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打胎藥,顧少的害怕
夏芸靠坐在病床上,享受著梁庭凡喂給她的食物,可眼睛卻一直盯著電視,不放過任何對她有價值的新聞。
梁庭凡表麵沒什麽,但心裏早就不耐煩了,如果不是宋如珍找上他並且威脅他過來醫院,他自己是肯定是不會來的。
“庭凡,你最近都幹什麽去了?”夏芸眼睛盯著電視,可心裏卻還惦記著這件事。
梁庭凡垂下眼瞼,“我的公司遇到點事,這兩天出差去了。”說完之後,握著碗的雙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又道:“小芸,對不起,現在才來看你。”
這是跟宋如珍商量好了之後找的借口。
抬起眼瞼的時候,梁庭凡眼中又是一片深情和愧疚,看得夏芸心都軟了。
對他展顏一笑,並且在他的額上親吻了一下,笑道:“沒關係,那你公司的事情解決了沒有?”
梁庭凡搖了搖頭,“沒有,我想我的公司就快要破產了。”
他的聲音透著一絲的絕望,看得夏芸一陣心疼,抬手摸著他的臉,“沒關係,我的就是你的,隻要我們結了婚,你那個小公司不要也罷。”
其實梁庭凡的公司破產了,夏芸可是高興的,因為這樣一來,梁庭凡能靠的人就隻有她了,不管是不是真的愛她,他都會跟她結婚的。
不愧是兩母女,她的想法跟宋如珍想到一起去了,宋如珍找他也是這個意思。
正當夏芸高興的時候,本市的新聞就來了,那是一則看似很普通的新聞,就是警察去酒吧巡檢,抓到了一批嗑藥的人,這本來是件很正常的事,可夏芸卻在畫麵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左平萱。
“庭凡你看,那是不是你的表妹平萱?”夏芸有些震驚的叫出了聲。
雖然畫麵不是很清皙,但她能確定那個女人就是左平萱。
這樣的畫麵讓她不禁想到了那個被吃掉四肢的男人,看似沒有關聯的兩件事,但對於夏芸來說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懼怕,那是來自心底的恐慌。
梁庭凡抬頭看了過去,瞬間皺起了眉,趕緊拿出手機給左鵬打電話,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姨父,平萱在家麽?”
不知道電話裏是怎麽回答的,但是梁庭凡的臉色卻是十分難看,可想而知這個答案並不會讓人高興。
掛了電話之後,梁庭凡看著夏芸,道:“那個女人十有八九就是平萱了。”
說完,按了按額角,這段時間他感覺到了一種身心疲憊,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夏芸聞言,張大了嘴巴,不知為何,一陣涼意自腳底心湧上心頭,她總覺得這兩件事跟顧以恒有關,這是她的直覺,雖然這份直覺來得莫名其妙,但她就是害怕了,害怕顧以恒會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而現在,她隻有等著夏若流產的消息了,可是一天過去了,夏若卻半點動靜都無,賣藥給她的醫生可是說過,這藥一吃下去就會立竿見影,是不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就這樣,夏芸整日在慌亂恐懼中度過,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導致了失眠,脾氣越來越差,還會動不動出手傷人,這個現象讓醫生一陣詫異,隻說是受到了極大的剌激,如果控製不好的話,有可能會越來越嚴重,最終變成一個神精病。
……
顧以恒拿著藥瓶親自去找了唐誌軒,讓他化驗藥瓶裏的藥粉到底有什麽成分。
“怎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是不是夏若懷孕不能同房,所以急了。”
唐誌軒看上去是一個斯斯文文溫潤爾雅的人,可實際就是一個衣冠禽獸,還是一個變態,因為他對任何活著的生物都沒有興趣,隻對屍體感興趣,還有就是喜歡玩著花樣的折磨人,上次被刑東拎過來的高盈現在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顧以恒一個冷眼掃過去,唐誌軒瞬間變乖了,清咳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其實像夏若這種情況也不是不能同房,不過過程不能太瘋狂,不過按照你的體格,估計會滿足不了你,所以還是禁欲的好。”
“說重點。”顧以恒一聽可以同房,眸子亮了一下,即而冷聲道。
“夏若前後經曆了兩次危機,本來像她這種情況要是按照普通的醫生肯定會建議你臥床養胎,但是有本院長在,這一點你根本不用擔心,隻要每天不間斷的吃下我配製的安胎藥,保證胎兒健健康康的,至於同房的事,必須要等到三個月以後。”
唐誌軒訴說實情之際還不忘誇獎自己的醫術高明,醫學界人人都誇過他是天才,但是因為他那變態的嗜好,現在都沒有人敢請他看症,這樣他倒覺得省事了,可以安心的研製新藥了。
“真的?”顧以恒心中升起一抹狂喜,那是來自心底最深處的喜悅,但表麵還是淡淡的,不以為然的樣子。
“我騙你幹嘛,愛信不信。”唐誌軒推了推眼鏡,一副傲嬌的樣子,“對了,你來找我幹什麽來了?”
