區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麽有資格來訓練營擔任教官?戰部是怎麽想的?”
秦琴歎氣道:“夜鶯,你是薔薇營的總教官,事務繁忙,一個人帶了好幾個教導項目,這不是正好為你分擔一些麽?”
夜鶯斷然回絕道:
“不需要,本來就由我負責教導搏殺技巧,累一點算不得什麽。如果是女的也就罷了,薔薇營不用男人來教,你讓他回去吧!”
夜鶯是戰部的老人,無論是資曆還是實力都十分強大,除了和秦琴一樣的資曆以外,生命場早就已經達到高階、直逼極階的超凡層次。尤其是她常年在荒野外出生入死,更是磨練出了一身犀利之極的搏殺生存技巧,早年的時候在戰部聲名斐然,名氣甚至不下於銀環四子。
隻不過一次外出任務的時候夜鶯曾遭遇難以抵抗的危險,她的兩名隊友為了掩護她逃走當場犧牲,這件事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一度讓她心灰意冷,一直沒有再組建新的小隊,甚至連戰部委員任命都被她所拒絕。
最終,戰部的安排下,夜鶯被留在訓練營中,並且從無到有的組建出了薔薇營,專門用來訓練那些剛剛被發掘的女性新人類。也正是因為她這樣的資曆,所以她完全有資格直接抗議戰部的某些安排。
看夜鶯的這幅反應,秦琴也十分頭疼,最終忍不住低聲道:
“夜鶯,我跟你說實話,這件事別說是我,就是委員長他們都沒有權利決定,因為安排陳衝來薔薇營任職教官是魁首大人的直接指令!”
夜鶯的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驚詫,然後眉頭緊緊的皺起,沉默了下來。
戰部最高領導人直接做出的安排的確不是她一個小小的教官所能質疑的,然而薔薇營的性質特殊,她想不通的魁首為什麽要把陳衝安插進來?
秦琴斟酌了一下,安慰道:
“你也不用太介意。魁首大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安排這個陳衝過來應該是輔助你的意思,日常的教學考核還是以你為主。”
夜鶯沉默半晌,英氣逼人的豔麗麵容浮現一絲冷淡的微笑:
“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明白了,那就先讓他留下來吧。”
見夜鶯不再反對,秦琴點點頭:
“人我已經帶到,具體的職責安排就交給你,我先回去了。”
站在窗前,目送著秦琴的身影走出樓外,夜鶯目光閃動,轉身離開,回到教室,推門而入。
一推開門,夜鶯陳衝極具壓迫性的體型就印入眼簾,同時她發現教室中的氣氛沉默,她這些平日裏性子跳脫的學員們大氣不敢喘,一個個像是受驚的小白兔一樣正襟危坐,老實的反常。
“這些女娃娃們的底子馬馬虎虎,心理素質還需要多鍛煉鍛煉。”
講台上,陳衝轉過頭來向著夜鶯咧嘴笑道:
“夜鶯教官,我們什麽時候開始?”
剛才隨便詢問了一下教室裏這些還沒有徹底被殘酷洗禮過的花骨朵,陳衝已經知道這個女人名叫夜鶯,是整個薔薇營四十二名女性覺醒者的總教官,所有的事務安排都由她主持。
夜鶯眯起眼睛,目光來回掃視著陳衝強壯的身軀:
“陳衝,行之有效搏殺技巧不是什麽人都能教導的,尤其是薔薇營是直接為戰部輸送人才,教官本身的水平就顯得十分重要,尤其是搏殺技巧這樣重要的課程,如果是一個水貨,無疑是在浪費我所有學員的時間甚至是生命。”
“哦?”
明顯從夜鶯的話中聽出了什麽,陳衝眉毛一揚,打量了一下這個充滿冷厲氣質的美豔女人,似笑非笑道:
“那你的意思是?”
陳衝隱隱看出了這個女人似乎對於自己來薔薇營做教官有些不滿,大約是因為自己是男人的緣故。
夜鶯淡淡道:“既然是搏殺技巧,自然不能紙上談兵。我見過太多誤人子弟的事情,所以你有必要向我以及我的這些學員們證明一下你的水平和能力。”
陳衝不置可否:“怎麽證明?”
