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形勢好轉

  蔡哥聽完像是對我放心了，攔著我的肩膀道：“放心，以後有哥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湯喝。”


  然後，蔡哥又讓我悄悄附耳過來，對我說了些關於夜不歸格局的事情。


  夜不歸的大BOSS是我們這個城市數一數二的富商，年輕的時候混過黑道，後來洗白，轉到了房地產行業，夜不歸是BOSS手中為數不多的娛樂產業之一。


  而火哥，可以說是BOSS身邊的老人了，從BOSS發達之前就開始跟在他身邊做事了。蓮姐呢，是今年大BOSS直接安排過來的管理層。火哥覺得蓮姐的到來完全影響了夜不歸本來的業務和秩序，想要逼蓮姐主動“辭職”。


  現在蓮姐手中基本上是無人可用的狀態，夜不歸的老人都跟著火哥，而像我這種新人，話都不敢說幾句，更別說站隊了。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目前來看，火哥這一邊明顯更具有優勢，火哥是夜不歸的元老，在這裏說是手眼通天都不為過，但是火哥為人格局太小，在他手下做事首先要被扒一層皮，而且隻要他在，別人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至於蓮姐，人力物力都不占優勢，但是蓮姐出手比較大方，從給我安排安姐的單子就可以看出來，雖然待人冷淡了一點，但是架不住長得好看，不知道這個能不能算做一個上司的優點。


  想到蓮姐那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的不可方物的臉蛋、白皙筆直的大長腿和她高聳挺立的匈部，我的心忍不住有點躁動。


  呼！長出一口氣，我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不要沉浸在幻想中。還是現實點好，就算我願意為人家鞍前馬後，人家還不一定理我呢。


  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用盡一切辦法在夜不歸站穩腳跟，最好是讓自己有一定的話語權，這才是最重要的。


  酒足飯飽之後，我跟著火哥一行人回到夜不歸，找個包廂睡了一覺。


  假酒果然是假酒，喝的時候沒多大感覺，剛喝完也沒多大感覺，但是下午我的胃裏就開始翻江倒海起來，我爬起來把胃裏東西吐了個幹淨，這才感覺好受一點。


  看時間差不多了，我用冷水洗漱一番，整理一下衣服，出了包廂，準備去休息室。


  結果一出包廂門，就碰到了趙軍。趙軍看我的眼色都變了：“小宇，你小子有兩把刷子啊，前兩天還替你擔心呢，今天就和火哥一起來上班了，動作挺快的嘛！”


  其實，趙軍人還是挺好的，就是嘴碎，愛說閑話。跟這種人在一塊有好處，就是能夠讓你盡快了解身邊的人和事；但也有一個致命的壞處，那就是如果你不小心透漏了自己的一點私事，那麽兩個小時之後，這就不叫私事了。


  我跟趙軍打著馬虎眼：“隻是剛好在外麵碰上，就一起過來了，可能火哥最近心情好，懶得抓我小辮子了。軍哥，多謝你前幾天來看我了，等發工資了兄弟請你搓一頓。”


  說到工資的事，我給趙軍點上中華煙，問道：“對了，軍哥，我這剛來沒多久，還不知道咱們平時工資是怎麽算的？”


  趙軍給了我一個你這算問對人了的表情：“別看夜不歸隻是個娛樂場所，這裏麵等級劃分還是很明顯的。我們這個工作，分成甲、乙、丙三等，丙等就是你這樣才來的新人，沒什麽經驗的。如果客人隻讓唱唱歌喝喝酒，那你的出場費就是200，乙等500，甲等3000；如果客人要全套服務，但是不帶出去，就在夜不歸做，丙等1000，乙等5000，甲等的話不好說……”


  見我露出疑問，趙軍抽了口煙，繼續道：“畢竟咱們夜不歸甲等的人數不超過5個，據說都是按次收費的。另外，如果客人要把人帶走，就像上次安姐一樣，那數目就看客人給了。”


  這時，火哥的一個手下阿強走過來，把我叫到一邊：“火哥給你安排了個年輕妹妹的生意，指明要被帶了‘綠帽’的才能上，這不，你剛好符合要求。”


  一聽綠帽，我氣不打一處來，過了的事情能別再提了嗎？我拒絕道：“我下午的酒還沒醒呢，要不換別人吧，隨便編一個被綠的故事就對了。”


  “靠，你小子別不識好歹啊，你這樣以後就沒活幹了！”


  聽了阿強的話，我不得已隻能跟著他走了。本以為這次遇到的會是和芹姐差不多的客人，正在心中罵娘的時候，我看到了包廂中的女人，不，不能說是女人，應該叫女孩。


  包廂中的女孩身著白色長裙，長發及腰，要用古語來形容的話，應該就是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完全就是我心目中女神的形象。白天，校園裏騎著單車，她在後座上，微風拂過秀發，手輕輕環在我腰間；晚上，她跨坐在我身上，隨著我的節奏律動。


  隻看一眼，我的心就被勾走了，不過這時耳邊突然傳來《分手快樂》的前奏……


  阿強對我說，這首歌這位小姐已經循環至少10遍了，另外，這個女孩叫童佳瑤，是上正集團董事的女兒，來我們這也就是尋尋開心，我們不能碰她。


  好吧，又是一個看得見卻上不得的女人。


  正說著，童佳瑤發現了我們，開口道：“進來吧，在門口站著幹嘛？陪我說說話吧！”


  我搓了搓手，感覺有點尷尬，不知道該說點什麽。阿強點點頭離開，我進了包廂，順勢把門關上。


  進來後，童佳瑤沒有開口說話，我們兩個坐在沙發的兩端，像隔著一條銀河，氣氛越發尷尬了。


  我鼓起勇氣向她靠近一點，問道：“要不，我們合唱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