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過分偏執
回去包廂後,韓臻正雙腳搭在茶幾上,身子斜躺著,吊兒郎當手臂搭著傅卿然的肩膀跟人說著什麽,傅卿然臉上有些抗拒,卻也隻是掛著淡淡的笑意,然後不動聲色把韓臻給推開。
而就在這時候,韓臻看見陸執跟季寒川兩人一起進來,“來了?”
韓臻立馬起身,然後把兩人給拉進來,又看了下季寒川,“嘖,上次你那麽就走了,我以為你倆鬧得不歡而散,今晚你都不會來呢!”
說實話,最近韓臻組了幾次局,那都沒組上。
當然一方麵是因為大家都忙,不過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陸執現在完全戀愛腦,有時間就找趙今安去了,哪裏有時間來顧著他們這些兄弟啊!
陸執聞言就挑了下眉,季寒川勾唇道,“哪裏那麽嚴重?你組局,我自然是要來的。”
“哎不過你們上次到底怎麽回事……”
韓臻又開始問。
陸執卻已經落座,然後看著對麵三人,“你們不是都好奇為什麽最後我選了趙今安,沒有要夏歡麽?”
陸執主動提起這個,對麵三人同時都看過來,特別是季寒川,他目光沉沉看著陸執,倒是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麽。
韓臻看著陸執,輕輕“嘖”了一聲,“行,那你說,我們都聽著,不過陸執,我真覺得你跟夏歡是有些可惜。”
傅卿然看著陸執,“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可惜的,人生麽,有時候不一定一人定終生,後來遇到另外一個人,如何選擇都會傷人,但也必須選擇一個……隻是阿執,我是覺得,歡歡為此會很傷心。”
季寒川沒說話,陸執看了眼季寒川,這才開口,“她是傷心,可是這麽長時間以來,我也發覺我跟她不是很適合。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她之前抑鬱症的假的,同樣,這次她說自己懷了我孩子的事情,也是假的。”
聞言,四座皆驚。
首先出聲的是韓臻,“什麽,假的?你是說,她假懷孕來詐你?可是阿執,你這……你這肯定也睡過了,不然她怎麽可能詐到你,我覺得,她這也就隻是兵行險著,這要是跟你在一起了,孩子,早晚都會有的嘛。”
傅卿然喝了口紅酒,嗓音低沉,“歡歡或許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但是阿執,你就因為她這麽騙了你,就徹底放棄她了?可是說到底,她還是很喜歡你的,當初你對她的追求多麽熱烈,她對你可能就有多麽喜歡……”
喜歡這東西,是不會騙人的,雖然夏歡屢次提分手,但理由其實都是因為自己太不自信,又加上陸老爺子施壓……
其實他一直覺得,陸執當初對夏歡沒有多少真心,年少嘛,誤會把感動當成愛情,那也正常,但是夏歡那麽一個姑娘,家境不好,又性格卑微,遇到陸執這樣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何能不心動?
隻是如今看來……
真是一段錯誤姻緣。
陸執勾唇,眉眼閃過一絲暗冽,“若隻是假懷孕,我也不會跟她就這麽撕破臉,她是懷孕了,可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我的。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是她撒謊捏造。”
陸執語氣平靜把這些話說出來,可是在場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陸執如今是氣憤的。
他向來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欺騙他,可是夏歡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這次更是過分。
季寒川皺眉看著陸執,“你的意思是,你沒有碰她,而她找了別的男人懷上孩子,再栽贓給你?就為了嫁給你?”
季寒川冷嗤出聲,“陸執,你別想著跟趙今安在一起,就給夏歡潑這樣的髒水,我雖然跟她不算相熟,可是這麽多年對她的人也是了解的,她那麽喜歡你,又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韓臻倒覺得這是可能的,“之前夏歡裝作抑鬱症為了騙陸執心軟,結果事情敗露,如今陸執又喜歡上趙今安,對她徹底死了心,她這是釜底抽薪,背水一戰吧?”
傅卿然歎了口氣,“若是真的,她如今這性格……有些過分偏執了。”
陸執給自己倒了杯酒,狠狠咽下一口,“多餘我也不必再說,季寒川,事情就是如此,你現在明白了?”
季寒川臉色沉沉,想到今天在商場,自己碰到趙今安,還對她說出那些話。
他當時真的覺得她做了小三,為了感情不折手段,語氣也是憤怒至極。
可是現在想起來,當時趙今安一定無語至極……
他閉上眼睛,沒有再多說什麽。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最好的,一切都是夏歡的錯,而陸執跟趙今安,如今也解開誤會重修舊好。
他應該為她開心的,不是麽?
可心底卻又浮起一些酸澀。
酒過三巡,陸執叫了酒駕然後先離開,傅卿然也接到妻子的電話,叫他回家。
包廂裏隻剩下韓臻跟季寒川兩人,韓臻看了眼季寒川,平時少言寡語的男人,今日倒是更加少言寡語,這酒也是一杯一杯不停歇的往咽喉裏灌,這白的紅的混著喝,腸胃遭得住?
“我說,寒川,你這今晚上不對啊,怎麽喝那麽多酒?”
他倒是不心疼這些酒錢,可是……
韓臻多聰明一個人,他看著季寒川,“季寒川,你該不會是,因為趙今安跟陸執的事情吧?你喜歡趙今安?”
季寒川聞言喝酒的動作就頓了一下,他表現得,有那麽明顯麽?
他曾經還覺得,自己可以一輩子瞞下去的。
隻是有些東西,越是壓抑,越是會瘋狂滋生。
季寒川仰頭,喉結一滾,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然後看了眼韓臻,“是,喜歡。”
“臥槽!”
韓臻冒了句髒話,他嘴角一抽,“季寒川,你瘋了吧,你不知道陸執對趙今安什麽感情?就算是沒感情,他倆可是結過婚,你也不該碰!”
“不會碰,兄弟的女人,我如何會碰?”
季寒川喝完最後一杯酒,“先走了,今晚酒錢記我賬上。”
韓臻看著季寒川背影還想說什麽,但人已經踉踉蹌蹌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