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我不願意
蘇霽聞言直接就有些呆滯了。
蘇巍這是在說什麽,什麽不上學了?
她當然是要繼續上學的。
“爸,你是不是喝多了,我馬上就可以畢業了,什麽叫我不用繼續上學了?”
她蹭的一下站起來,餐廳裏所有人的注意力似乎都一下子落在了她的身上。
蘇巍看了她一眼,然後直接把她拉下來坐著,他笑嗬嗬看著蘇霽,然後又把她的手交到黃忠河的手裏,甚至有些語重心長般的道,“爸爸啊,給你找了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對象,你要是跟了老河,那你以後就是黃太太,老河多有錢你怕是還不知道,隻要你成了黃太太,那你甚至比爸爸都還要有錢了。到了那時候,你還需要念什麽書?這破書念了也沒什麽用,咱們還是就不念了。”
蘇霽剛才就覺得不對勁,此刻蘇巍都已經直接把話說直白了,她要是再愣著就是簡直是傻子。
之前讓她跟季寒川見麵,她答應了,可是季家那邊遲遲沒有回應,所以蘇巍就等不及,要把她嫁給下一個人為了得到挽救公司的資金嗎?
她好歹是他的女兒,就給她尋找這樣的一個對象嗎!
這個男人,都跟蘇巍差不多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爸了!
蘇霽看著蘇巍,就好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她甚至覺得,當初蘇巍要是沒出現過就好了!
“不可能。”
蘇霽起身,看著蘇巍搖頭,“爸,你在想什麽,我告訴你,我不答應!”
說完,蘇霽直接就要奪門而去,但是蘇巍直接讓人捉住了蘇霽,不許她離開。
黃忠河看著蘇巍,笑了笑,摸著自己的雙下巴,“老蘇,你這女兒好像不太情願啊?”
“小姑娘嘛,我倒是覺得她是害羞,她這人一直就這樣的。反正我們都說好了不是嗎,我就把我女兒交給你,等你忙完了之後,再出一筆錢救救我的公司,你也知道,真的實在是等不及了。”
黃忠河眯著眼睛笑了笑,然後道,“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說著,黃忠河就看著自己的手下,“你們去把人送到我房間吧,我在喝幾杯就上去。”
蘇霽到底是一個女人,她從小到大雖然做過不少重活兒,可是跟這種經過專門訓練的保鏢還是沒法比的,她這種時候根本就像是一隻小白鼠,隻能被人提著任意作為。
“爸,你不能這樣對我……”
蘇巍看著她,卻隻是道,“蘇霽啊,爸爸也是為了你好。”
一道門關上,蘇霽幾乎絕望。
她隻能被人拖著上樓,季寒川出來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剛好看見有人像是帶人進去了電梯,但他隻來得及看見一隻腳和白色裙子的裙擺。
電梯門關上,季寒川轉身徑直去洗手間,而後回去了飯局。
黃忠河跟蘇巍繼續喝酒,兩人談了一些之後資金具體的問題,公司的問題馬上就要解決了,蘇巍這邊是非常的開心,他喝了不少酒。
黃忠河看著蘇巍,“老蘇,這可是你自己做的決定,之後可不要後悔好吧?”
蘇巍點頭,“當然了,這種時候隻有老河你願意給我幫忙,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後悔?”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蘇霽是你的親生女兒吧?”
黃忠河抿了口酒,而後靠著椅子挑眉看著蘇巍,下巴的肥肉不斷地顫動,“你就真的舍得,把你這麽年輕漂亮的女兒就送給我了?”
蘇巍怕是沒聽說過他的那些手段。
蘇巍,“是親生的,不過沒多大感情,她母親瞞著我把她生下來的,我也是在她母親去世後才把她接回來的。說白了,要是看她漂亮有利用價值,我缺這麽個女兒?她現在能遇到老河你,也是她的福氣。我啊,也不希望你以後對她多好,留她一條命就是了。”
黃忠河聞言這就放心了,他笑著點頭,“放心,這麽漂亮的人,我當然會好好珍惜的。那今晚上就這樣吧,你回去,我就先上去了?錢的話,我一定打給你,放心。”
蘇巍沒什麽不放心的,已經簽了協議,黃忠河要是反悔,那他是可以跟他打官司的,那一筆錢他照樣是可以拿的回來。
於是蘇巍就高高興興走了,至於蘇霽,是死是活都跟他沒什麽關係了。
黃忠河又喝了口酒,讓屋子裏的人都離開,他這才坐電梯上去去他的專門房間。
而就在黃忠河進電梯不久,季寒川也從一個包廂出來,男人喝了酒有些頭疼,剛好也在這裏有房間,打算上去休息一下。
*
蘇霽雙手被人捆著扔在床上,她紅著眼,叫破了嗓子也沒有人進來。
那兩個帶她上來的保鏢就守在門口,蘇霽看著兩人,“兩位大哥,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你們家裏沒有姐姐妹妹,你們沒有媽媽奶奶嗎?我求求你們,我真的不要在這裏……放我走,我以後一定會回報你們的。”
但是兩人壓根看都不看她,就像是兩個木頭人似的。
蘇霽咬著牙,幾乎絕望了,而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緊接著,一道肥胖的身影從外麵進來。
黃忠河進來,就看見蘇霽在床上,整個人手腳都被捆著,小腿露出一截在外麵,像是剛從泥土裏拔出來的雪白的蓮藕一般。
“可真是個美人,老蘇可真的是太會了。”
黃忠河看著保鏢,“行了,你們下班吧,這裏不需要你們了。”
“是,黃總。”
兩人朝黃忠河點頭,然後出去離開。
畢竟這種時候,也不需要他們再繼續守在外麵了,一個女人而已,黃忠河絕對能夠自己對付。
季寒川從電梯裏出來就看見兩個保鏢從一個房間裏出來,他皺了下眉,覺得有什麽不對。
他抬腳要回去自己的房間,但就在路過一間房的時候,聽見裏麵傳出來女人的求救聲。
“算我求求你,放過我!我不願意!”
“你滾,滾開啊!”
季寒川一下子就想到電梯裏那個身影,他不是不知道這世界上總有些黑暗的勾當,但自己很少親眼見到和遇到。
他皺了下眉,打算裝作沒聽到,但又是一聲女人淒厲的尖叫,季寒川抿唇,他無法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