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該來的總會來
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許芯如想了想，鼓足勇氣繼續問道：“如果你喜歡一個女孩，會怎麽表現出來？”
像周子朗這種理工男，最能代表直男的眼光。他仔細想了想，如數家珍：“我會給她買喜歡的化妝品、漂亮的衣服，帶她吃好吃的。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這樣嗎？”
買化妝品、衣服還有好吃的……
許芯如莫名感到心虛，坦白說這兩年在生活上寧澤珩從沒虧待過自己。他甚至給了她一張無額度的信用卡，讓她隨便刷。
“你們理工男也會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嗎？例如……限製她的自由，不讓他跟其他男人來往？”許芯如心虛地問道。
這個問題嘛……周子朗想了想還是決定說真話：“坦白說，我也不喜歡自己的女朋友跟其他男人一起，否則會吃醋。不過欺負女人是小學生的行為，我小時候也會扯前桌女同學的馬尾，偷偷把她的文具盒藏起來。”
許芯如擠出一絲苦笑，狠下心問道：“如果你的女朋友意外懷孕，你會有什麽反應？”
周子朗想不到會被問及這麽尷尬的問題，臉頰一下子紅了：“坦白說，我不喜歡意外。假如真的懷上了，也隻能生下來。”
這就是理工男的真是想法，直男思維。
許芯如陷入了沉思，腦海中浮現起很多平日與寧澤珩相處得點滴。
他放棄寬敞的大別墅不住，非要跟她擠在又舊又小的公寓裏；他討厭她跟異性相處，每次都會大發雷霆；還有……他上次誤會自己懷孕的時候，好像沒說過要把孩子打掉。
寧澤珩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絕對不可能……
“小如……小如你怎麽了？是不是有理工男要追你，不知道怎麽開口拒絕？“周子朗開玩笑說。
“不，我隨口問問而已。不是已經下班了嗎？我先回去……”許芯如以笑容掩飾心底的尷尬，收拾好桌麵便匆匆離開。
剛走到公司門口，許芯如的手機突然響起。
是陌生的號碼。
想了想許芯如還是接通，電話的那頭傳來嘶啞的男聲：“請問你是許小姐嗎？我是忠誠的導師，中心醫院的梁主任。”
許芯如微微一愣，腦海中浮現起一張慈祥的臉孔。她記得之前有一次住院，張忠誠曾經把他的導師梁主任帶過來。
他老人家是外科的權威，看了許芯如拍的片子說可以通過手術矯正。
“您好梁主任，請問找我有事嗎？”許芯如禮貌地問道。
“你現在方便來一趟醫院嗎？有些關於忠誠的事，我想當麵跟你說清楚。”梁主任開門見山地說。
許芯如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這幾天她給張忠誠打了好幾個電話，卻一直聯係不上，該不會出事了吧？
“好，我馬上過來。”掛了線，她攔截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中心醫院，外科主任辦公室。
梁主任已經六十多歲了，因為醫德好、技術高，退休以後被中心醫院聘用為導師，專門帶領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幾個醫學博士。
兩人之前隻見過一次麵，許芯如感覺氣氛有點尷尬，主動打破沉默問道：“梁主任，請問師兄發生什麽事了？“
梁主任神色複雜，仔細打量許芯如一番問道：“你知道忠誠被停職的事嗎？”
這個突然而來的消息，讓許芯如大吃一驚。“師兄被停職了？這事我不知情。”
看她這反應，應該沒有說謊。
梁主任搖了搖頭，歎氣說：“果然不出所料，忠誠自己一個人扛了下來。他明明已經通過實習期可以留下來，想不到……出了岔子。”
看著梁主任唉聲歎氣的樣子，許芯如的耳邊回響著寧澤珩說過話：“我會讓你哭著回來求我。”
“這件事，該不會跟我有關係吧？”她惶恐地問道。
梁主任輕輕點頭，蹙眉道：“忠誠是被人匿名舉報，才會被院長停職調查。我問他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他吱吱嗚嗚最後說出寧總的名字。”
怪不得寧澤珩表現得這麽平靜，原來在背地裏動手了。不就是幾張照片嗎？他至於用這種手段對付張忠誠？
“梁主任，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許芯如恨得牙癢癢的，原來這就是讓她哭著回去求寧澤珩的方法！
“你能解決就好，忠誠這小子就是嘴硬，不肯開口求人。”梁主任止不住歎氣。張忠誠是他的得意門生，在外科方麵很有天賦，要是因為私人感情斷送了前程會很可惜。
都怪許芯如，要不然張忠誠也不會弄成這樣：“對不起，是我給他惹麻煩了。”
“如果你對忠誠沒有意思，希望能當麵說清楚。他讀書很有天分，性子卻很單純。”臨走前，梁主任語重心長地勸說。
他是過來人，看得出來許芯如隻把張忠誠當朋友。隻有那個傻小子，才會鍥而不舍地為她的事情奔波，有空就翻出她的病曆進行研究。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許芯如鄭重承諾說。
離開中心醫院的時候，許芯如佇立在醫院的門口前很久，最後撥通寧澤珩的電話。
“喂……”嘶啞的聲音傳來，透著生人勿進的冷漠。許芯如猜到寧澤珩仍因為照片和首飾的事情而生氣，也不打算繞圈子。
“你贏了。”她淡淡地說。
這麽快就認輸，可不像許芯如的性格。寧澤珩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冷笑說：“我還以為你沒這麽快想開。”
“你在哪裏，我現在過來找你。”許芯如又問。
寧澤珩倒也爽快，如實報出自己的地址：“君悅酒店，V1包間。”
“好，半小時後見。“許芯如掛了線，翻出通訊錄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
這次張忠誠幾乎是秒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小如，找我有事？”
聽張忠誠的語氣，應該還不知道許芯如見過梁主任的事。既然走到這一步，她也該找機會把話說清楚。
“你現在有空嗎？半小時後，我在君悅V1包間等你。”
雖然心裏疑惑，但張忠誠倒也沒有說些什麽，爽快應了下來：“好，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