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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燒糊塗了

  看著已經關上的朱紅色大門,劉氏母女氣得是牙癢癢。什麽沐纖離需要靜養,根本就是借口,分明就是這七皇子狗眼看人低,故意不讓她們入內。


  那兩個跟了一路的書生,見沐纖雪同劉氏訕訕的上了馬車,便想這東陵第一美人兒,是被七皇子拒之門外了。沒多久,這沐大小姐前去七皇子府看嫡姐,卻被拒之門外的事情,便傳遍了整個東陵。


  在回城的時候,東陵玨便通知了守城的官兵,前去那黑衣人埋伏沐纖離之處,收了那黑衣人的屍骨,說不定還能查出些線索來。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半路被埋伏是大事兒,守城的官兵也忙報給了京兆衙門。下午的時候,京兆衙門的人來報,除了滿地的血,那個地方已經沒有任何屍首了。他們在周圍看勘察了一番,也並未尋得什麽線索。


  七皇子府的大廳裏,坐著東陵玨,沐擎蒼,沐景淩,還有柳之敬四人。


  聽完京兆衙門派來的人說完話後,東陵玨便讓府裏的下人送了京兆衙門的人出府。


  “那些人的動作如此之快,很顯然他們的同夥是還留在皇城的。看來,這埋伏阿離的人必定在這三國之中。”柳之敬皺著眉頭說道。


  東陵玨道:“京兆府尹已經表示,會徹查此案。再沒有確鑿的證據前,咱們隻能加強防範,提高警惕。”他已經派了七皇子府的影衛,前去監視拓跋弘,南宮睿,還有西子墨,隻要探查出是誰埋伏了沐纖離,他自會讓他付出代價。


  “七皇子說的極是。”沐景淩也點著頭附和道,隻希望能趕緊找到證據。


  沐清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她痛苦的皺著眉頭,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青色的紗幔。她屋裏的紗幔可不是這個顏色的,難道她已經落到了那埋伏她的人手中。她想要起身,可是這才動了一下,便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的她叫出了聲來。


  “啊!好痛!”


  外室的沐擎蒼等人,因為不放心,便都在外室守著。正打著盹兒呢!忽然聽到裏麵傳出的痛呼,便立馬被驚醒,連忙進了內室。


  “離兒怎麽了?可是哪裏痛?”沐擎蒼一進內室,便見自家女兒已經睜開了眼睛,連忙出聲關切的詢問。


  “小妹離沒事兒吧!餓不餓?”


  “阿離你可算是醒了。”


  沐纖離的眼珠子轉了轉,看了看自己麵前的沐擎蒼,沐景淩,還有柳之敬,既然他們都在這裏,那她就是沒有落到那些人手裏了。但是此處很明顯不是她的秋梨院,也不是鎮國將軍府啊!

  “渾身都痛,有點兒餓,我怎麽會在此處?”她回答了父兄的問題,同時又問出心裏的疑問。她現在是貨真價實的渾身痛,與那些黑衣人對戰的時候,她受了不少的刀傷。昏迷的時候沒有知覺感覺不到,如今醒了還真的是痛得厲害。


  “離兒啊!”沐擎蒼在軟塌旁的凳子上坐下,看著她蒼白如雪的臉道:“是七皇子救你了,若不是七皇子及時趕到,如今你怕不知道在何處了。”


  七皇子?她想起來了,在她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聞到了淡淡的冷竹香,那便是東陵玨身上的味道。是他救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有欠她一個人情了?哎!不管了,反正好些了過後,她一定得特別正式的去給這七皇子打道個謝才行。


  因為沐纖離說餓了,沐景淩便麻煩七皇子府守夜的下人,去廚房做了些清粥過來給她吃。又把東陵玨開的藥,給她煎了一副喝下,吃了藥的沐纖離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七皇子府的書房內,東陵玨正挑燈看著醫書。站在門口的暗影,聽得清涼院的下人傳來的話後,便走到了東陵玨的身側。


  “主子,沐大小姐已經醒了,不過吃過東西喝了藥後又睡著了。”暗影看著自家主子說道。心想這麽沐大小姐都醒了,也沒什麽大礙了,他家主子是不是也可以先去睡了。


  東陵玨從書中抬起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醒了便好……咳咳……”


  見主子咳嗽,暗影皺起了眉頭,忙倒了一杯溫水端給他。


  “主子,已經這麽晚了小的求你快去睡覺吧!不要傷了自己個兒的身子。”他主子今天都吐血了,本就應該好好休養才是。可是為了沐大小姐的事情忙了一天不說,這大晚上的也不睡覺,還在研究醫書。


  他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放下水杯後道:“你若是困了,便先下去睡覺吧!我再看一會兒。”


  暗影無語問蒼天,這哪兒是他困了啊!他是在擔心他的身子熬不住好嗎?

