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許芯如,你到底有多缺錢
每次顧晨說這句話的時候,表示寧澤珩的心情很糟糕。許芯如感覺自己就要撞槍口上了,連忙攔住他的去路問原因。
“分公司的事還沒處理好嗎?要是阿珩心情不好,我過兩天再送方案。”許芯如蹙眉問道。
顧晨搖了搖頭,表情諱莫如深:“分公司的事情早就解決掉了,現在寧少要解決的……是你們之間的事。小如,你好自為之吧。”
兩小時前,蔡秘書接到珠寶店的電話。店員說有人把她兩個月前訂購的首飾倒賣,經鑒定是正品。
經過追問,店員確認對方的身份是當鋪老板娘。她確定典當首飾的手續齊全,有許芯如的親筆簽名,並非盜竊品。
這件事,成了寧澤珩爆發的導火線。
“我們之間的事?”許芯如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頓時產生了退縮之意。
顧晨生怕她會逃跑,拉開門一把推了進去,提高聲音說:“寧少,小如來了……你們慢慢聊。”
“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摔上。
許芯如在心裏罵了顧晨千百遍,抬眸便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佇立在落地窗前。他的指尖夾著香煙,縷縷煙霧籠罩著俊朗的臉龐。
雖然看不到正麵,但他給人的感覺……冷漠又暴躁。
怎麽辦?糾結一番,她還是決定放下方案盡快逃離,免得惹麻煩。
“寧總,廣告方案我修改好了,你晚點有空再看。”許芯如小心翼翼上前,把文件夾放下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身後傳來冷漠的男聲,許芯如心尖一抖,苦笑說:“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寧總有事明天再說吧。”
寧澤珩緩緩轉過身,掐滅香煙回到座位上坐下來。他把珠寶盒往桌麵上一丟,語氣冷若冰霜:“你打開看看。”
盒子的Logo許芯如認得,心裏頓時涼了一截,該不會……
得不到回應,寧澤珩隨手把盒子打開。裏麵安靜地躺著一雙鑽石耳環和手鏈,在頭頂的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此時此刻,許芯如隻想在地板上挖個洞鑽進去。她把這些首飾送去當鋪的時候,從沒想過會被發現。
蔡秘書送過來的衣服和首飾實在太多了,就連許芯如也沒能記住有多少,怎麽寧澤珩會發現桌麵上的這兩件首飾丟了?她尷尬又窘迫,張了張嘴唇許久吐不出一句話來。
“怎麽不說話了?”寧澤珩勃然大怒,抓起盒子用力往地上砸。耳環和手鏈甩了出來,許芯如幹脆裝死不說話。
她打死也不敢坦白,把這些首飾賣掉是為了幫許少峰湊十萬塊出國。若然被寧澤珩知道,順藤摸瓜很可能會查出許少峰的下落。
“許芯如,你到底有多缺錢?”寧澤珩的臉色黑如墨水,因為憤怒雙肩止不住顫抖。他到底有什麽地方虧待這個女人?用得穿的都是最好,甚至還給了她一張無額度的附屬卡,她有哪裏不滿足了?
許芯如仍舊保持沉默,這種時候無論她說些什麽也沒用,還是別火上澆油了。
“怎麽不說話了?都被我說中,所以無話可說了?還是……你套現是別有用處?”寧澤珩了冷不丁問道。
心裏“咯噔”了一下,許芯如臉都綠了。繼續被逼問她擔心真相會曝光,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對,我很缺錢,尤其是現金。將來你跟林可媛結婚了就不能再養情人,讓我怎麽生活下去?”
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寧澤珩。
她把他當什麽男人,又把自己當什麽女人了?
“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寧澤珩一步一步往前,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下意識往後退一步,許芯如咬牙應說:“我說錯了嗎?始終要分開,倒不如把首飾賣掉多賺些錢,日後離開你也不至於睡大街。反正那些東西已經送給我了,管我幹什麽用?”
嗬嗬,這個女人是寧澤珩見過膽子最大的。他把她堵在牆角,翻出手機遞了過去:“這些照片,你又怎麽解釋?”
仔細一看,許芯如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偷拍的人很懂得找角度,每張照片都是她和張忠誠相視而笑的情景,最後一張是她差點摔倒的時候被扶了一把。
這張照片的拍攝角度抓得太巧,兩人就像抱在一起,宛如情侶。對了,那時候張忠誠還把外套給許芯如穿了,任何男人看了都會誤會。
可是,寧澤珩為什麽會有這些照片?
“你找人跟蹤我?“許芯如抬起頭,撞入男人含怒的雙眸。
這個回答,讓寧澤珩勃然大怒。他以為許芯如至少會解釋、會辯駁,然後告訴他一切隻是誤會。承認得這麽幹脆利落,還真不像是她的風格。
“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嗎?“寧澤珩的拳頭落在牆壁上,發出巨大的聲響。這個世界上,隻有這個女人有逼瘋他的本事!
沉默片刻,許芯如自嘲地說:“看到這些照片,你隻會懷疑我、質問我,就沒想過是誰給你發這些照片嗎?寧總,你可以跟別的女人結婚,為什麽我不能為自己找一條後路?“
難不成分開以後,許芯如還得為寧澤珩守一輩子?眼睜睜看著他和林可媛出雙入對、秀恩愛,自己隻能偷偷躲在被窩裏哭,然後孤獨終老嗎?
這個男人,可真夠自私!
“你的意思是要找張忠誠做備胎?“寧澤珩掐住許芯如的肩膀,壓抑已久的暴脾氣終於爆發了。
他真想把這個女人掐死!
“備胎“這兩個字,讓許芯如心痛不已。原來在寧澤珩的眼中,她是這種女人。
“難不成你結婚以後,還要讓我繼續當見不光的情人?寧總,想不到你是這種男人。”許芯如譏諷說。
氣氛僵持,許芯如的表情裏沒有絲毫的悔意。這般理直氣壯的樣子,讓寧澤珩恨得牙癢癢的。
行,她要找備胎對吧?寧澤珩見一個,毀一個!
“你會後悔的。”寧澤珩鬆開右手,漆黑的眼眸裏有許芯如讀不懂的情緒。這是一種憤怒到了極點以後,表現出反常的平靜。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會等你哭著回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