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璀璨曆史

  這倒是，而且上古凰秘境本身便是極其神秘的地方，若是有了地圖碎片再得了一些機緣，說不定也能在這大陸上叱吒風雲一番。


  牧小北心中思索著，卻也沒有忘記之前的話，眉梢一挑道：“這麽說那獸皇當時召集獸潮攻城，也是衝著那上古凰秘境的地圖碎片去的了？”


  鳳七點點頭，“可以這麽說。”


  牧小北了然，估計是之前那獸皇不知怎麽聽到了樓蘭那個預言，又知道了上古凰秘境的地圖碎片在喚之手裏，所以才會叫上一堆小弟破了人家的城樓。


  不僅是祭奠他的出世和爭奪生存空間，肯定還有一部分目的是奪取上古凰秘境的地圖碎片。


  了解了樓蘭以前流傳的預言，也誤打誤撞的見證了樓蘭古城的興起，這個幻境好像也完成了它的任務，慢慢的瓦解崩散。


  仿佛這些留存下來的璀璨曆史隻是為了有人能夠欣賞記住一般。


  隨著周圍的環境慢慢的虛化模糊，最後猶如玻璃杯暴力雜碎一般崩成一片片碎片，化為金色的光點撒在周圍，直至消失不見。


  幻境消失，製造幻境的兩枚碎片也漸漸收斂下身上的光芒，牧小北三人再次回到了那個畫中空間，麵前依然是樓蘭的複原城，樓蘭士兵和妖獸的幻象也依然沒有消失。


  牧小北和蘇卿染心神一動，停留在半空中已經恢複原狀的兩枚地圖碎片便朝著二人飛來，再次被收進了識海中。


  地圖碎片一經收回，原本暗沉的天色開始亮堂起來，瞬息間便以晴朗如初，荒漠上也再無大風刮起，若不是三人衣衫都被吹得有些淩亂，隻怕會誤以為剛才是幻覺。


  看著那些恍若未聞仿佛在另一個空間維度的樓蘭人和妖獸，牧小北不由感慨道：“再這樣一個小空間連續經曆兩次幻象，真真假假幾乎快讓人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了。”


  鳳七聞言隻是笑了笑，“所謂分不清不過是心中不定罷了，心若磐石，便無迷障。”


  心若磐石，便無迷障……


  牧小北微微垂著眸，內心不斷地咀嚼著這句話，心中隻覺一陣複雜。


  她本是現代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現在卻穿越到了這修真世界中成了一名貨真價實的妖修，連人都不是了。


  一開始何嚐不是沒有過懷疑，也許這一切不過隻是自己一場無聊之下荒誕的夢境，也許有一天就會醒來，一睜開眼還是在自己的家鄉。


  彷徨過，迷茫過，絕望過，但後來也知道這種種的負麵情緒也沒有絲毫作用，隻會讓自己頹廢。


  所以她振作了起來，既來之則安之，努力的過好在異世的每一天，甚至還收了個徒弟。


  想到這裏，牧小北抬眼看向蘇卿染，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迎著她的視線看了過來，麵容微柔的問道：“師父，怎麽了？”


  語氣是藏不住的關心之意。


  牧小北看著看著，忍不住微微一笑，突然伸手攬住了他的一隻胳膊挑眉道：“沒，就看看你。”


  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至少她能觸摸到，感知到，了解到眼前的人，那麽他便是真實的。


  若是她認定了，無論結果是哪一種，起碼現在的自己沒有辜負自己，這就足夠了。


  牧小北隻覺得心中豁然開朗，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幾分。


  而被挽住胳膊的蘇卿染則是稍稍驚訝了一下，也這樣任由她抱著，雖說不知道牧小北為什麽突然這樣，但是看著她臉上不作偽的笑容，他也就不在意了，甚至內心深處對於她的親近是歡喜著的。


  “師父若是想看，隨時都可以看。”


  他壓了壓嘴角，嗓音低沉卻充滿溫柔。


  “乖徒兒。”牧小北臉上笑眯眯的，顯然對於蘇卿染的上道很是受用。


  鳳七見兩人氛圍奇特微妙，隱約中竟然還似乎看到了帶著某種粉嫩色彩的氣泡從兩人間冒出來，不由挑了挑眉，眼中含笑。


  “牧姑娘和蘇公子的感情當真是深厚。”


  牧小北依然攬著蘇卿染的手臂，很是耿直的道：“那是自然。”


  不止牧小北，蘇卿染雖然沒有說話，臉上卻也是一副十分讚同的表情，兩人顯得相當的理直氣壯和理所當然。


  牧小北和蘇卿染的反應不由讓鳳七搖了搖頭，難得帶了幾分無奈好笑之意。


  顯然他們兩人都沒有聽到他話語中潛藏的深意，至少牧姑娘是沒有絲毫察覺的，倒是那蘇公子就不好說了。


  “不過這個空間當真是不簡單，竟能經得起剛才上古凰秘境地圖碎片的那番鬧騰，鳳七公子真是實力高深莫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