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顧少昏迷
當顧以恒趕去烏渡的時候,阿湯正指揮著手下下海去找,寒冷的天氣,海水冰冷剌骨,可是那些人都沒有任何怨言的服從指揮。
“你特麽的都給老子下去,找不到人都不要給老子回來,要是誰敢偷懶,看老子怎麽打斷他的狗腿。”
阿湯雖然擁有一張人見人愛的娃娃臉,可發起狠來卻猶如撒旦,並且說到做到,隻是一旦他收起戾氣,就會騙過所有人,不過,他跟顧以恒的關係除了少數知道之外,外界可是一無所知。
“湯哥,你說錯了吧,如果夏若小姐真的在水裏,那可就不妙了,我覺得還是等棍子他們回來再說吧!”
這時,一個聰明的小弟笑嗬嗬的衝著阿湯說道。
阿湯聞言,對他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來,可下一秒,那個小弟就被阿湯給踹了下去。
“你們懂什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敢偷懶,老子大刑伺候。”阿湯一說大刑伺候,眾人的臉都變了,背脊一涼,二話不說,紛紛都撲進海裏。
他的大刑伺候不是別的,或許對於男人來說還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可是玩得過火了就會玩壞的。
他會給你找幾個妞,讓你日夜操勞,直到你筋疲力盡,再也起不來為止,這裏的大多數兄弟都被大刑伺候過,甚至有幾個現在一看見女人就害怕,有的卻是再也起不來了,直接彎了。
想想都覺得可怕。
顧以恒一來,就直接上了遊艇,阿湯忙開口阻擋:“你放心吧,我已經派了五艘遊艇追過去,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的。”
“我不去追,難道我要跟你一樣在這裏等消息麽?”顧以恒冷眸而視,怒吼出聲,現在的他急火攻心,不管任何說的話,他都聽不進去的。
阿湯想要再開口擋住他,最後還是放棄了,他有些想不明白了,那個女人真的就那麽重要麽?
顧以恒的遊艇嗖的一下便消失在海麵上,寬闊的海域,顧以恒蹙緊了眉,幽深的眸子裏滿是堅定的神色,海風吹起他的衣角和頭發,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的蒼白,現在的他就像一個迷了路的小舟,找不到方向,可是他卻不能坐以待斃,讓他待在岸上等消息,他辦不到。
在海上飄著,漫無目的的尋找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可是為了盡快找到夏若,他忍受了這份讓人無望的煎熬。
“夏若,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要不然就算追到地獄我也一定要把你抓回來。”
他還沒有向她解釋唐惠的事,怎麽可以就這麽誤會消失得無形無蹤,就算把海填平也一定要找到她。
說過會相信他的,可是她的信任就隻有這麽一點,可恨,可惱,如果找到她,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讓她不聽話的亂跑,讓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該打。
想著想著,視線就變得模糊起來,海風吹過來,吹走了他眼中多餘的異物,下一秒眼睛變得清明起來。
不知道找了多久,一直找到天亮,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寬闊的海域,除了跟他一起尋找夏若下落的遊艇,再無任何船隻。
絕望的心情再一次湧上心頭,顧以恒的雙手開始不聽話的顫抖起來,臉色蒼白如紙,呼吸加重,整個人都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夏若,夏若……”顧以恒無望的輕喚著。
因為無人掌握方向,遊艇往左邊一晃,翻了過去,掀起一層浪花,顧以恒也被打入海裏。
“顧少落水了。”
這時,那些搜救夏若的遊艇都趕了過來,跳下水去將已經昏迷的顧以恒救了起來,一艘遊艇乘著顧以恒往岸上趕去,其他的四艘繼續搜救。
而被眾人搜救的夏若此時卻在一棟歐美風格的別墅裏,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倒像是一個熟睡的睡美人。
床沿上坐著一個美麗逼人的婦人,看著夏若的眼神異常的複雜,輕輕抬手摸了摸夏若的臉龐,眸光輕柔,眼眶微紅。
“夫人,您怎麽跑這裏來了,您為這位小姐輸了血,應該多加休息才是。”這時,一個傭人端著清粥進了房間,見婦人坐在床邊,趕緊放下盤子,攙扶著她。
“我沒事,你要好好照顧她,如果她醒了,你就告訴我。”美麗婦人替夏若溫柔的掖了掖被子,站起身來。
傭人應了一聲,美麗婦人最後再看了夏若一眼,歎了一口氣,離開了這間房。
待美麗婦人離開之後,傭人看了床上的夏若一眼,喃喃自語道:“你的命真大,要不是遇上我們夫人,說不定早就喂鯊魚了,我們夫人心善,替你輸了血還幫你保住了孩子。”
昏迷的夏若自然是聽不見她的話,此時的夏若正被自己的困在夢中,眼前一片陰霾,什麽也看不清,耳邊一直傳來小女孩的哭聲,卻找不到人。
“阿恒,你在麽?”夏若有些害怕的喚道。
她感覺自己很輕,好像是飄在半空中,心裏一驚,難道自己已經死了麽?
