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家的溫暖
離開公司前,蔡秘書決定去一趟總裁辦公室。隻見寧澤珩站在落地窗前,背影看起來心事重重又落寞。
“寧總,需要送你回家嗎?。”蔡秘書關切地問道。
收回落在遠處的目光,寧澤珩若有所思地說:“好。”
大半夜加上天氣冷的緣故,大街上人影稀少。蔡秘書時不時往後視鏡看過去,發現寧澤珩正盯著窗外發呆。
從盛世創立至今,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寧澤珩魂不守舍的樣子。車廂裏的氣氛不太對勁,蔡秘書試探性地問道:“這次去帝都出差,不順利嗎?”
蔡秘書的聲音瞬間把寧澤珩帶回現實,他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司機的坦白而變得輕鬆,而是愈發的沉重難受。
無論怎麽努力,他始終想不起昨晚發生過的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沒有做過對不起許芯如的事。
作為男人,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在醉得斷片的情況下與林可媛發生關係,是不太可能的事。
然而,許芯如的性子敏感,知道昨夜兩人在一起必定會胡思亂想。寧澤珩從沒遇到這種事,一時間頭疼不已。
“女人會介意善意的謊言嗎?”寧澤珩冷不丁問道。
女人指的是誰,蔡秘書清楚得很。既然是善意的謊言,也就沒有必要讓許芯如知道。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不是原則性的錯誤,還是不要告訴許小姐比較好。”蔡秘書一臉認真地說。
也對……前些天兩人才因為寧家的事鬧得關係有點僵,現在又發生這種事隻會徒增煩惱。寧澤珩不懂哄女人,每次吵架都會很別扭,忍不住歎氣說:“也許……我應該做些什麽作為補償。”
直男的思維,蔡秘書深有體會。
“其實許小姐很簡單,你對她好一點就行。”蔡秘書淡淡地說。過去兩年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訂購最新款的衣服和珠寶送過去,也不見得許芯如會很興奮。
可是當寧澤珩給她一個擁抱,一句關心的時候,卻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
“停車……”寧澤珩盯著窗外,冷不丁說了一句。
蔡秘書急刹車,順著寧澤珩的視線看過去。路邊有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花店,天氣太冷老板準備關店了。
“需要我幫你去挑花嗎?”蔡秘書猜到自家老板的小心思,主動問道。
“不用,讓我來就好。”
寧澤珩鑽出汽車,往花店的方向走過去。老板看到有客人,連忙上前打招呼:“帥哥,想買什麽花?這是今天剛空運過來的保加利亞玫瑰,還有鬱金香……這些也不錯,全都是進口的。”
“這裏有非洲菊嗎?”寧澤珩問道。
“有,是我親自種的,給你看看。”花店老板掀起門簾,指著角落裏一大束金燦燦的非洲菊說。
非洲菊的花語是:永遠快樂。
“麻煩幫我包起來。”寧澤珩從錢包裏抽出幾張鈔票放在桌麵上,輕聲吩咐說。
老板頓時眉開眼笑,脫口而出說:“稍等,我馬上幫你包裝。”
離開花店的時候,寧澤珩的手上多了一大束非洲菊。昏暗的燈光傾瀉在他的身上,柔和了側臉的線條。
“回去吧。”他垂眸看著懷中的花束,唇角微微往上揚。
失去聯係一天一夜,寧澤珩終於回來了。大半夜客廳裏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許芯如猛地驚醒過來,披上外套急匆匆往外走。
看到男人的那一刻,許芯如才真正鬆了一口氣。迎上前關切地問道:“你終於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餓不餓,我個給你做夜宵。”
“不餓。”寧澤珩微微低頭,隨手把花束遞了過去。女人抱著花束望向眼前的男人,滿滿都是擔心的表情。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沒事吧?”許芯如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大概隻是來回奔波太累罷了。
寧澤珩輕輕搖頭,嘶啞著聲音說:“回來的路上看到有一家花店還沒關門,順路給你買的。對不起,這兩天太忙沒來得及給你報平安。”
這一聲“對不起”,將許芯如心底的顧慮消退。最近發生了很多事,寧澤珩肩膀上的壓力很大,辛苦了。
“人回來了就好,這麽冷的天氣下次就別折騰了。”許芯如的唇角止不住上揚。嘴上說不要,她的身體很誠實。
眉毛彎彎、一臉驚喜的樣子,讓寧澤珩瞬間消除疲憊。
蔡秘書說得沒錯,她是個很容易滿足的女人。
“別愣在這裏,趕快洗個熱水澡,我給你做夜宵去。”許芯如放下花束,強行把男人推進浴室。
又窄又小的浴室,寧澤珩連轉身也不太方便;整套小公寓加起來,也不及他在芳華別墅的客廳那麽大。
可在這小的公寓裏,他與許芯如度過了一段難忘而快樂的時光。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寧澤珩決定把昨晚的事爛在肚子裏。至於那個心機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走出浴室的時候,許芯如正在廚房裏忙碌著。
她穿著最喜歡的小熊圍裙,一邊下麵條一邊哼著歌兒。那束非洲菊已經插好被放在餐桌上,空氣中彌散著雞蛋的清香,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和諧。
“麵條差不多好了,你先坐一會兒吧。”許芯如頭也不回地說。
這個女人偏執卻不乏溫柔,敏感卻很有想法;無論寧澤珩多晚回來,屋子裏都會亮著一盞小小的台燈,溫暖他的心。
這正是家的感覺。
那怕在寧家,寧澤珩也沒感受過這麽平淡真摯,卻又溫暖人心的感覺。隻有在許芯如的麵前,他無需戴著麵具做人。
當所有人關心他飛得高不高的時候,隻有她關心他累不累。
“我早就說過,讓你在帝都待一個晚上,即日來回太勞碌了。”許芯如把麵條夾起來,然後淋上醬汁和肉沫,一碗色香味俱全的小麵便做好了。
寧澤珩悄然走到女人的身上,抱住那盈盈一手可握的腰肢。她回過頭,微涼的唇角劃過他的臉頰,不禁皺起眉頭:“你洗澡怎麽沒刮胡子,蹭到我的臉了。”
“疼嗎?”
“不疼,隻是有點癢。”
寧澤珩苦笑幾聲,故意用胡渣紮許芯如的臉頰。她的皮膚白皙又嫩滑,三兩下就蹭出一片微紅。
“討……!”話沒說完,許芯如被堵住了雙唇。男人的吻強硬而霸道,讓她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