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徐不遇

  王石出了山洞，摸索著向徐家的方向走去。大概半天的工夫，在一個群山環抱的地方看見一個村莊，幾十戶農戶圍著一個大湖而建。端的是個風水寶地，聚風納氣。但這村莊看上去有些不正常，沒有人氣，沒有那種世外桃源的安靜祥和和感覺，倒是感覺有點破敗，陰深的感覺。


  王石快步走進村莊，發現真的了無人煙，家家戶戶都空空蕩蕩，有些人家門就直接開著，王石想找個村民問一下老徐家的住址，推開幾間屋子也沒見人影，好不容易遇到一隻活著的生物，是一隻瘦骨嶙峋的貓。


  看見生人進來了，飛快的跳窗逃跑了。王石摸了摸家具，上麵積了厚厚的一層灰，看來是好久沒人居住了。


  王石無奈，隻能挨個打開房門查看，一路向村落深處走去，好在村子不是很大，一會兒就在村子的深處找到一戶三進三出的院落，還有兩棟閣樓，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王石走到跟前一看，大門上麵有個牌匾，上麵寫著“徐府。”王石喜憂參半，喜的是這徐家應該就是這裏了，憂的是好像徐家出現了什麽變故，應該是整個村子出現了什麽變故，這徐家沒人了。哪裏去退婚去。


  王石自己打量了一下這府邸，門口青石鋪地，由於久未打掃，殘葉隨著風在門口石板上轉圈。大門朱紅，油漆斑斑落落。門上鐵環鏽跡斑斑，兩個石頭獅子也有殘缺。


  王石走到門前，抓住鐵環扣了幾下，大聲問道“有人嗎？”由於此處地勢處在山坳中，隻聽到自己的回聲，王石又大聲叫了幾聲，依然隻是回聲。王石嚐試著推了推門。門推不開。


  王石走到門邊的圍牆看了看，高牆深院。牆高有一丈。這點高對王石來說根本不算事，王石退後幾步，一個預跑，縱身一躍，就跳上了牆頭，此時王石已經能看到院子裏的情形了，院子裏雜草叢生。枯木爛椏，原來的假山流水都已經久未打理，水呈現一種肮髒的綠。


  王石跳到院子了，一邊走一邊大聲喊，“有人嗎？故人來訪。”無人應答，王石就徑直向前走，走到最後一間大堂裏，這是一個閣樓，挑空設計，大堂很有氣勢，看得出房子的主人曾經的輝煌。


  王石走進大堂，大堂正對著著門放著一個條案，在條案上放著幾十個牌位。王石湊到跟前一看，第一個牌位寫著徐顯之位，其餘都是徐家一些家人子侄夫人之類的，這牌位前還有一個香爐，香爐裏還有餘灰，顯然是經常有人祭拜。


  王石正納悶的時候，沒感覺到後麵悄無聲息的站了一個人影。由於光線從門口斜射進來，這身影的影子拖得老長，王石感覺到光線的變化，猛然一個轉身。看見逆光站著一個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山洞中遇到的老太婆。老太婆望著王石，目光中露出些許悲傷。


  王石見在此處又遇到了老太婆，心中大喜。趕緊抱拳行禮，說道“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王石這廂有禮了。”


  老太婆定定的看著王石，歎了一口氣說道“無需謝我，順手而為。閣下是何人，怎麽會找到這個院落。”


  王石依然彎腰恭敬的說道“晚輩乃陝南王家，我父親叫王全年，和這家家主是至交。晚輩特來向徐伯夫請安，然而卻看到伯父家發生巨變。真是造化弄人。”


  老太婆依然望著王石說道:“你叫王石？你是王全年的長子。”


  “正是鄙人。因為從小與徐家有婚約，這長久失去聯絡，晚輩我已經有心愛之人，所以特來請求徐伯父退去婚約。”王石恭恭敬敬的說道。


  “你雖然不算有義，但也算的上磊落。你和徐家雖有婚約，卻無姻緣，這個不怪你。你走吧”老太婆冷清的說道。


  “前輩能到這個院子裏來，顯然也是徐家故人，能不能請前輩跟我回趟老家，麵呈父親。說明原委，再說現在徐家已經無人，前輩還是和我們一起生活比較好。”王石小心翼翼的說道。


  “生活，我已經沒有生活了？除了複仇，此生已經沒有什麽留戀的了，現隻是收了點利息，仇人勢大，還是不要連累你們的好。”老太婆悲涼的說道。


  “難道上次殺的那個張魚不是仇人嗎？”王石惴惴不安的問道。


  “張魚隻是個小角色而已，殺我全家，屠我全村的大仇家乃是鬼霧宗，鬼霧宗的勢力不是世俗之人能想象出來的，他們久練邪功，八大鬼王全部到了築基期，四大神王已經築基後期。


  一個仙王還有一個妖後恐怕已經過了金丹期，這在世俗中已經是龐然大物。這樣的勢力豈是你等凡夫俗子能看透的。”老太婆說道。


  “你走吧。”老太婆接著說道。


  王石想了想，自己確實是幫不上什麽忙，隻能悻悻的走了。


  老太婆等王石走遠了，身上升起陣陣綠霧，包括臉上，頭發都是霧氣飄飄，像整個人開始融化了一樣。不一會一個年輕女子出現在陽光下，麵目冷清，滿頭白發，麵目清秀，身材窈窕。


  帶著一身的孤獨和傷悲。該女子望著王石遠去的方向，眼角含淚，輕聲喃喃到“那些曾經屬於我的生活，已經遠去。鬼霧宗從此我徐不遇與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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