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危機:噩夢成真!
電話裏跟尤言說要回國的人就是沈秋,尤言唯一一個知根知底的朋友。
即便是嚴澤洋,也不知道尤言所有的事情。
為了出來接沈秋,尤言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說服傅翊唐,沒讓保鏢跟著。
她早早來到機場,等了好半天沈秋才到。
沈秋直接把尤言帶去了自己的別墅,參加歡迎她歸國的聚會。
沈秋玩得瘋,跟她交好的也多是在長輩眼中遊手好閑的富二代。
別墅內,音樂震耳欲聾,露天泳池旁聚集了眾多男女,正隨著音樂跳舞。
沈秋卻陪著尤言坐在不遠處的藤椅上,一人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枸杞茶,無聊到用手機追劇。
“你不去喝酒?”尤言納悶的問。
沈秋可是有名的千杯不倒、無酒不歡。
她抿了口枸杞茶,一臉滄桑:“回來前幾天喝得太多了,差點胃出血。”
尤言默默給她添了些熱水。
“周瓊就要回來了,你真的準備好了?”沈秋正色道。
“嗯,我做了那麽多,就是逼她回來。”
周瓊才能挑起傅家人當年的記憶。
沈秋猶豫著說:“可是你想過沒有,你對周瓊出手,傅翊唐萬一知道了,該怎麽辦?你也要跟他對著幹?”
尤言冷靜的說:“他不會知道,他就算察覺出我對周瓊有敵意,也隻會以為我爭的是傅家的話語權。”
沈秋心想也是,尤言當年在嚴家時,跟傅翊唐就沒見過幾次,如今過了五年,她又改名換姓,抹掉了屬於嚴知涵的痕跡,即便是嚴家人看見她,都不會把她跟嚴知涵聯係到一起。
“言言,你……”
沈秋欲言又止。
尤言怎麽會不明白她的意思,淡淡笑道:“我不可能看上傅翊唐。”
她絕對不會愛上傅家人。
“可是你們的婚姻也不是形婚。”沈秋小聲嘀咕。
尤言沒聽清,剛要細問,手機就響了。
是嚴澤洋打過來的電話。
嚴澤洋輕易不會聯係她,她趕忙接起,“澤洋哥……”
“尤言,我今天發現有人在調查你,而且是對比著嚴知涵的失蹤過程來調查尤言這個身份,我懷疑是傅翊唐的人。”
嚴澤洋一改往日的從容,急道:“保險起見,你最好將半山灣所有的物品都檢查一遍,所有跟嚴家和當年那起車禍有關的物件全部銷毀。”
尤言騰地站起來,糟了,她的行李箱還放著幾件母親的舊物,那場車禍的報紙也在裏麵。
她剛信誓旦旦的說不會被識破,轉頭就被打臉。
“好,我馬上趕回半山灣。”尤言的思緒有些亂,匆匆離開,都沒顧上跟沈秋解釋。
她手心都是汗,幾乎是飆車回到半山灣。
她必須在傅翊唐回半山灣之前,把那些東西藏起來。
若是她的身份被識破,勢必會打草驚蛇,以後再想接近傅家,調查當年的真相就難了。
怕被曉梅看出破綻,縱然心中焦急萬分,尤言還是如同往常一般走進別墅。
尤言沒有猜錯,傅翊唐的確在往別墅趕,卻不是因為抓到了她的破綻。
“傅總,我還是聯係不上曉梅,別墅的監控係統也被關閉。”韓助理額頭都是冷汗,不敢跟傅翊唐對視。
傅翊唐臉色陰沉,啞聲道:“再快。”
司機硬著頭皮,狠踩油門。
……
“曉梅,傅總回來了嗎?”尤言開門換鞋,狀似期待的問。
可直到她走到樓梯口,都沒聽見曉梅的回答。
興許曉梅不在廚房。
不過曉梅不在廚房的話,就說明傅翊唐沒回來。
尤言沒多想,轉身上樓。
一隻腳剛抬起來,她猛地停住。
不對!
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今天的別墅不對勁。
整棟別墅寂靜無聲,仿佛隻有她一人。
即使開著燈,也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寂靜。
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撩了下頭發,“曉梅,我有點餓了,想吃你煮的小餛飩。”
她扭頭往廚房方向走。
曉梅的房間就在廚房旁邊,她不在廚房,就隻能在自己的房間。
尤言緩步走過去,沒有顯露一絲不安與急躁。
多年來,任何時候都要維持外表的平靜,已經深入她的骨髓。
她笑著推開門,“曉梅?”
房間內空無一人。
尤言的心沉到了穀底,目光轉向廚房。
她收起臉上的笑容,隨手抄起曉梅房門口的拖把,小心謹慎的往廚房走。
當她一直腳邁進廚房時,啪嗒一聲,有水滴落在地。
循聲看去,曉梅正背對著尤言站在料理台旁,腳邊有一灘水。
料理台下一片狼藉,米麵菜撒了一地,
“曉梅?”她又喊了聲。
曉梅身體搖晃幾下,隨即哐當一聲,曉梅臉朝下,直挺挺的栽倒在地,身下壓著一根掃把。
尤言後背發涼,沒等上前,她就嗅到了一股煙草味。
那一瞬間,她頭皮都炸了。
是他!
他來了!
尤言咬住下唇,狠狠將拖把向後揮,感覺到阻力,立刻鬆手,幾步跑到料理台旁,拿起上麵的菜刀,退到抽油煙機前。
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帶著黑帽子和黑口罩的男人站在廚房門口,露出的那雙眼睛裏滿是惡意。
這身打扮跟上次在酒店偷襲她的人,一模一樣。
“這次,你反應很快。”他說。
聲音嘶啞,聽著有電流雜音,他戴著變聲器。
“你跟著我,到底想要幹什麽?”尤言冷聲問。
“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
他獰笑著,一步一步靠近尤言。
那晚的屈辱和無助襲上心頭,尤言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發顫。
她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敢找到半山灣來,她更沒想到自己會有、單槍匹馬對上他。
到底,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她狠狠咬住口腔內的軟肉,疼痛使得她頭腦異常清醒。
那人步步逼近,尤言心一橫,抓起鍋鏟一股腦的砸過去,然後繞過料理台,拚命往外跑。
隻要跑出別墅,她就有一線生機。
那人行動敏捷,早就能把尤言摁住,卻遲遲不動手,仿佛在逗弄獵物,在獵物即將獲得生機的前一秒,狠狠碾碎她的希望。
果然,尤言的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被人箍住脖子。
男人輕而易舉的製住尤言,拖著她往樓上走,笑的人頭皮發麻:“在你的新婚床上,繼續我當年想要對你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