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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簡唯寧和陸靜雅將五十萬和陳建兵繪的學校圖紙交給了當地民政局,在得知了學校已經找人開建後,才算放下來一件事。簡唯寧在內市考察的結果便是,南都市與內市合作的扶貧開發項目將於年底進行,由南都市提供原料和技術人才,指導內市開發區域進行農技推廣。


  十月底,風沙也大了。隻有研究院到市裏的那條防風地帶,阻擋著風沙的侵襲,周圍的人們都得到了實惠。因此市上再次決定大量種植紅栗樹的計劃也開始實施。


  臨近陸靜雅和同事們義診和篩查疾病工作的日子快要結束的前兩天,陸靜雅得知紅栗樹的枝條已經在內市所有的鄉鎮進行了大麵積的插種,當然原料全部來至於研究院到內市那條大馬旁的紅栗樹上截下來的枝條了。


  陸靜雅和同事們到最後一個村子義診,一大早,簡唯寧就開車去市裏了,說是簽訂協議去了。陸靜雅去食堂吃完早飯跟大家一起在大門口等黃老師的車子來接。


  這個時候大家都穿上了薄的棉衣和線褲,才不至於感覺到冷。


  “今天不會有暴風把?怎麽天色這麽黃?”胡紅望了望遠處的天空,隨口就說道。在這邊快一個月,她也會看天知氣候了。


  “咱們來的這段時間,我感覺每天都是這樣的啊。”另一個男同事接過話。


  “嗯。咱們還有兩天就回去了。今天走完最後一個村子的話,明天整理一天資料,就算完成我們的使命了。”另一個男同事一邊檢查自己的藥箱,一邊說道。


  陸靜雅挎著藥箱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著,自己則是一直沉默。


  “陸老師,咱們就快回去了。好想念咱們南都市啊!”胡紅轉過頭,看了眼陸靜雅。


  “嗬嗬!”陸靜雅笑著點點頭。這個胡紅,工作倒是很認真,就是耍心大,喜歡稀奇事物,義診完的時候,喜歡去老鄉家串門,這家走走,那家瞧瞧的。對走過的地方卻是抱著很失望的態度,老是說這裏條件差。陸靜雅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胡紅,人才一般,身材一般,略微有點心機的女子,聽她說家是南都市裏的一般家庭。也不知道這樣的條件究竟讓她感覺到自己有什麽值得驕傲的,時不時透露出有點瞧不起這邊的模樣。


  陸靜雅搖了搖頭,這樣的女子以後還得碰壁啊!


  另外三個男同事就顯得穩重多了,來這邊應該是收獲了不少東西。聽說有一個還有想要申請到這邊工作的想法。真是誌向遠大啊!


  “嘟嘟-——!”門口響起了兩聲車子喇叭聲。五人趕緊背好醫藥箱,走過去。


  “各位,今天是義診最後一天了。今天咱們要去的村子比較遠。大家都吃早飯了吧?!”黃老師等大家上了車,回頭問了句。


  “嗯。黃老師,我們都吃過了!”五人齊聲回道。


  “那好,咱們就出發了。”黃老師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天空都是黃色一片。“唉!這天怕是又得昏黃一天了。下點雨就好了。”黃老師的車開的比較慢,路上的能見度並不是很好。


  到達那個叫瓦泥村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過了。


  瓦泥村隻有一個醫療站,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赤腳醫生。醫療站看起來很陳舊,泥巴糊的牆上安裝了幾扇木窗戶。屋內的地麵坑坑包包的,條件看起來相當惡劣。


  瓦泥村總共有三十多戶人,一百多人口。大家在醫療站門口搭了幾張桌子,用油布綁了四角拉到光叉叉的樹枝上,便坐到村民自製的凳子上開始為他們義診。


  到下午一點的時候,總共診治了八十多個病人,采集了十六個血液樣本。黃老師才帶著大家去吃午飯。午飯是土豆絲,拌的榆錢樹葉,一盤大蔥炒的豬肉片。大家趕緊吃完飯又去給村民開始義診。


  下午三點過的時候,義診的村民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大家正準備收拾東西,就看到兩個四十多歲的穿著補丁衣服的粗壯男子用門板抬著人小跑到大家麵前,門板上搭了一床花布被子,枕頭露出草芯,一個頭發零亂臉色蒼白的女人緊閉著眼和嘴唇,頭歪在枕芯上。


  一看這女人一副急性病容的模樣,大家立即緊張起來。立即圍了上去。陸靜雅上前伸手理開被子一角,拍了拍女人的手,“喂!能聽到我們說話不?”


