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詢問可疑之人
“不是喜歡,是愛!”東陵玨在心中回答著水琉璃,但是卻未真的說出口。因為這樣的他,沒有資格愛任何人,也沒有資格被哪個女子愛。他注定短命,有些事情不說出來,對他和對沐纖離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他斂了斂心神,看著自家師妹道:“你莫要胡思亂想,她對我而言的,頂多算得上是朋友而已,何來喜歡之說。”
瞧著他麵色如常,嘴角帶著淺笑,不像在說謊的樣子,水琉璃心中好受了不少。但是單單是對一個朋友,就做到如此地步,會不會太過了一些。
“師兄你肯定是騙我,我從來沒見你對誰這樣過,你若不是……”
東陵玨未等她話說完,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我為何要騙你,而且也不隻是我一個人這樣。太子哥,清流,雲天,文之,還有鳳九夜,都在傾盡全力尋找沐纖離。難道說,他們都喜歡上沐纖離了?”
他說完後自己一想,太子哥他不能確定,但是這清流,雲天,文之,還有鳳九夜他們可能是真的喜歡上沐纖離了。忽然他覺得自己這番說辭,對師妹來說好像沒有什麽說服力了。
水琉璃道:“自然不是。”
那沐纖離又不是什麽天仙美人,而且聲名狼藉劣跡斑斑,那裏會有那麽多人中俊傑都喜歡上她呢!
“如此說來,師兄當真不是因為喜歡那沐纖離,才如此勞心勞力的尋找她的?”水琉璃嘴角擒著看著東陵玨問道。
東陵玨含糊的“嗯”了一聲,他沒有想道她竟然信了自己這番說辭。不過她既然信了那也是好的,省的他在多解釋些什麽。
她師兄向來是不會說謊的,雖然心中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水琉璃卻也安心了不少。看來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她就說師兄那樣霽月清風,高潔出塵的人怎麽會喜歡上沐纖離,那種俗不可耐粗鄙不堪的人呢!
水琉璃又說了一會兒話,然後給他把了把脈,確定他身體並無異常之後才離開了他的房間。
“嘎吱!”門從房間內被打開,暗影見水琉璃出來了,便恭恭敬敬的說一句:“水姑娘慢走。”
水琉璃點了點頭,看著暗影囑咐道:“你好好照顧師兄,讓他早些休息,莫要累垮了身子。你也知道,師兄身體與旁不同,要格外注意才是。”
“水姑娘放心,這個我知道。”暗影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在叫苦。主子這身體是與常人不同需要格外注意,但是他去睡不睡覺,從來都不是自己一個影衛能左右的。自從沐大小姐被擄走之後,主子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有的時候累得睡著之後,還會叫著沐大小姐的名字被嚇醒,然後便是靠在榻上睜著眼睛等天亮。
翌日
天方亮東陵玨便起床了,不、不應該說是起床,因為他昨晚壓根沒有睡著,在榻上坐了一晚。因為東陵玨帶了不少的影衛,所以直接包下了整間客棧。早上的時候,也隻有東陵玨他們坐在大廳裏吃早點。
皮薄餡大的包子,鬆軟雪白的饅頭,炸至金黃的油條,和養胃的小米粥,被兩個小二端上了桌。看著桌上還算豐盛的早餐,東陵玨便又想到了沐纖離,不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是也在吃飯。
沒錯此時的沐纖離也在吃早飯,不過因為昨夜未能趕到下一個城鎮,在林子裏歇了一宿。此刻正喝著冷水,吃著幹得咬不動的麵餅子。
“客官你的小米粥。”小二把一碗小米粥放在了東陵玨的麵前。放下碗後不由的有多看了東陵玨兩眼,他還從未見過長得跟神仙一樣俊美的男子呢!這位爺絕對是他生平見過長得最俊美的男子。看這位爺帶了這麽多人,想來也不是個普通人。不過因為沐大小姐被擄走的事情,最近像他們這樣,帶著一幫人到洛水鎮的人太多了,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雖然察覺到小二在看他,但是東陵玨早已經習慣了旁人驚豔的視線倒也沒什麽。不過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看著那小二問道:“小二,這幾日可有可疑之人到你們客棧住宿?”
那小二見著神仙一樣的爺竟然開口問他話,頓時便覺得受寵若驚,笑著道:“咱們這客棧,每日都有不少的人來住店,小的也不知道什麽的人才能算得上是可疑的人?”
東陵玨蹙眉想了想道:“與旁人有些不一樣,或者言行舉止有些反常。”
“不一樣?反常?”那小二抓著自己的頭想了想,忽然想起一行客人來,拍著自己的額頭道:“我想起一行人來,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可疑。”
一行人?東陵玨忙道:“說來聽聽。”
“昨日有一行人到咱們客棧住宿,那客人是個商人帶著許多貨物十幾個夥計,還有他的夫人和弟弟……”
那小二還未說完,水琉璃便打斷了他的話笑道:“一個商人,帶著自己的夫人和弟弟住店有什麽可疑的?”
“這位小姐你先等小的說完啊!”小二看著打斷自己話的天仙說道。這個天仙看著這麽美這麽有氣質,咋還喜歡打斷別人說話了呢!
東陵玨看了一眼自家師妹,隨即對那小二道:“你接著往下說。”
“咳咳……”那小二清了清嗓子又接著道:“雖然一個商人帶著自己的夫人和弟弟住店並不可疑,但是他那夫人卻病了,下馬車的時候都要人攙扶著走。小的因為見那夫人似乎病得很厲害的樣子,便不由的多看了她幾眼。然後小的就發現,那位夫人看她夫君的眼神有些奇怪。”小二說著便開始回憶,當時那位夫人看她夫君的眼神。
“她看他夫君的眼神,很冷,而且還帶著敵視,完全不像是妻子看丈夫的眼神。”而且他們兩個站在一起,他感覺不到他們是兩口子。
暗影聞言想了想道:“或許,人家兩口子鬧矛盾了呢!”
“嗯……”那小二抓了抓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從未聽那位夫人開口說過話。而且我往房間送熱水的時候,發現那夫人都是讓丫頭喂飯的手都沒有動過一下。”
一個人尚且能扶著行走,想來也沒有到病得口不能言的地步。而且這小二口中的那位商人的夫人,看她夫君的眼神不但冷且帶著敵視,這確實是有些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