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溫馨日常
歐陽浩已經知道歐陽老爺子和白謹言在書房的交易,他生性懦弱,聽了白謹言的話後,忙彎腰點頭的將白謹言和蘇綿送出了門。
就這麽打了趟醬油,蘇綿和白謹言坐車回了酒店,陸瑾年坐在酒店一樓大廳的沙發上,似乎已經等待了很長時間。
這一次白謹言倒是沒有再為難蘇綿,在與陸瑾年談好交換條件之後,便讓陸瑾年帶著蘇綿離開了。
坐上陸瑾年的車後,蘇綿有一種久違的歸屬感,這短短的一天裏,她經曆了太多的事情。
主動依偎在陸瑾年的懷裏,蘇綿抱著他的手臂,由衷的道,“小叔,謝謝你。”
陸瑾年攬著她的肩膀,唇角掛著溫暖的笑容,“傻姑娘,永遠不用跟我說謝謝。”
蘇綿抬眸看著陸瑾年,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神是那麽的寵溺,對自己是那麽的好,蘇綿仰頭主動在陸瑾年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手心摩擦著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有些心疼的道,“累嗎?”
陸瑾年搖了搖頭,將蘇綿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你休息一會兒,到家我喊你。”
蘇綿的確十分困乏,但是她知道,小叔肯定從接了她的電話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從國內趕了過來,為了找到她,肯定費盡了周折。
蘇綿抱著陸瑾年溫熱的手臂,隻覺得格外安心,窩在他的懷裏,閉上了眼睛。
明明十分困倦,但是她卻睡不著,這次雖然受到了驚嚇和折磨,但是她很開心,有時候經曆風雨,反而更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心。
她從前總是懷疑陸瑾年隻是想要睡她,才用那樣一份包養協議將她捆綁在身邊,但是現在回頭來想一想,自從跟他在一起後,他所做的事情樁樁件件,全都是在對自己好。
從前和陸瑾年在一起,蘇綿會覺得羞恥,但是現在她真的想要跟身邊這個男人在一起,經曆過江齊銘的虛情假意之後,陸瑾年的所作所為,讓她願意相信他,相信這個男人值得托付一生。
這一次就算奶奶不同意,她也要跟陸瑾年在一起。
蘇綿閉著眼睛,輕聲問道,“奶奶知道我失蹤的事情嗎?”
“傅青山瞞著她,應是不知道,你要是怕她擔心,等到家了給她打個電話,現在太晚了,不準再去醫院了,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去醫院。”陸瑾年指尖撫摸著蘇綿柔順的長發,溫聲道。
蘇綿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靠在陸瑾年寬闊溫熱的胸膛上,蘇綿漸漸有了困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車子停在陸瑾年在美國的莊園別墅前的時候,見懷中的小女人依舊睡得香甜,陸瑾年不忍心叫醒她,動作輕柔的將蘇綿抱在懷裏,下了車,示意管家和女仆噤聲,陸瑾年腳步輕緩的將蘇綿抱進了臥室,放在了床上。
怕她穿著衣服睡著不舒服,陸瑾年小心翼翼的幫她將身上的裙子和高跟鞋脫掉,動作輕柔得就像是在對待這世上他最心愛的寶貝一般。
幫蘇綿將被子蓋好,陸瑾年起身下樓,吩咐女仆做一些清淡的飯菜,以免蘇綿半夜醒來會餓。
爾後,他拿起手機,給傅青山打了一個電話替蘇綿報平安,掛斷電話後,陸瑾年上樓衝了個澡,一個人吃了點東西,便去了書房。
從白謹言那裏換回蘇綿的代價並不小,白謹言給出的條件是陸瑾年幫他打開國內毒品交易市場,國內對毒品管控之嚴自不用說,陸家曾經就是栽在了毒品上,陸瑾年對毒品交易格外敏感。
當年他們陸家的藥品根本就與毒品不沾邊,被人陷害弄得家破人亡,陸瑾年自然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
白謹言見斷無可能,便獅子大張口改了條件,從陸瑾年這裏要走了一個億。
陸瑾年也爽快的答應了,一個億對他這些年攢下來的身家而言,並不算什麽,對他而言,錢沒了可以再賺,當年陸家分崩離析,錢財散盡,他有能力讓陸家在雲城回到原來的位子上。
但是蘇綿,這世上隻有一個,對他而言,比什麽都重要。
在吩咐人將錢打去白謹言賬上後,陸瑾年又處理起這幾日積壓下的文件。
淩晨兩點,陸瑾年仍舊坐在書房裏,房門傳來響聲,陸瑾年抬頭看去,蘇綿揉著眼睛赤腳站在書房門口,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將蘇綿從地上抱了起來。
“醒了?餓嗎?”陸瑾年溫聲問道。
在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陸瑾年讓蘇綿坐在自己身上,幫她細細的擦拭腳掌。
蘇綿點了點頭,剛剛睡醒,仍舊有些迷糊,看上去十分可愛。
“我帶你下去吃飯。”陸瑾年將蘇綿的腳擦拭幹淨,把紙巾扔在垃圾桶裏,抱著蘇綿往樓下走去。
蘇綿趴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摟著他的脖頸,剛起床的聲音有些軟糯,“小叔,你怎麽還不睡覺?”
“我還不困。”陸瑾年抱著蘇綿下了樓,將她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起身去了廚房,將女仆先前做好的溫在灶上的飯菜端了出來。
見蘇綿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仍舊有些迷糊,陸瑾年拿起餐具,坐在了蘇綿的身旁,投喂自家小可愛。
蘇綿十分乖巧的配合張嘴,享受陸瑾年的投喂。
吃了半飽的時候,蘇綿出聲道,“小叔,你怎麽不吃?你別喂我了,你也吃點東西。”
陸瑾年沒有停下動作,繼續往蘇綿嘴裏喂湯,“我剛才已經吃過了。”
在喝完一碗雞湯之後,蘇綿出聲道,“小叔,我飽了。”
“那上樓睡覺。”陸瑾年放下手中的餐具,用紙巾幫蘇綿擦拭了下嘴巴,站起身,再次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往樓上走去。
蘇綿摟著他的脖頸,出聲道,“小叔,你跟我一起睡吧,我剛才做噩夢了。”
白日裏那些恐怖的經曆,再次在睡夢中找到了蘇綿,夢中,小叔沒有找到她,也沒有嚴重潔癖的白謹言買下她,她夢到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將她帶走,關在黑漆漆的房間裏,她絕望的哭著求饒,但是卻隻能往深淵中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