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去洗澡
蘇綿被問的一怔,有些慌亂的道,“白先生,我……我知道您不缺錢,我是被人綁架到這裏的,隻要您能放過了我,不管多少報酬,我都盡量支付給您。”
白謹言淡淡的掃了蘇綿一眼,玩味的道,“我這個人最喜歡背道而馳,你若是不說這些,本少一高興,興許就將你給扔出去了,但是現在……”
他的話雖未說完,但是蘇綿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臉上閃過一抹慍怒,卻又強壓下去,這男人真是惡劣。
她原以為這男人既然會說中國話,或許會念及同胞之誼,卻原來這般可惡,來這墮欲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坐這兒,你替我玩,要是贏夠了贖身錢,我就帶你出墮欲。”白謹言無聊中找樂子的道。
蘇綿眼睛一亮,在白謹言起身後,邁步走向他先前坐的位置,雖然心中並無半分把握,她從前也未曾沾過賭,但是不管希望多渺茫,她不想放棄,說不準自個運氣爆棚了呢!
可惜她老天爺並沒有眷顧她,自從她坐在白謹言的位子上,已經輸了兩百萬美金了,混跡墮欲的都是老手,隻有她是個菜鳥,眼看越輸越多,蘇綿忍不住悄悄抬頭去看白謹言的臉色。
見白謹言一直悠悠然的坐在一旁,臉上神情依舊看不出什麽變化,蘇綿握牌的手愈發緊張,手心布滿了濕汗,搞不懂這位白先生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衣男人走到白謹言身邊,道,“白少,已經查出來了,湯姆森是替陸氏財團的陸總找人,現在已經抓住了那夥人,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人在墮欲,落到您的手上了。”
白謹言唇角揚起了一個玩味的笑意,修長如玉的指間玩弄著手中的雪茄,原來這小女人是陸氏要找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回的買賣穩賺不賠。
轉眼間,蘇綿又輸了一百萬美金,這墮欲實在是揮金如土,賭注太過嚇人,在發牌員再次發牌到蘇綿手上的時候,她緊張的站起身來,回身看向白謹言,“白先生,我……我不玩了,賭輸了的錢還有贖身的錢我都會還給您的,求您帶我出去。”
白謹言淡淡的掃了一眼賭桌,輕笑一聲,英俊的臉格外張揚,他戰起身來,骨骼分明好看的手指落在了蘇綿的小臉上,入手細膩的觸感,讓他用力掐了一下,“成吧,我帶你出去,不過呢,錢就不用還了,中國不是有句話,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說完,他抽離手指,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白色手帕,擦拭了下剛才撫摸過蘇綿小臉的手指,然後丟在了地上。
蘇綿甚至都未來的及說話,白謹言已經轉身朝外麵走去,而他手下幾個保鏢則用冷硬的目光盯著蘇綿,蘇綿隻得邁步跟上白謹言。
雖然搞不懂這姓白的到底什麽意思,但是蘇綿能從他的動作裏感覺出來,他在嫌她髒。
蘇綿非但沒有覺得被羞辱,反倒鬆了一口氣,不管這位白先生在想什麽,隻要能跟他出了墮欲,她就有機會聯係上小叔。
能離開墮欲就好。
見白謹言帶著人往外麵走去,墮欲的人不由十分失望,先前想要拍下蘇綿的老男人梅斯一直在注意著白謹言這邊的動靜,見他隻是碰過蘇綿的臉頰,就擦拭了手指,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頓覺自己機會來了。
梅斯一臉討好的笑著與白謹言搭訕道,“白太子爺,我看您也不是太喜歡這個小東西,不如這樣,我出八百萬美金,買下她怎麽樣?”
說話間,梅斯已經親手遞上了一個裝滿了美鈔的箱子,白謹言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一眼梅斯,沒有做聲。
蘇綿頓時緊張起來,她不想落到這個一臉淫光的老男人手上,雖然不知道姓白的是什麽意思,可是落入這個老男人手中,蘇綿直覺自己下場絕對非常慘。
見白謹言不出聲,老男人梅斯笑著再次出聲道,“要是白太子爺覺得價錢不滿意,您說個數。”
白謹言嗤笑一聲,正要說話,卻感覺手臂一重,竟是被人給扯住了,他蹙眉低頭看了過去,隻見被他拍下的小東西,此刻正雙手抓著他的手臂,一臉希冀懇求的看著她,好似生怕他下一刻就將她給拋棄了一般。
“放手!”白謹言冷聲道。
蘇綿被嚇了一跳,乖乖的鬆開了手,但仍舊大著膽子道,“白…白……白先生,不要把我賣掉。”
白謹言強迫自己的目光從衣袖上移開,沒有理會不知死活的小東西,英俊的臉上浮現不耐煩的表情,戾氣十足的看向梅斯,“找死嗎?老子的女人也敢搶?”
言畢,一把將梅斯的手中的錢箱掀翻在地,成疊的美鈔頓時灑落一地。
梅斯沒想到白謹言說變臉就變臉,一臉驚愕,雖然覺得十分沒麵子,但是也不敢在白謹言麵前不知死活,隻一個勁兒的道歉,給他讓開了道。
白謹言邁步朝外麵走去,蘇綿緊跟其後,生怕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再變了主意。
一出墮欲,白謹言便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看也不看一眼,便扔在了地上。
蘇綿直覺,是因為自己剛才扯了他的衣袖,這位爺才會丟掉這件外套,她心中暗暗警告自己,以後千萬不要再碰這姓白的,這次他丟掉的是外套,萬一下次砍掉自己的手怎麽辦。
望著外麵的天空,蘇綿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她終於從墮欲那個鬼地方出來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心情不由激動,原以為……就要死在那個鬼地方,情緒起伏之下,蘇綿不由微微紅了眼眶。
回過神來,見白謹言已經上了車,她忙快步跟了上去,正要上車的時候,白謹言一個冷厲的眼光掃了過來,抬手指著蘇綿道,“你,坐前麵。”
蘇綿隻得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車子最終停在了一處大酒店,蘇綿跟著白謹言進入了總統套房裏,保鏢關上房門後,偌大的房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綿不由緊張起來,神經緊崩著,掃視了一眼整個房間。
“去洗澡。”白謹言兀自坐在沙發上,甚至都懶得去瞅蘇綿一眼,隻淡淡出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