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1
毒這個東西啊其實很有意思的並不是那些腸穿肚爛、嗅之立死的東西才能被稱之為毒。它可以是存在於生活中的每個角落牆角的狗尿苔、冰箱裏的花生米、燒焦半截的電線和變質的豬肝而想要辨識出究竟是中了什麽毒這個難度之大幾乎是覆蓋了整個化學領域即使是在穀濤的母星也隻能通過排除法來確定各種奇怪的毒素。畢竟科技越發達那種沒有被人辨識過的毒素就越容易在無意中被發現和利用。
“生物毒素。”
重新坐回李家大宅裏的穀濤慢慢把一根針從李少的身體中取了出來探針的分析結果也顯示了出來的確是生物毒素不過這種生物毒素同時影響饒神經係統和感知係統這就很奇怪了而且穀濤可以肯定這種毒素並沒有被他記錄過甚至至今世界上都沒有關於這種毒素的概念它的性質就像是毒蘑菇混著蛇蟲鼠蟻一大堆東西產生的新產品。
而這種毒素還有一個特性就是強度這麽高的毒素居然惰性的這完全相反的性質的把穀濤都弄蒙了而弄不清到底屬於什麽種類的毒素就無法解決血清的問題那麽隻能靠泛用性解毒劑來治療可是沒有針對性的解毒劑是沒有辦法完全清理掉身體裏毒素的而如果毒素有殘留那就一定會有後遺症。
“從毒素蛋白質的特性來看這些毒素進入他的身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點發作?”穀濤的目鏡裏顯示出毒素的描繪特性之後他提出了一個問題:“會不會是今他接觸了什麽平時他不會接觸的東西?”
“我想想啊。”何玉祥坐在旁邊沉思了起來:“今能有平時沒有的……”
而這時李少的老爹滿臉憔悴的從外麵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那兩個人手上提著一大堆食物他看著躺在沙發上生死不知的兒子長長的歎了口氣:“真的能治好嗎?”
“還好你沒堅持送醫院如果送醫院的話。”穀濤一遍在看晚上所有關於李少行為的無人機錄像回放一遍道:“死定了。”
著他仰起頭對何玉祥:“記一下。從晚上七點十五分開始他吃了一份蛋糕然後對廚師不如昨好吃蛋糕可以排除。七點四十五時他喝一杯紅酒、八一點蔬菜沙拉包括紫甘藍、玉米粒、西紅柿、胡蘿卜、秋葵、苦苣沒有加沙拉醬用的是橄欖油和鹽。謔這麽年輕就懂養生了六子這個食譜你記一下啊。九點過五分時他喝了酒還是紅酒和之前一樣的品牌應該是每都要喝的。九點三十左右當時我在變魔術有人給了他一點來源不明的食物他沒吃扔掉了他很心啊來路不明的東西應該是不會入口的。九點四十分……等等!”
到這裏的時候穀濤突然停住了他開始往後倒了幾分鍾然後眼前的畫麵定格在了九點三十九分:“有個人在他的酒裏扔了一點白色粉末速度非常快。”
“是誰?”
“等我查一下。”
穀濤鎖定了放粉末的那個人然後調出了他的麵部特征然後開始和整個聚會裏的人進行比對經過一輪比對這個饒身份立刻就被確定了起來穀濤沉吟片刻之後對旁邊不明所以以為穀濤在玩通靈術的李少的父親:“你來確認一下這個饒身份。”
完穀濤張開手一個成年男子的全息投影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細節清楚明確甚至連當晚的衣服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認識他他是滿兒的好朋友叫孫……孫明?或者是鳴叫的那個鳴。”
“好嘞。”穀濤從口袋摸出一排拇指粗細的鐵管拔下蓋子上頭露出了一個尖銳的針演示一番後全部放在何玉祥手上:“三十分鍾給他紮一針我現在去抓這個家夥。”
李少的父親迷茫的看著穀濤:“你們幾位是……”
除了吳雪之外包括何玉祥和六子他們全都是有正式身份的人這個時候亮身份最棒了所以他們三個不約而同的把自己那個帶有國徽鋼印的本本亮了出來這個東西一出現李少的爹爹頓時沒有了問題……
“借一輛車。”穀濤從茶幾上拿起一把車鑰匙:“哪輛是你的?”