  女人搖搖頭,似乎很痛的感覺,大聲呻吟了一聲。


  “還行,人還有意識。咱們問問家屬。”男同事便仔細的問了家屬情況。說是女人幹活的時候,老是喊小腿疼,幹了幾天活,實在是疼的下不了床,醫療站的醫生給開了止疼藥,也不見效,聽說今天上來了義診的醫生,便讓自己的兄弟幫著把媳婦抬了過來。


  當地的村民大多是比較保守的,所以男同事便坐在旁邊跟家屬了解情況,陸靜雅和胡紅趕緊給病人做檢查。陸靜雅打開了簡易的血液查驗機器,慶幸這個村子好在通了電,機器能排上用場。五分鍾後便出了結果,女人的白細胞和淋巴都過高,血色素隻有九點五克。


  “有外傷嗎?”大家相互探討著,準備出治療方案。


  “沒有。”陸靜雅搖搖頭。陸靜雅和胡紅從男同事那裏得知女人生理期基本正常,平時除了有頭暈的毛病外,沒有別的問題。


  “等,咱們再問問。”陸靜雅走到家屬麵前,“你媳婦以前傷到過腳踝或者是腳背,小腿嗎?”


  “兩年前她的腳被木板砸到過,當時還吃了一段時間的止痛片。”中年男子突然說道。


  五人幾乎是一致的相互看了看,點了點頭。


  “骨髓炎。”陸靜雅突口而出。“會不會是神經炎?或者考慮白血病?”胡紅看了看剛才陸靜雅出的那張兩寸的簡易化驗單。五人陷入了商討局麵。


  “這樣吧,先給病人使用潔黴素進行抗感染治療,再點滴一些能量製劑。我在這邊觀察病人,你們先回去,咱們要整理的資料還很多。如果病人還是沒有好轉的話,明天咱們把病人接到研究院進行進一步治療。”陸靜雅很果斷的說道。大家麵麵相覷,那就是說陸靜雅已經完全確定了病人是骨髓炎,一旦對症用藥的話,病人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你一個人這邊不太好吧?還是我們留下吧。”其中一位男同事說道。


  “你們在這裏也不方便。我留下吧。胡紅你也跟他們一起回去。”


  “那行。咱們馬上給病人用藥。”幾人有條不紊地把病人抬到了醫療站內,掛上了點滴。


  黃老師送完幾個比較遠的村民回家,回來後得知情況,對陸靜雅稱讚了一番。


  “小陸,小簡知道你要留這裏守病人嗎?”


  “沒事。黃老師,他能理解。我一會給他去個信息,讓他明天早上來接我。就不麻煩你了。”


  “好吧。醫療站條件差一點,你就將就著吧。”


  黃老師帶著幾位同事先回去了。


  病人靜靜躺在病床上,低聲呻吟著。陸靜雅留了兩個療程的藥劑。當然,為了讓病人早日康複,她將空間的靈性之水弄了一點給女病人用上,其餘的藥液,分組點滴。家屬在一旁守著,晚間的時候,病人的情況微微好轉了點。


  陸靜雅接到了簡唯寧的電話,“你留在那邊守著病人?”