說起這個,顧以恒便收起了心思,把藥瓶拿了出來,遞給他,“幫我看看這藥是幹什麽的。”
唐誌軒接過藥瓶,打開瓶蓋一聞,臉色頓時一變,“這是打胎藥。”
隻是唐誌軒的話還沒有說完,顧以恒臉色猛然一變,幽暗深邃的眸子當中閃過一抹慌亂的神色,快速從唐誌軒眼前掠過,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唐誌軒想了想,還真是有點不放心呢,於是歎了口氣,認命的從實驗室裏拿了一個精致的玻璃瓶離開了。
高陽醫院,自從顧以恒離開之後,夏若泡在浴缸裏,熱水換了一次又一次,手腳都泡得皺巴巴的,可她還是不想出去。
她知道顧以恒對她是有那種欲望的,可是她的身子已經髒了,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她配不上他,所以自卑,所以一直不敢正視自己跟他的感情,她不會打掉孩子來證明自己對他的愛,因為這個孩子早就成了她生命當中的一部分,割舍不下了。
突然外麵一陣巨響,驚得夏若從水裏冒出頭來,因為潛水的時間太長了,所以眼睛紅紅的,再加她本來就哭過,此時看起來臉色白得嚇人。
沒過多久,衛生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夏若驚得將衛生間的簾子拉上,有些戒備的問道:“誰?”
難道是阿恒麽?因為除了他不會有人進來。
隻是回答她的卻是一股大力將簾子掀起,顧以恒那慌忙的神情落入夏若的眼中,他是一路跑過來的,所以頭發有些淩亂,大口喘著氣。
“你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顧以恒一邊問著,一邊動作麻利的將她從水中撈出,抱著她出了衛生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病床上,所以動作一氣嗬成,迅速得令人咂舌。
顫抖著雙手想要檢查她的身體,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麽做。
臉色一片蒼白,額前的細碎劉海因為沁出的薄汗而緊貼著額前,眼中更是閃過一抹痛苦而又複雜的光芒。
“阿恒,你怎麽了?”夏若皺起秀眉不安的看著他,如果不是他這副神情,夏若都要以為他在耍流氓。
他的過度反應讓夏若收起了心中的羞澀,因為剛剛洗過澡,身上也沒有穿衣服,夏若隻能躲在被子裏,聽到夏若的叫喚,顧以恒這才回過神來。
緊緊的抱著她,雙手的顫抖讓夏若感覺到好似他抱著的是一個失而複得的珍寶,隻是隨著他的越抱越緊,夏若差點窒息。
“阿恒,你到底怎麽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弄明白,顧以恒的不安和慌張來自哪裏,隻能伸出左手環抱著他,在他的背上輕輕拍打著安撫他。
“你沒事太好了。”顧以恒笑了,可是聲音卻在顫抖著,讓夏若呼吸一窒,心裏一陣剌痛,原來他的不安都是因為她。
“我沒事,你放心,我不會再讓自己有事的。”夏若給出保證,以後不管是誰,都休想再傷害她半分。
就算不是不了自己也要為了他,不是麽?
顧以恒的頭枕在她的頸窩,她的頭發還在滴水,可顧以恒根本就顧不了那麽多,隻有抱著她才能確定她的平安。
這一刻,夏若有些恍惚,覺得顧以恒是愛她的,要不然又怎麽會露出這麽脆弱的一麵。
偏過頭,溫柔的親吻了一下他的眉眼,“阿恒,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不好。”顧以恒果斷拒絕,並且越抱越緊,頭還在往她的頸窩蹭了蹭。
夏若心裏一軟,他在撒嬌麽?
每次顧以恒在她麵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麵,她的心就會多痛上一分,原來他並不像她看到的那麽強大,原來他也有脆弱的一麵,隻是習慣了用冷漠去偽裝自己,這樣的他更讓她心疼。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麽?”夏若摸了摸他的頭發,他的頭發烏黑濃密,還帶著一絲洗發精的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過了好一會兒,顧以恒才鬆開她,現在的他已經收起了脆弱的一麵,垂下眸子麵無表情的將被子蓋在她身上,又從櫃子裏拿出一套米白色的家居服,有板有眼的替她穿上,整個過程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樣的她讓夏若以為剛才那個緊張她的男人並不是他,可是他有些蒼白的臉色告訴她,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當顧以恒想要轉身時,夏若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沒有想像的溫暖,而是冰冷的,可想而知,剛才一定是有事發生,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現在的她隻想溫暖他,想好好的抱著他,或者想被他抱在懷裏,即使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