“那輛輝騰……”
“好的。”穀濤起身:“六子雪姐我先送你們回去。”
“我不回去啊。”六子連忙搖頭:“好不容易有長見識的機會我不回去。”
“我……”吳雪打心眼裏不想回去她可憐巴巴的看著穀濤希望能獲得跟六子一樣的待遇。
“哦雪姐你想回去是吧那我先把你送回去。”
“啊……”吳雪愣了一下然後長歎了口氣:“好吧。”
當然穀濤哪裏不知道吳雪的想法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了沒必要明白看破不破還是好朋友而且她一個完全沒有能力的普通人既沒有何玉祥那樣的佛光萬丈也不是六子這樣位麵之子按照穀濤的思維模式那種什麽都往最壞方向考慮的方式吳雪隨行是很不安全的而且……有時候適當保持距離才是最好的想法。
把萬般不情願甚至帶上情緒的吳雪送到了家門口穀濤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方形的東西遞給她。
“又是打火機啊?”吳雪哭笑不得的問道語氣裏顯然帶著一股子幽怨。
穀濤搖搖頭輕輕按下了這個長得像打火機的呼叫器的按鈕他的手表立刻就亮了起來並顯示出定位距離和危險等級。
看到這一幕吳雪撅起嘴看了他一眼剛想要什麽突然不遠處的六子從車窗裏探出身子大力拍著車門:“走不走啊是不是還要來個吻別啊!”
“來了。”穀濤回頭應了一聲然後指了指吳雪手上的警報器就匆匆跑向了六子。
上車之後穀濤發動汽車六子坐在副駕駛看著他笑。
“笑啥?”
“雪姐姐好溫柔哦雪姐姐好可愛哦。”
“又犯什麽毛病了?”穀濤看了六子一眼:“你是不是也回去啊?薇薇一個人在家呢。”
“在基地怕什麽難得這麽好玩的事。”六子抱著胳膊:“你老實是不是對那個老姑娘有興趣?”
“我?”穀濤手把著方向盤笑了一下:“其實你真的是誤會我了一開始我喜歡的隻有薇薇。”
“我都沒有?”
“沒櫻”
“死東西!”
六子頓時就勃然大怒但穀濤下一句話就讓她平息了怒火:“但是啊雖然你一身的臭毛病脾氣又暴躁、又公主病、又喜歡作死但相處的時間越長就越喜歡你。”
“真的啊?”六子突然變得像個女孩一樣:“有多喜歡?”
“大概就像喜歡自己那麽喜歡你吧。”穀濤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和薇薇給我一種‘啊其實我也是有家的人’的感覺所以你問我是不是對學姐有興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家的感覺我不會對任何人有興趣。”
“算你會話。”六子哼了一聲雖然看上去很傲嬌的樣子但捂住嘴偷偷笑的她笑意卻滿滿的從眼睛裏跑了出來。
城東一個低調而奢華的酒吧中一個男人正坐在那喝著酒他的身邊則坐著一個挺漂亮的姑娘他們兩個人坐在那裏都沒做聲直到第三杯高度雞尾酒下去之後那個女人突然仰起頭:“謝謝。”
“什麽謝謝呢。”孫鳴有些頹廢的笑了一下:“能幫你做點事也隻能幫你到這裏。李凡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吧?”
“當然不會他能有什麽問題我就想讓他感受一下被人背叛的滋味。”那女人喝下了最後一點酒軟軟的靠在孫鳴的肩膀上:“謝謝你我沒想到最後一個幫我的人是你。”
“我……我們是好朋友嘛。”孫鳴話的時候明顯哆嗦了一下但還是強顏歡笑的:“不過我還是特別好奇那到底是什麽?”
“蠱我很早就給他下了今他喝下去的是引子。”
“蠱……真的有嗎?”孫鳴笑了一下猶豫幾次之後還是用手摟住了那個女饒肩膀:“要回去休息嗎?”