  “嗯。你明天早上來接我吧。”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陸靜雅的手輕輕抖了抖。她現在用的可是南國手機,每個月交的費用超過了一萬元,就是為了通信方便,倒不是錢的問題,自己自作主張留了下來,沒提前告知男人,做法似乎有點過了。


  “JAVE。我沒事,病人好多了。我讓那幾個同事先回去了,要整理資料,回去就得交差。另外我給病人用了特殊的藥劑,我想親自看到病人好轉,我才放心。”陸靜雅說了心裏話。


  “寶貝,你真是讓我擔心。”簡唯寧就說了一句。


  掛了電話,不一會,遊子民又打了電話過來。


  “小雅,你呀,那邊風沙大,夜裏很冷,你也沒有做好防範措施,夜裏怎麽熬過?”遊子民擔心的不得了。


  “WEADO,沒事,明早我就回去了。”陸靜雅好像說,以前自己也過著這樣的生活,這點不算什麽,結果還是忍住沒說出去。


  “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呆在那裏。”遊子民著急的說道。


  “讓我看看孩子們。”陸靜雅沒在意他的著急,想著孩子們,就想看看孩子們的模樣。


  結果視頻連線一會,聽到孩子們喊了“媽媽”之後便斷了網。陸靜雅氣的差點就把手提扔了出去。


  陸靜雅密切觀察著病人的情況,還行,病人情況穩定。陸靜雅也微微放了心,把村民給自己拿來的一床棉被墊了一半在外麵的木頭長椅子上,一半蓋著,身上的衣服也沒有脫下,頭靠在椅子的把手上,準備將就躺一夜。


  病人的愛人留了下來,陪著病人。夜裏的時候,陸靜雅似乎聽到病人說好點了,不那麽疼了。陸靜雅迷迷糊糊就著木椅子便睡著了。


  心裏惦記著病人,陸靜雅半夜就忽然驚醒了過來。她趕緊翻身起來,屋子裏沒有一點熱氣,陸靜雅哆嗦了一下,抱著胳膊,進了隔壁的屋子,人呢?!

  陸靜雅大吃一驚,床上哪裏還有什麽病人!連病人的家屬也不在了。陸靜雅一看時間,一點五十分。不會是去上廁所去了吧?陸靜雅抱著僥幸的心裏,去了手電筒抖抖索索的跑到了後院。玉米杆製的笆笆門打開著,那裏有什麽人!


  陸靜雅趕緊跑到隔壁老醫生住的屋子,使勁拍著門板。


  好一會,裏麵才傳來老醫生的聲音,“誰啊?”


  “羅醫生!是我,小陸!”陸靜雅急急回了句。


  門板打開了,老醫生披著棉大衣,趕緊招呼陸靜雅進屋。屋子裏的燈光很暗,老醫生緊了緊棉衣,看著陸靜雅,“根子他媳婦有事?”


  “羅醫生,你說的根子和他媳婦都不見人了。這可不行啊,這藥剛用了一次,也不知道現在咋樣了。麻煩羅醫生,能不能現在找人帶我去找一下根子和他媳婦?”陸靜雅將身上的薄棉衣緊了緊,真冷啊!


  “哦!”羅醫生怔了怔,低聲說了句,“這根子,簡直不聽話!走,小陸,我跟你一起去找依照,他家離著不遠,大約走半個小時就到了。”說完,扣上了棉衣的扣子,又看了看陸靜雅,“小陸,你穿的少,我給你找件衣服吧,”


  “不用了,羅醫生,我不冷,我穿的是棉衣。咱們走吧。”陸靜雅穿的還是不少,不過晚上溫度下降了,說不冷是假的,不過,陸靜雅感覺自己還撐得住。半個小時的路程,應該一會就到了。雖說病人用了自己空間裏的水,但是自己要確認了病人的情況才行!


  羅醫生關好房門,帶上了手電筒,帶著陸靜雅往根子家方向走去。


  路上坑坑窪窪的,一會上坡,一會下坎,風沙一陣陣吹得嗷嗷直響,陸靜雅感覺自己的手和臉都冷麻木了。


  好不容易到了根子家,泥巴糊的院牆內還依稀可見冒著煙的柴火,院子裏一條小狗聽到聲音,“汪汪”直叫。


  羅醫生走到木柵門前,對著院內大聲喊著“根子!根子!開門!”