可是她還沒有見到顧以恒,她知道他沒有放棄她,他一定會來找她的。
可是,為什麽他不在。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人影,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眼前一亮,想盡辦法也飄不過去。
“阿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心中的喜悅之情無溢言表,可喜悅的心情在下一刻便被打破。
顧以恒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反而越來越遠,不管她怎麽叫,他都好像聽不見,不曾回頭一次。
夏若還來不及傷心,場景轉換,她看到了少年時期的顧以恒,還有唐惠,他跟唐惠兩人每天形影不離,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她看在眼裏,痛在心裏。
顧以恒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見顧以恒臉上的表情,但是唐惠臉上的表情卻足以說明兩人聊得很愉快。
“以恒哥哥,這次考試我的數學得了九十分,老師說我的進步很大,我好高興。”唐惠像隻花蝴蝶一樣的圍在顧以恒身邊打轉。
雖然顧以恒由始自終都沒有她,可也沒有拒絕她的同行。
兩人依舊每天上下課,而後來,學校裏傳來一些流言,顧以恒是公認的校草,而唐惠長得也不差,在顧媽媽的調養下,雖說不算最漂亮的,但也能在學校排前幾,兩人每天出雙入對是學校公認的一對。
夏若抱著雙膝坐在那裏默默的看著這一切,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可是當夏若再看到這些的時候,心還是很痛。
“夏若,我決定長大之後要給以恒哥哥當新娘,到那以後你可要叫我嫂子,你放心,我會好好對你的。”
唐惠一臉驕傲的看著她,而她如渺小的塵埃,跟高貴的唐惠的比起來,她根本不值一提。
“你胡說,以恒哥哥才不會娶你。”盡管如此,夏若卻是奮力反駁,她不相信。
“你不知道我跟以恒哥哥是學校公認的一對麽?以後的高中還有大學我們都會在一起上,等大學畢業我們就會結婚,我為什麽要騙你一個小跟屁蟲,你隻不過是以恒哥哥身後的跟屁蟲而已,你難道不知道以恒哥哥有多厭惡你麽?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嫌棄的眼神麽?如果我是你,早就羞得不出來見人了,你看看周圍的玩伴,誰不知道你臉皮最厚,明明有自己的家,卻總賴著顧家不走,我可不一樣,我是以恒哥哥將來的新娘,如果你識相的話,就給我滾出顧家,以後都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唐惠盛氣淩人的樣子是夏若從來沒有見過的,她還把夏若給推倒了,夏若手上擦破了皮,還把新裙子弄髒了,結果回到顧家的時候,唐惠居然惡人先告狀,說她不愛惜顧媽媽買的新裙子,非要爬樹,結果從樹上摔下來了,不但弄傷了自己還把新裙子弄壞了。
她還沒有解釋,顧媽媽就信了,還因此數落她,讓她向唐惠好好學習。
事後,是顧以恒替她抹的藥膏,臭著一張臉不太高興的樣子,夏若忍不住問了一句:“以恒哥哥,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拿著棉球的顧以恒手下一頓,抬起眼來嫌棄的看了她紅了眼眶的雙眼:“動不動就哭鼻子,而且還那麽笨,當然不喜歡。”
就這麽一句違心的話,卻讓小夏若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現在的她再看到這些,便很清楚的知道,當時顧以恒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帶著柔光,還有一絲心疼,心疼她的受傷,隻是當時的她並不知道罷了,還以為顧以恒是真的跟唐惠所說,那麽討厭她。
夏若默默的流著眼淚,場景轉換來到了顧以恒的辦公室,唐惠在顧以恒麵前擺弄風姿,而且兩人還親上了。
她不知道兩人在辦公室裏發生了什麽,但是她知道唐惠在裏麵待了很長時間,不是她胡思亂想,腦洞大開,而是按照那個趨勢,兩人會幹些什麽已經是件很明朗的事了。
她心如刀割般的忍受著那種畫麵一幕一幕在自己眼前反覆重播,拚命的掙紮閉上眼睛不想去看,等她睜開雙眼睛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她床邊。
“你是誰?”夏若眨了眨眼睛,警惕的看著她,因為太久沒有說過話,聲音如砂紙磨過一般。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傭人裝,見她醒來,便鬆了一口氣,“你醒來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
昏迷一個星期?
那代表她還沒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