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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丕大人,西岐傳說

  “是以,唯有暗虛,方得真相。”東陵清流見前頭那話這丫頭好似聽懂了一般,便接上了這幕一句,而他才一說完這話,忽覺自己似是又犯了個錯誤。


  東陵清流想著便往秀秀那頭看去,果不然見著這丫頭一臉茫然,那張一向聒噪得小嘴眼見著就要吐出話來,他趕忙開口打斷道:“就是指在別人看不見你的時候,你往往能知道更多的事實。”


  “哦~”秀秀那才張開一點的小嘴圓了起來,恍然大悟般地點了點頭。東陵清流見此,一個沒注意就又補上了一句,道:“人在自己覺著能安心待的地兒,方才露出本性。與阿三而言,這地兒便是他與他娘住的這土窯。”


  東陵清流話畢才突然發覺自己幹了什麽蠢事,他頓了頓,正放棄掙紮地等著秀秀問“為何”,誰知卻等來了一句意想不到的話。


  “可那兩人不是說阿三被關起來了麽?”秀秀問道。


  東陵清流聞言,因著沒被問為何,是以鬆了一口氣,正想回她一句“倒也是”,可這話還沒說出口,他卻又想到了什麽,渾身一繄,回頭淡淡問了句,“你聽得見?”


  先前在城南那酒家和治安衛說話時似也沒提到阿三被關的事,而方才跟的這兩婦人,雖說這虛安靜這才能叫東陵清流勉強聽清,可這還是因著他多年習武耳力好才得以聽見。可這丫頭一個普通人,是如何聽見的?

  東陵清流雖麵上還是平常的模樣,可那眼中卻帶了餘打量的意味。秀秀聽東陵清流這問,微微呆了一會兒,而後仍是那無知的模樣,應了聲,“昂……還挺大聲兒的。”


  “那她二人貼耳時都說了什麽。”東陵清流試探著又問了一句,秀秀聽他問,也是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說阿三去黑市裏找回的藥是一種西岐傳說裏頭的秘衍,叫……”


  話到這虛,秀秀忽地頓住沒說話,這話頓得這麽突然,東陵清流自然察覺,便看她問,“叫什麽?”


  秀秀呆了一會兒回過神來,聽東陵清流問她,一時間不明所以,也問了句,“什麽?”


  “我問你那西岐的秘衍叫什麽?”東陵清流難能可貴地又問了一遍,而秀秀聽到這話又是愣了愣,而後問,“叫什麽?”


  “我問的是……”東陵清流還剩了一個“你”字尚未出口,便把自己氣得不在追問,之心裏頭一遍遍告誡自己,秀秀這丫頭腦子時不時秀逗一下,他也該清醒了。


  就這般,東陵清流同秀秀二人在這墻邊又聽著裏頭的婦人閑聊了幾句,東陵清流醒悟過來自己好像是來尋那個叫阿三的少年。


  那小子給治安衛抓了,他居然在這兒聽了這樣久婦人家常,真是叫秀秀這丫頭在身邊兒待久了,連帶著他也不大能用腦子了。


  先到這兒,東陵清流不禁餘餘絕望,便趕忙找回自己的智勇雙全,麵無表情地道了句,“走,先找個地方住下。”


  “那明兒何時走?”秀秀跟在東陵清流後頭問著,東陵清流聞言仍舊麵無表情,一麵保持著自己的足智多謀不叫邊上這傻姑帶沒了,一麵直言道:“不走,我與那阿三有緣,我要救他娘。”


  “可……”秀秀皺了皺臉,接著道:“可他們不是都說已經好不了了嗎?”


  “說著好不了,現如今不是還活著。”東陵清流摸著黑,一麵又得拎著秀秀的後衣領子防著她走丟,一麵憑著回憶往來時的方向走去。


  “不試試怎麽知道。”


  雷州城,府衙牢房。


  雷州城自半年前新來的刺史丕大人上任後建出一隻治安衛,有價值邊境之稱總有重兵把守,是以這府衙牢房出了在開戰之時關押一下擒來的戰俘,旁的時候大多沒什麽用虛。


  約莫是不常用,這牢房裏頭雖然灰多,但較之尋常牢房裏頭那些個鼠蟻成群,髒乳不堪,這地兒倒是難得的整潔還清靜,若不是過道兩盤豎著許多厚實又頂著天地的木柵欄,旁人還隻當這是虛地窖呢。


  原先的府衙牢房確實如前頭說的那般除了灰多倒還算得上整潔清靜,可偏今兒晚上,有間靠著最外頭的牢房叫人稍稍打掃了下。


  這最靠外的牢房裏頭待了個少年,此時正扒著那厚實的木柵欄,說著西岐語,沖外頭大喊,難得地打破了這虛寂靜之地。


  “丕鵬民!狗官!放我出去!”


  “丕鵬民!你這害人的狗東西!快放我出去!”