  翌日,沐纖離半路回城被人埋伏身受重傷,被七皇子所救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皇城。整個皇城的百姓都紛紛化身福爾摩斯,推測是誰在半路埋伏沐家大小姐。在一番你爭我辯,各抒己見之後。大家紛紛認定這埋伏沐大小姐的人,很有可能是狄戎、西岐、南禹三國。因為沐大小姐打敗了西子公主,還拒婚了西岐太子和狄戎王,他們都有作案的動機。而且這沐大小姐做出了那神臂弩,那可是每一個國家都想要的神兵,他們也很有可能是為了得到神臂弩才埋伏獨自回城的沐大小姐。


  認定了凶手很有可能是這三國之人後,整個東陵皇城的百姓,隻要見到三國的人都沒個好臉色。都認為他們是小偷,現在還不走留在東陵的目的就是為了偷他們東陵的神臂弩。同時巡防營也對驛館加強了守備,美名其曰是為了保護他們的安全,實際上則是變相的監視。


  早朝時,沐擎蒼上奏,懇請皇上徹查沐纖離被埋伏之事。晉安帝命刑部協同京兆衙門調查之事,務必要查出那幕後之人。同時也調了五百個大內侍衛,輪流守在兵器司,更下令沒有令牌任何個人不得擅自出入兵器司。


  下朝後,沐家父子,還有七皇子和太子都被叫到了承明殿。


  晉安帝坐在禦案之後陰沉著臉,很顯然對於沐纖離被埋伏的事情十分震怒。


  “敢在我東陵對鎮國將軍府的大小姐出手,他們當真是好得很呢!”晉安帝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當初三國以想看看離兒想要練出神兵為由,留在了東陵,他當初也未曾多想。也想用那離兒訓練出來的神兵,在震懾一下三國。直到現在有人埋伏離兒,有意將她擄走,他才明白過來。三國留下來的原因,分明就是為了得到那神臂弩。


  東陵燼炎拱手道:“父皇息怒,刑部已經同京兆衙門聯手追查此事,相信不過多久,便能知道到底是哪一個國家埋伏的纖離表妹。”


  對於他的話,東陵玨同沐家父子都不置一詞。


  “嗯……”晉安帝點了點頭看到沐擎蒼問道:“離兒的傷勢如何?可有無大礙?”


  聽皇上問自己自家女兒的傷勢,沐擎蒼的心中就十分難受,歎了一口氣道:“身上大小傷口十幾處,經過七皇子的醫治,並無性命之憂。”


  “對一個女子,他們當真是下的下去狠手。舅舅放心,我定不會放過那傷害纖離表妹之人。”東陵燼炎義憤填膺的說道。想在自家舅舅同表哥麵前,刷一點兒好感度。


  沐家父子聽得東陵燼炎這樣說後,麵帶嘲諷之色,別過了自己的臉。說別人狠,他還不是一樣。在宮中設計毀離兒名節,見死不救還反踹溺水的離兒一腳。還說什麽他定不會放過傷害離兒之人,那他第一個不放過的便應該是他自己。


  見沐家父子不瞧自己,還麵帶嘲諷之色,這東陵燼炎又尷尬又憤怒,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主動示好,這沐家父子竟然如此不給麵子,很顯然他們已經沒把自己這個太子放在眼裏了,東陵燼炎的眼中閃過一抹陰戾之色。


  得知沐纖離傷得如此重,晉安帝這心裏也不好受。又賞了好些,對傷口愈合祛疤有好處的名貴藥材給沐纖離。聞沐纖離此刻還在七皇子府,便讓太子代自己去瞧瞧她。


  於是乎,這東陵燼炎便跟著沐擎蒼等人一起到了七皇子府。


  進入清涼院,他們便看見院子裏的人正忙得團團轉,煎藥的煎藥,端熱水的端熱水一個個的步履匆匆。


  堅持情景,他們便想莫不是這沐纖離出了意外,東陵玨攔住一個端著熱水的侍女問道:“出了何事?”