“我聽說你應該是達到了超凡高階的程度了吧?”
夜鶯輕描淡寫的道:
“既然這樣的話,就由我來做你的陪練對象吧,我們過兩手,你有沒有資格不就一目了然了麽?”
嘩——
夜鶯話音落下,教室裏麵一個個年輕的女性學員頓時躁動起來,一雙雙眼睛忍不住的瞪大,目光中盡是興奮、雀躍、甚至是同情的神采投射到陳衝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看熱鬧不嫌事大,夜鶯在她們的心目中就代表著無可抵擋的強大和權威,現在她竟然要考校這個莽漢似的教官,讓她們控製不住的躁動起來。
這是想給我個下馬威?
小娘們,我知道你的深淺,你卻不知道我的長短啊。
聽到夜鶯的建議,陳衝嗬嗬一笑:
“沒問題,怎麽樣都行,隨你安排。”
這個夜鶯的氣息雖然同樣十分內斂,但是陳衝卻能隱隱感覺出她的實力不弱,起碼要比齊嶽和白鴉兩人強出不少。然而無論如何,對於【電流推動】已經達到十萬伏特的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當然,他也不可能主動解釋什麽,就當放鬆放鬆心情。
“好,擇日不如撞日,那我們現在就去樓外的校場吧。”
見陳衝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夜鶯皺了皺眉頭,然後掃了一眼座位上的學員:
“所有學員,一起來校場!”
說罷,她就自顧自的走出了教室。
陳衝曬然一笑,也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教室,座位上的學員們也紛紛跳了起來,唯恐天下不亂的喧嘩起來:
“這個叫陳衝的大漢是不是得罪了夜鶯教官?”
“這個人看起來倒是挺唬人的,你們說他能在夜鶯教官的手底下撐多久?”
“一分鍾?三分鍾?上次隔壁荊棘營的教官魏冉不是也是高階超凡麽?結果他縱容學員騷擾我們,夜鶯教官上門去一分鍾不到就把那個家夥放翻,牙齒都打掉了幾顆。”
“不一定啊,這個人這麽凶,還會放電,說不定沒那麽好對付。”
“你個小騷蹄子是說夜鶯教官不是他的對手?你是不是看人家體魄強壯,春心萌動了?”
“你瞎說,我才沒有.……”
“行了行了,我們趕緊去校場!”
七嘴八舌的議論中,她們不敢耽誤,很快就走出大樓,來到距離教學樓左側不遠的一處校場之上。
微風吹起,點點風沙揚起,四十二個女學員迅速排成整齊的隊列,站立在校場的邊緣地帶,目不轉睛的盯著場麵上的一男一女,眼神興奮。
這些學員們目前還相當於溫室裏培養的花骨朵,並沒有經受過太多荒野中的殘酷洗禮。而因為避難區中禁令的緣故,超凡者級別新人類交戰的場麵她們也很少見到,再加上陳衝先前渾身迸發電弧的神異場景,無不令她們心中充滿了好奇。
“好了。既然隻是測驗你的搏殺技巧而已,那麽我們就以技巧為主,點到為止。”
人員已經到齊,夜鶯看向對麵的陳衝淡淡道:
“你準備好了麽?”
她隱隱覺得陳衝被安排到她的薔薇營中目的並不單純,但是魁首的安排她也無法拒絕,既然如此的話她就打算親自出手來上一個下馬威,也算是警告陳衝不要別有用心。
雖然陳衝這段時間以來的聲名鵲起,但是夜鶯有充分的自信,不認為他在單純的搏殺技巧上能比的過自己。
感覺到自己被夜鶯的目光鎖定,陳衝環顧四周,隨意的聳聳肩:
“女士優先,你先吧。”
夜鶯突然麵泛冷笑,渾身煞氣狂湧:
“看來你還不清楚,我教學員的第一課,就是生死相向間沒有男女之分!”
唰!
一種女學員的眾目睽睽之下,夜鶯的腳下陡然爆出一團煙塵,而她整個人如同幽靈般一躍搶出,手中一抹寒芒拖出一連串轉瞬即逝的幽幽殘影,直擊陳衝的胸口,速度快到學員們的視覺都捕捉不及!