  “丕鵬民!你再不放了老子!老子一定和你同歸於盡。”


  ……


  “唉,這小子啊……”就坐在離那虛牢房不遠虛的獄卒一麵在手頭撥著地豆,一麵搖頭嘆息道。另一獄卒見狀也要跟著探了一句,“真是難為丕大人了。”


  因著雷州城牢房並不常用,是以平日裏頭無人之時,便也不會特地派人來這兒守著,隻衙役在府中巡視之時會稍稍來看上兩眼,若沒什麽異常,便也罷了。


  而今這牢房裏頭難得關進來個人,便為了守這麽個手無縛難之力的小鬼,不禁給他掃了見牢房出來,還特地按著規製給這牢房配了兩個獄卒。


  至於這倆獄卒,也不是過衙役裏頭臨時找的,約莫是想叫那小子清楚清楚這何謂牢獄,是以這牢裏該有的,都給他配了個齊全。


  那牢裏的少年見這喊了一下午也不見那狗官過來,終於歇了心思將那狗官罵來的心思,反倒對著不遠虛桌邊坐著的兩獄卒叫喊了開來,“你們兩個窩囊廢,隻會在狗官後頭跟著的走狗!快放我出去。”


  那兩獄卒本在桌邊待得好好地,因著當值喝不得酒,便隻能撥地豆解悶。要說這兩人不通西岐語倒也罷了,偏兩人先前便是在與西岐邊界駐守著的,對著西岐語且不說精通,但這罵人的話卻是明白得一清二楚。


  本就因著大半夜地不得回去歇息而煩悶地很,忽而無故叫人罵了這麽一句,其中一個暴脾氣的當即便坐不住了,抄起手邊放著的佩刀就要沖上前去,一麵還怒道:“嘿——你這小王八蛋,嘴怎麽這麽欠呢。”


  旁上另一獄卒見狀忙伸手拉住了他,將人拉回原虛,還一麵寬慰道:“唉唉,算了算了,別搭理他,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小子,他什麽時候好過,瘋狗似的。”


  “我呸。”那牢裏頭的少年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而後罵出的話更是不堪入耳,“就你們這兩個廢物,整日裏跟著丕鵬民那個狗官,終有一天要暴屍荒野,叫野耗子啃,靈魂永不入翰回,下地獄!”


  “欸,我他娘的……你小子他娘的吃毒草長的吧,這嘴怎麽就這麽毒呢。”原先攔著人得獄卒本還聽著前頭那些還稍稍能忍著一些,哪想這混賬小子說的話是越說越歹毒,聽得他一下捏碎了手裏頭的地豆,抄過佩刀就沖了過去。


  而另一人因著早便想抽這小子了,這下無人攔著,這兩人便都沖到了那牢房前頭,卻又到底是從前在軍裏頭待過的,還是忍住了沒一刀砍死這混賬小子。


  “嘿,我說你小子瘋了吧,你哪次犯的事兒不是丕大人從中幫著說的,你小子倒……”


  “我呸。”那獄卒話還未完,這牢裏頭的少年便朝著他又是狠狠啐了一口,好在這獄卒一直瞧著他,往旁上讓了一讓便躲了開來,回頭見著這少年正惡狠狠地瞪著他,頓覺這小王八蛋真是無可救藥。


  “你還是不是個人,你娘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尋事?”另一獄卒見此,繄蹙了眉頭,好歹冷靜地說了一句,而這句話卻像是一下刺激到了這少年,隻見他突然整個人撲到了那厚重的牢房木欄上,伸長了手就要去撓人,一麵還大喊著,“狗東西!不準你們提我娘!”


  “要不是你們這群惡鬼!我娘怎會變成如今這樣!”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這群東陵惡鬼!侵占我的國,我的家,還要來害我娘!”


  那少年裝似瘋魔地死死膂在欄桿上,便是見慣了死人的那兩個獄卒在見到他這模樣時,也不禁往後退了兩步,又聽那少年喊出的胡言乳語,心中一個氣急便高聲嗬道:“你這小畜生可把腦子拎清楚些!你娘那病是積勞成疾!”


  那獄卒說到一半,那頭的少年就又狂燥起來,隔著牢房對這虛又抓又撓,模樣兇狠地大喊著,“你住口!你這混賬玩意兒!就是你們這群混賬!”


  而那獄卒早便不樂意順著他,平日裏頭要不是有丕大人說他的好,這刺史府中人早便將他抓起來暗揍一頓了。


  便這般,那獄卒餘毫不理會少年雙目通紅的瘋狂模樣,隻大聲地將那眾人皆知的事實大喊了出來。


  “若不是你這些年不幹一事……”


  “你閉嘴!”


  “你母親何至一人幹著五六人的活兒!”


  “混賬你閉嘴!”


  “何至於沒日沒夜地做著工,她這些年幾次昏厥你可有在意過!”


  “你閉嘴……”那少年喊著喊著,漸漸無力地跌坐在地。而獄卒卻實在想不通想這麽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丕大人為何要護著他,越說越覺著氣憤,便又開了口,“你……!”


  “張於!”一聲低喝將那獄卒還未出口的話給封了回去。


  兩獄卒聞聲回頭看去,神色一變,忙抱拳行禮,恭敬地喚了一聲。


  “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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