  那端水的侍女見七皇子回來了,便鬆了一口氣道:“殿下你可會來了,你們剛走沒一會兒,這沐大小姐就發起了熱。那汗水如雨下,浸入了傷口,痛的大小姐直哭。柳公子隻得讓嬤嬤,用熱水給沐大小姐擦身子。吃了退熱的藥也不頂事兒,大小姐現在都燒得開始說胡話了……”


  那侍女的話還沒說完,東陵玨便直接跑進了屋裏,沐家父子也忙進了屋,東陵燼炎也抬腳跟上。


  進屋後,便看到柳之敬正在外室急得轉圈圈。


  沐景淩一個箭步上前,抓著柳之敬的肩膀焦急道:“早上走的時候,這小妹不是還好好的嗎?這會兒這麽又發起熱了?”


  “很有可能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熱,我已經給她吃了退熱的藥,也讓宋嬤嬤重新包紮了傷口,應該沒什麽大問題的。”柳之敬對於自己說的話沒什麽信心,主要是這因這沐纖離都已經開始燒糊塗了。


  “嬤嬤,給沐小姐把被子蓋好,我進去瞧瞧。”東陵玨站在屏風後對正在裏給沐纖離擦身子的宋嬤嬤說道。


  裏麵的宋嬤嬤聞言,便忙給隻著了肚兜的沐纖離蓋上了柔軟的被子,並揚聲道:“好了,殿下可以進來了。”


  東陵玨直接進了內室,沐家父子,柳之敬還有東陵燼炎也跟著走了進去。一進內室,便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兒,看到簍子裏帶著血的紗布,東陵玨皺起了眉頭。


  “怎麽又出了這麽多血?”他冷聲問道。


  “那汗水浸進了傷口,大小姐燒迷糊了,痛的厲害便亂動扯著了傷口便又出了這麽多血。”宋嬤嬤也十分自責,若是她能讓人按住沐大小姐,沐大小姐的傷口也不會被扯開。


  “好痛,嗚嗚……臭老頭,痛死了……”燒糊塗了的沐纖離嘴裏說著胡話,頭發已經全部都被汗水打濕,臉色和嘴唇蒼白如鬼。


  見她這幅模樣,原本還心裏還在恨她退婚的東陵燼炎,心裏不免也有些可憐她。


  沐擎蒼以為自家女兒那臭老頭是喊得自己,忙蹲在榻前緊緊的抓著自己女兒的手心疼的道:“爹爹你知道你痛,都是爹爹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方才還喊痛的沐纖離,此刻又唱起了歌來。


  聽到她唱的國歌,沐擎蒼等人都呆住了。隻有屋裏伺候的侍女,宋嬤嬤和柳之敬已經見怪不怪了。方才這沐大小姐,還唱了‘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這樣的曲子呢!


  沐景淩的嘴角抽了抽,看著東陵玨問道:“七皇子我小妹再這樣燒下去會不會變傻啊?”


  “我不會讓她變傻的。”東陵玨十分認真嚴肅的說道。


  “唔,痛死了……東陵玨你這個討厭鬼,腫麽比我還好看。玨美人兒,來讓姐姐親親麽麽……”沐纖離的嘴裏又冒出了一串胡話。


  沐擎蒼忙捂住自己女兒的嘴,臉上滿是歉意的看著東陵玨道:“胡說話,她說的是胡話。”


  這個女人,燒糊塗了也不安分,還說出要親親他七皇弟這樣的話來,還要臉嗎?東陵燼炎的心裏十分的不痛快。


  “殿下不要介意,這大小姐是燒糊塗了說胡話呢!方才,她還拉著柳公子的手叫嫂子呢!”宋嬤嬤也對自家主子說道,就怕自家主子誤會了。不過聽這沐大小姐還說胡話,還挺有意思的。


  “咳……”


  “咳……”


  “咳……”


  內室響起了三聲咳嗽聲,東陵玨努力的管理著自己的表情,但是耳朵還是忍不住微微發紅。


  柳之敬抓著頭頗為尷尬的看了沐景淩一眼,隨即低下了頭,方才阿離拉著他的手叫嫂子當真是嚇了他一跳。如今這宋嬤嬤,竟然當著景淩說出來,他隻覺的十分不好意思,他的控製能力有限不但耳朵紅了,連臉都紅了。


  難道他表現的很明顯,被他小妹的火眼金睛給看出來了。沐景淩用手扶額,擋住自己已經微微泛紅的臉道:“看來得盡快讓小妹退燒啊!”不然這小妹,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麽胡話來。


  同感,柳之敬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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