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還是不是男人
許芯如是被餓醒的。
挨餓的滋味真的很難受,她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的吊燈,四肢發軟、腦袋一片空白。從早上醒來到現在,她一口水也沒有喝,嘴唇幹裂難受。
這一切都拜寧澤珩所賜!
更可惡的事那個叫周清的保鏢,一整天坐在沙發上監視許芯如的一舉一動。有好幾次趁她上洗手間的時候想要偷偷溜出去,均被抓住了。
那個女人的脾氣跟寧澤珩一樣,又硬又硬,沒有一點兒同情心。
“要餓暈了……”許芯如翻身下了床,光著腳丫往門外走去。打開門縫一看,周清居然沒坐在沙發上。
躡手躡腳往門口的方向走去,許芯如試了一下門還是反鎖的。她隻好又返了回來,抹黑找到了冰箱。
按照她的經驗,五星級酒店的冰箱一定會放些零食。打開一看,果然發現裏麵有巧克力和汽水。
不吃白不吃,更何況巧克力還是許芯如最喜歡的牌子。她選好零食準備離開,轉身的時候撞上了一堵肉牆,嚇得把手中的零食都灑了。
“你不是要絕食嗎?怎麽半夜起來偷偷摸摸翻冰箱?”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許芯如心裏“咯噔”了一下,緩緩抬起頭。
借著窗外的月光,她看到一張熟悉而又俊朗的臉孔。他今早不是被她氣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跟你沒關係。”許芯如咬牙罵道,有種小時候做錯事被舅舅抓正的感覺。
寧澤珩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彎身把零食拾起來,嘲笑說:“吃這麽少夠嗎?要不要給你點夜宵。”
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動物,白天還口口聲聲說要絕食,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吧?
“要你管!”許芯如惱羞成怒,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幹脆把零食從寧澤珩的手裏搶回來,扭頭就走。
門關上的那刻,一隻大手突然伸了過來。寧澤珩長得高大、力氣也大,在許芯如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擠進來了。
“你進來幹什麽?”許芯如罵道。
“房費是我付的,不進來難道讓我睡沙發?”寧澤珩翻了一個白眼說。
許芯如差點沒被氣吐血,故意挑釁說:“可以跟小周睡,反正你也不挑女人。”
才幾小時沒見,這個女人變得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寧澤珩脫掉外套往沙發上一甩,視線往許芯如的身上掃過去。
她穿著寬鬆的浴袍,腰間的帶子沒有係好,露出又白又瘦的兩條大腿。顧辰說得沒錯,女人口是心非就是為了吸引男人的主意。
“女人,還是用熟悉的比較好。以前你很喜歡伺候我,不是嗎?”寧澤珩邪魅一笑說。
許芯如把零食全都捧在胸前,露出警惕的表情。男人今晚說話的方式怪怪的,一點也不像認識那個高冷而傲嬌的寧少。
“你有需要去找林可媛好了,我……我不要再跟你有瓜葛。”許芯如往後退了幾步,背脊撞在落地玻璃上。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心髒的位置莫名傳來一陣抽痛。
對,他已經有了新歡,為什麽還要折磨她?
把最後一件襯衫脫掉,寧澤珩一步步往前把許芯如逼到角落裏。哪怕裝得再鎮定,她的表情仍出賣了自己。
“你剛才說什麽?”寧澤珩眼明手快奪過許芯如手中的零食,高舉過頭。
“還給我!”許芯如餓壞了,肚子發出“咕嚕”的聲音。越是這樣,寧澤珩越是不讓她得手。
試了好幾次無果,許芯如一屁股坐在地毯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欺負我一整天沒吃東西,沒力氣跟你搶!”
不知為何,每次看到許芯如吃癟受委屈的樣子,寧澤珩心情就會很暢快。看來她也不過如此,死鴨子嘴硬。
“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很清楚。”寧澤珩長臂一身勾住許芯如的腰,輕鬆將她往肩膀上扛。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不是許芯如能控製的。
寧澤珩絕對是魔鬼!還是個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魔鬼!
被折騰到後半夜,許芯如終於忍不住求饒。她的病剛好,又累又餓……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了。
“叩叩叩……”迷迷糊糊之際,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寧澤珩剛好從浴室裏出來,瞄了床上的女人一眼說:“把被子蓋上。”
“是誰?”許芯如用被單包裹好身體,隻露出一張小臉。她往門縫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周清把打包盒遞給了寧澤珩。
然後,他提著袋子走到小圓桌旁,當著許芯如的麵前把盒子打開。一股淡淡的草莓香味迎麵撲來,她一下子來了精神從包裹裏爬出來。
“草莓蛋糕!給我……”許芯如餓得腦袋犯渾,哪裏還管得上曾經放下的狠話。被這可惡的男人折磨了一個晚上,再不吃東西她感覺自己要掛掉了。
這一次,寧澤珩沒有再刁難許芯如,安靜地坐在一旁喝咖啡。看著女人狼吞虎咽的樣子,他莫名感到暢快。
“小心別吃撐了,夏醫生這兩天不在北城。”寧澤珩的大拇指落在許芯如的唇角,輕輕拭去剛融化掉的奶油。
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許芯如心頭一顫。其實寧澤珩也有溫柔的一麵,當他凝視著自己的時候,那種觸電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
明明前一刻還被這個男人恨得牙癢癢的,這一刻心髒便融化了。許芯如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男人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
“我去睡了。”許芯如不敢看男人的雙眼,生怕眼裏的溫柔會讓她好不容易築起的防線擊碎。
擦肩而過的那刻,她的手腕被男人抓住了。
寧澤珩稍微用力,便把許芯如懷中扯。兩人胸口貼著背脊,心跳聲清晰可聞。
“有人看到許少峰在北城出現,他聯係你了嗎?”寧澤珩唇角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表情。一年零四個月了,許少峰一點音訊也沒有。
以寧澤珩的能力,絕對打聽不到任何的消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替他隱藏起來。
“他在北城隻有你一個親人,回來了怎麽可能不找你?”男人冷漠而帶著試探的語氣,讓許芯如的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