  一會裏麵就急急走出人來,陸靜雅一看,可不就是根子是誰!


  根子剛打開門,陸靜雅就哆嗦著嘴唇,問,“你媳婦呢?”


  “在屋呢!”根子看了看羅醫生,低了頭。


  “趕快帶我去看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把她帶回來,會出大事的!”陸靜雅生氣地朝根子喊道。


  “媳婦說不怎麽疼了,人也舒服多了。想回家,我就帶她回來了!”根子小聲的回道。


  “真是無知!你愛人現在是在觀察期,我們才用了一次藥,這樣在家裏,根本就不利病情的觀察,打點滴也不方便。”陸靜雅跟著根子進了屋,邊走邊說道,一想到根子沒啥文化,說很多他也不會聽進去,幹脆就不說了。


  進了屋,陸靜雅順手拿出體溫表給躺在床上的女人量了體溫。女人似乎好多了,臉色蒼白卻有了笑意,“謝謝醫生了。”


  “唉!你感覺怎麽樣?”陸靜雅暗自歎了一下,便問。


  “好多了。我剛才還自己去廁所了,能走動了。”女人回道。


  “哦!”陸靜雅取出體溫表,三十七度,還好體溫不高。自己這趟沒白跑。


  “羅醫生,麻煩你告訴根子一下,要想媳婦的病全部好,明天必須到醫療站打完點滴。藥物是半個月的,你按照我們的處方給她點滴就行。”陸靜雅又拿出聽診器聽了一下,心率已經正常,不是像昨天那樣細速,心裏才踏實了一點,想到村民對前來義診的醫生存在一定的疑慮,所以幹脆就直接讓羅醫生來跟根子溝通。


  羅醫生點了點頭,便將陸靜雅的話照實跟根子說了一遍。


  陸靜雅又問了根子媳婦一些問題,才收好了自己的筆記本,招呼羅醫生一起往回走。


  陸靜雅跟在羅醫生,兩人順著原路一前一後的走著。陸靜雅感覺自己的頭似乎要爆炸般的疼痛,臉和手指幾乎僵硬了,鼻涕也開始往下淌。這會才意識到自己是感冒了。


  也許是聽到她吸鼻涕的聲音,羅醫生轉過頭問,“小陸,沒事吧?”


  “沒事。感覺有點涼。”


  “嗯。現在溫度下降了。咱們走快點,趕緊回去,我給你燒點柴火烤烤。”羅醫生踩著細細的腳步往前走著。陸靜雅沒吱聲,頭很疼,不想說話,跟著羅醫生急急走著。


  走到醫療站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醫療站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三菱越野車,開著近光燈,陸靜雅心裏一陣驚喜,大步往越野車方向走過去,走著走著就感覺眼前一片星星點點,瞬間就沒了知覺。


  “我怎麽了?”陸靜雅感覺自己進了空間,渾身無力。


  “小雅。你感冒了。”無形也是有氣無力的回道。


  “不就是感冒嗎?怎麽?傳染你了嗎?瞧你說話跟沒吃飯似的。”陸靜雅嘲笑無形。


  “啊!”無形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小雅。你咋就老是忘記吃空間裏的果子和溪水呢?那個就如同平時喝水一樣,要常常食用,才會保持身體的需求。”


  “我知道啊。”


  “你要愛護自己的身體啊!別想著幹什麽事,就把自己的革命本錢給忘記了。身體才最重要。你昨天中午本來就沒吃好,要是你及時吃點果子和溪水的話,就不會患重感冒了!”


  “說的那麽厲害幹什麽?!好像我怎麽似的。不就是感冒了嗎?我吃點果子去。”陸靜雅趕緊爬上山,摘了幾個紅果子,嘁哩喀喳的吞下了肚。又抔了幾口水喝下去。感覺人舒服多了。


  “好了!沒事了。”陸靜雅對著空間喊了一聲。


  “好吧。看你沒事,我走了。”無形叨咕一句,便沒聲了。


  “這無形,真是莫名其妙的!”陸靜雅喃喃自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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