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皇後,損失慘重!
晉安帝擰眉思考了一會兒,看著她道:“若是你能證明,他們彈劾不實,朕便準了。”
這丫頭,既然都已經說出來要讓這些禦史如何道歉,自然能證明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人兒。
“多謝皇上!”沐纖離拱手謝恩。
跪在地上的幾個禦史,心裏開始打鼓了。莫非這些當真都是假的?不應該吧?皇後都說了讓他們隻管以這些事情來彈劾沐纖離來著。這,應該不會有假吧?
宋禦史偷偷摸摸的朝東陵燼炎看了過去,想要再他哪裏等到一些肯定的信息。但是東陵燼炎自己都拿不準這些謠言是真還是假,又能給他什麽信息呢!
隻見東陵燼炎摸了摸鼻子,直接把視線移開了。
見此,那宋禦史方了,這是什麽情況?明明是皇後娘娘授意,讓他們彈劾這沐纖離的啊!這太子殿下為何卻裝著一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啊?
太子爺啊!你給老臣一些回應啊!你這樣讓老臣很忐忑啊!
“其實吧!想要證明微臣是不是清白?十分簡單。”沐纖離說著直接挽起了右臂上的袖子,那如同朱砂一般紅豔的守宮砂,直接刺痛了禦史們的眼睛。
但凡是這東陵國的女兒家,隻要一出生沒多久,便會點上這代表貞潔的守宮砂。隻要有此砂在,沐纖離便還是清白之軀。
“來宋大人,瞧瞧這是何物?”沐纖離故意刺激宋禦史,還故意湊近了些讓他瞧。
宋禦史瞧得仔細,更是一陣心慌。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忙用袖子掩麵,輕斥道:“大庭廣眾露出肌膚成和體統?”
“雖然沐校尉手上有守宮砂,但是也並不代表,這守宮砂不是新點上去的啊!”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禦史,對於沐纖離手上的守宮砂提出了質疑。他就不信,她拒婚西子墨還出手修理了西岐公主,那西子墨還能以怨報德,什麽都不對她做。說不定,這守宮砂便是她回到皇城新點的呢!
“這還不簡單,在宮中找個點守宮砂的嬤嬤一瞧便知這守宮砂是舊還是新!”柳之敬開口說道。說完後他有想起來什麽,便又接著道:“對了,最好在找一個醫術精湛的禦醫前來,讓他瞧瞧沐校尉,到底有沒有懷過孕落過胎,免得禦史大人們又找借口。”說完他鄙夷的瞪了宋禦史等人一眼。他們分明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皇上聽得柳之敬提議,隨即便點頭答應,讓人找了禦醫同嬤嬤前來。一刻鍾後,禦醫同嬤嬤進了金鑾大殿,跪在了大殿之中。
“嬤嬤你去瞧瞧這沐校尉手上的守宮砂,可是才點上去的。劉禦醫你給沐校尉瞧瞧,她是否有懷孕落胎過。”晉安帝指著沐纖離對二人說道。他自然是相信這丫頭的,他的寶貝兒子拚命去救的人,自然是錯不了的。但是為了證明那丫頭的清白,隻能如此做了。
“諾!”
聽完吩咐後,二人起身,那嬤嬤先是仔細的看了看,沐纖離手上的守宮砂,隨後便站到了一旁,讓禦醫檢查。
劉禦醫給她診了診脈,又觀了觀她的氣色,心中了然。
“如何?”晉安帝出聲詢問。文武百官的視線,也都移到了那嬤嬤和劉太醫的身上。
而那幾個禦史們,看他二人的眼光尤為急切,他們急切的想要得到對他們有益的答案。
那嬤嬤先回稟道:“啟稟皇上,沐大人手上的守宮砂,一看便是點了十幾年的,並不是才點的。”
“啟稟皇上,微臣探了脈,觀了氣色,發現沐校尉並未懷過孕,落胎更是無稽之談。”那劉禦醫搖頭擺腦的說著,看著這殿中的情況也明白了一些。心中暗罵,這些個禦史缺德,竟然彈劾一個雲英未嫁,冰清玉潔的女子,懷孕落胎!
不知道為什麽?知道沐纖離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東陵燼炎的心裏竟然有些高興。然而他並不應該高興的,因為這宋義是他的人。他也借宋義之手彈劾了幾個與他對立的官員,現在他的人要倒黴了,他自然不應該高興。
晉安帝聞言什麽都沒有說,揮手讓二人退下。
“好個禦史台?好個宋義?你們就是這麽汙蔑詆毀朕的賢臣的。”晉安帝怒不可遏,直接將宋義彈劾沐纖離的奏折狠狠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幾個禦史忙跪在地上磕頭,一個個的冷汗淋漓,抖如篩糠。
“息怒?你們讓朕如何息怒啊?”晉安帝雙眼淩厲的看著幾個讓自己息怒的禦史們問道。禦史做成他們這樣也是沒誰了,他真想把這幾個禦史全都哢嚓了。
這些禦史本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可是現在被皇上嚇得腦子裏都成了漿糊,舌頭也打了結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沐校尉說得沒錯,你們幾個就是屎吃多了,腦子裏裝的全是屎。有你們這樣的禦史存在,隻會迫害了朕的賢臣,壞了朕的朝綱。”晉安帝指著他們破口罵道。
大殿內的文武百官,眼睛都不由的抽了抽,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皇上說這麽不雅的字眼兒呢!看來,皇上真的是被這幾個禦史給氣急了。這宋義一向是個謹慎的,見他彈劾沐纖離他們還以他掌握了證據,這事兒是千真萬確呢!沒有想到他都未親自查證,便寫了這彈劾的奏折。所以這不能說是他們禦史台的人倒黴,隻能說是他們太愚蠢。
雖然沐纖離說不用讓禦史們停職查辦,罰俸半年。但是晉安帝還是革了那幾個禦史的職,並且每人打了二十大板,末了還讓他們掛著“沐纖離,我錯了,對不起”的牌子,繞皇城一圈兒。
鳳儀宮
“你說什麽?禦史台的幾位大人被革職了?”皇後聽得朝前伺候的宮人來報,驚得站了起來。
“是的,而且皇上還打了幾位大人的板子。幾位大人如今正被禁軍押著,掛著‘沐纖離,我錯了,對不起’的牌子,遊街呢!”那幾位被打的禦史的樣子別提多慘了。
皇後神情恍惚的坐下,以宋義為首的幾個禦史都是他們的人。如今全部被革了職,那太子便如同失去了一條臂膀。早知道西子墨那些慫包,並沒有對沐纖離做什麽,她就不讓宋義他們彈劾她了。如今她們在禦史台的人全部都折了,損失摻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