“不用了讓我靠一會就好了。”著她竟然低聲的哭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穀濤和六子突然出現在這兩個人麵前上下打量一番確認之後穀濤從腰上掏出手銬而六子也從包裏掏出手銬一個人拷一個直接給拷了起來。
“現在給你個機會我讓你拷一晚上。”六子笑著對那個一臉茫然的女人:“走吧。”
“你們是什麽人……”孫鳴的話還沒完穀濤已經一個肘擊打在了他的胸口然後把證件掏出來:“你有權一句話不但是你要反抗我就擊斃你。”
兩個人被拷走上了車酒吧裏倒是起了一陣騷亂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隻是老板歎了口氣嘟囔了一句酒錢是拿不到了。
在他們被拉上車之後穀濤坐在了他們中間六子開起了車。穀濤把他們拷在扶手上一邊咀嚼著一根香煙糖一邊笑道:“知道我為什麽抓你們麽?”
孫鳴默默抬起頭看著穀濤半沒有話。而那個女人卻輕輕點頭:“李凡死了對嗎?”
“謔你還真是敢直接出來啊。”穀濤嗬嗬一樂:“不巧他沒死。”
“他為什麽不死!為什麽!!!”
那個女人突然像暴怒的獅子一般激動了起來聲音嘶啞的就想要去拽穀濤的衣服但穀濤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頭也不回的一個肘擊就打在了她的腦門上這個看上去漂漂亮亮的姑娘二話不當即就暈了過去。
“箬琴!箬琴你怎麽了?”
孫鳴在旁邊看到姑娘被打暈立刻就張嘴了而且激動的不行不過這次回應他的是一根閃爍著電弧的高壓棒捅在了他的手臂上他立刻劇烈痙攣了起來:“了了了了了……”
“你這是濫用私……私私私私私私……”
“我會告……告告告告告……”
一連電了六次穀濤都忍不住的看著他到:“你怕不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吧?讓你話的時候你不讓你閉嘴的時候你沒完沒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
這一次穀濤索性就不把電棍拿下來了反正這東西不會對人造成實際傷害頂多抽筋法醫驗傷都驗不出來頂多檢出個缺鈣之類的。
就這樣電了十分鍾左右孫鳴徹底老實了而這時旁邊的箬琴也幽幽的醒了過來當她看到快要吐白沫的孫鳴之後第一句話卻是:“帶我去看看他……”
穀濤歎了口氣把電棍拿了下來指著這娘們對孫鳴:“我哥們你是不是瞎了?你為了她都違法亂紀了正在受刑的時候她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要見李少爺你你何苦呢?”
開車的六子在前麵終於忍不住了張嘴問道:“我能揍這個臭婊子嗎我作為個女人都看不下去了。”
穀濤想了想:“好的。”
車吱嘎一聲停在了路邊然後六子從車上下來打開後門打開箬琴的手銬把她拖進了路邊的綠化帶裏然後還揪了一大團衛生紙塞住了她的嘴接著上去就是一通拳打腳踢。
“別看了。”穀濤看到旁邊的孫鳴眼神裏又是心疼又是絕望:“成年人呢要為自己幹的事負責這個道理你懂的吧?”
“嗯……”孫鳴低下頭:“別打她了打我吧……”
“打可憐人有什麽意義啊。”穀濤歎了口氣:“放心吧她手下有輕重。”
這正著話呢六子從旁邊回來了接著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把刀穀濤一看連忙按住她的手:“別鬧啊!”
“放心我手下有輕重。”
她走過去沒多久就聽見綠化帶那邊傳來一聲近乎絕望的慘叫穀濤連忙下車去看發現六子正踩著箬琴的後背揪住她的頭發用刀一點點的在割她的頭發一邊給她剃度一邊還:“姑娘老子勸你善良知道嗎你這簡直就不是人幹的事老子今讓你感受一下什麽叫惡人。”
穀濤聳聳肩返回車裏對孫鳴:“還好沒事不過這個女的肯定跟你過他是個真爛漫沒心沒肺的人吧?等你出來了再碰到這種話的女人就直接一巴掌過去這就是欠教育。兄弟老哥告訴你寧可找個對所有人都凶巴巴的也不要找個對所有人都軟綿綿的。你的愛真的是太廉價了。”
孫鳴沒有話隻是靠在車上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