夜鶯身體的輕靈動作,就好像鬼魅一樣的無影無形。空氣尖嘯當中,一抹幽暗的森森幽芒似乎比聲音還快,已經出現到了陳衝肋下!
身為資曆深厚的戰部成員,夜鶯的生命場已經直逼極階,生死之間的搏殺經驗更是無比豐富,照麵之下就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讓陳衝成為一個反麵教材。
劈啪!
然而,對於現在的陳衝而言夜鶯的攻勢卻算不得什麽,他蒲扇似的大手猛地一伸,電光火石、間不容發之際竟然準確無誤的抓住了夜鶯的手腕,像是大壩攔截江流一樣硬生生的止住了她鬼魅般刺殺的勢頭!
嗯!?
萬萬沒想到陳衝如此雄壯的身軀,速度和反應卻快到了違反常理,夜鶯猛然一驚,隨後手腕上頓時有劇痛襲來,手中的軍刺頓時脫手而出。
那是陳衝在抓住夜鶯手腕的同時,手掌輕飄飄的一捏,直接將她手中的兵器甩飛了出去。
實際上這一下還是陳衝留力了許多,否則以他現在的力量,直接把夜鶯的骨頭捏成粉碎性骨折也是輕輕鬆鬆。
嘭!
空氣急促的當空一爆,在劇痛襲來、一個不慎之下兵器脫手而出的同時,夜鶯就感覺到了不妙,一條修長緊致的大腿重重踢爆空氣,踢向了陳衝的襠下!
幹!
夜鶯這麽陰損毒辣的一下讓陳衝的臉色一黑。
對於每個雄性生物來說那裏都是最脆弱的地方,再加上他現在也沒有發動金剛不壞神功,挨了這麽一下也絕對好受不到哪去。
啪啪!
下一刻,皮肉交擊的脆響響起,沒有了陪小孩子過家家的心思,他抓著夜鶯手腕的大手轟然一推,另一隻手瞬間按在了她凶猛踢來的大腿內側,同時手掌上有暴烈的電光急促一閃而逝。
蹬蹬蹬!
陳衝一推、一按之下,夜鶯頓時像是一個被提線操縱的木偶,控製不住的連連倒退。
一連倒退出去十餘米的距離,夜鶯才臉色發白,勉強止住了身形,並且清楚的可以看到她的一條長腿好像肌肉痙攣一樣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而且以陳衝非人敏銳的目力,他還隱隱約約還看到在夜鶯的隱秘部位,似乎有一點點別樣的痕跡出現。
這是怎麽了?
見到夜鶯幾乎是在瞬息之間敗退,在場的女學員們頓時麵麵相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她們的心目中,夜鶯可是絕對的強者,是她們的偶像、榜樣、也立誌要成為像夜鶯這樣的人。她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竟然有人能這麽三下兩下的擊退她們心目中最強大的人!
而此刻,陳衝並沒有繼續追擊,上下掃視著夜鶯,似乎發現了什麽一樣,一臉古怪的問道:
“夜鶯教官,你沒事吧?還用繼續麽?”
他現在能夠迸發出瞬間壓強達到十萬伏特的電流真氣,雖然電流通行時間短暫,不足以致超凡者級別的新人類於死地,但是卻能同樣能起到非凡的效果。
他按在夜鶯大腿內側的那一下,強烈的電流刺激下,不僅僅讓她的大腿麻痹,甚至似乎還對距離很近的某個隱秘部位造成了某種影響,而那一抹突然出現的濕痕就是證明。
也不知道到底遭受了什麽,夜鶯冷豔的麵龐之上青一陣白一陣,沒有理會陳衝,隻是深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對著場邊的學員道:“全員就地捉對廝殺!輸的人今天沒飯吃!”
話音落下,夜鶯恨恨的盯了一眼陳衝,然後勉力控製著幾乎完全麻痹的右腿,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步伐急匆匆的離開了校場,隻留下一眾學員麵麵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
“沒想到還有這種效果……”
原地,回想那一抹濕痕,隱隱明白夜鶯身上發生了什麽,陳衝雙臂抱胸,臉上浮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是小便失禁……還是她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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