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誰算計誰?
包廂裏驟然安靜。
傅翊唐走進包廂,充滿戾氣的目光停在尤言身上,厲聲道:“滾出去。”
包廂裏的男男女女忙不迭跑了出去,隻有趙廣義還坐在原處,指著尤言,譏諷道:“因為這麽個玩意兒,我給你發短信,你還真的來了,看來傅總待她不同尋常啊。”
說著,他要去抓尤言的胳膊。
尤言反手給了他一巴掌,動作敏捷的竄到傅翊唐身後,揪著男人的衣角,堅貞不屈的說:“趙總,我心裏隻有傅總,別說給我五百萬,就是一千萬,我都不會跟你。”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愛情是無價的!”
這話擲地有聲,包廂裏陷入詭異的沉默。
傅翊唐聽見這些話,竟然笑了一瞬。
尤言沉浸在堅守愛情的戲份裏,還在委屈的抹淚,沒有看見。
趙廣義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被這小娘們踩著跟傅翊唐表白,頓時怒從心起,罵了句髒話,要過去抓尤言。
傅翊唐單手攬著尤言避開,“拖出去!”
兩個黑衣壯進來,將趙廣義給拖了出去,還體貼的關上包廂門。
轉眼之間,包廂裏隻剩下尤言和付翊唐兩個人。
“傅總,即使天崩地裂,我都不會背叛你,末日降臨,我願意割肉放血養活你。”尤言心中慌得一批,麵上還在進行深情的表白。
傅翊唐的臉色黑如鍋底,忍了又忍,才沒把這演的忘我的女人扔出去。
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長腿微曲,“倒酒。”
尤言找了幹淨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臉頰微紅的放到傅翊唐麵前。
她姿態乖巧,心裏卻在惡龍咆哮:喝喝喝,喝不死你!
傅翊唐沒動,就那麽靜靜的看著尤言。
尤言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您不喝?”
“你就這麽伺候心愛的男人?”傅翊唐挑眉問,在心愛兩個字上特地加重語氣。
她這樣還不夠深情?
尤言有點慌,視線掠過傅翊唐的長腿,頭腦一熱,坐進他懷裏,端起酒杯,輕咬下唇,嬌聲道:“傅總,我喂您。”
細嫩蔥白的手指,玻璃杯裏石榴紅的酒液,唇上淺淡的牙印,眼中朦朧的水光,嬌軟的聲音……
傅翊唐雙眸緊緊鎖著尤言,體內暗火滋生,接過紅酒一口飲盡,扔掉酒杯,抱著尤言快步走出包廂。
“想嫁給我,生我的孩子?”他品著紅酒的餘香,聲音發啞:“我成全你。”
會所頂層,裝修奢華精致的套房裏,尤言被傅翊唐抵在門上親吻纏綿。
衣衫漸褪,軟著聲音向他哭泣求饒。
關鍵時刻,男人不顧她的請求,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
“不是想要給我生孩子麽?”饜足的男人聲線低沉,帶著股撩人的性感。
這一夜,尤言充分意識到用假懷孕這招嫁入傅家是個多麽愚蠢的決定。
傅翊唐這狗男人居然真要她去生個孩子。
翌日清晨,尤言被傅翊唐喊醒,努力睜著哭得紅腫的雙眼,怨念的看著他。
傅翊唐早已穿戴整齊,指著床腳的衣服,淡淡道:“換上,回去拿戶口本,去民政局。”
說完,瀟灑轉身,離開臥室。
尤言激動地跳下床,傅翊唐真的要跟她去領證了!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飯都顧不上吃,回家拿上戶口本,早早的到達民政局,成為那日第一對登記的新人。
等她舉著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和傅翊唐穿的是情侶裝。
傅翊唐白襯衣黑色西裝褲,而她則是一身白色襯衣裙,兩個人看著無比登對。
尤言瞥了眼傅翊唐,這件裙子是他準備的,特地準備個情侶裝,想不到他還挺有儀式感。
傅翊唐察覺她的目光,輕咳一聲:“我去公司,你現在回去收拾,下午會有人去把你的東西搬去半山灣。”
半山灣?
“不行,我要去老宅陪爺爺。”尤言下意識說。
傅翊唐沉下臉,語氣生冷的丟下一句:“不住半山灣,就滾出金城!”
說完,怒氣衝衝的上車離開。
尤言捏著結婚證,欲哭無淚。
她折騰這麽多,就是想有個正經借口進入老宅,接近傅老爺子啊。
……
“哇哦,你還真跟她領證了?”
寰宇集團總裁辦公室內,一身酒紅色西裝,栗色卷發的謝曜晨表情誇張的看著桌麵上的結婚證。
“你明知道她就是被嚴家送走的大小姐嚴知涵,她媽媽就是跟你二叔一起車禍的嚴家大少奶奶杜兮若,她根本就不是喜歡你,隻是想利用你光明正大的嫁入傅家,為什麽還要跟她結婚?”
傅翊唐笑而不語,看著結婚證上,表情還有些懵的女人,眼中帶著人前從未表現出來的溫暖和縱容。
謝曜晨嘖嘖兩聲,“你什麽時候看上她的?不是我說,你看上她,她可不一定看上你,我敢保證如果你還有個兄弟,她絕對會去算計你兄弟,不會來找你。”
傅翊唐唇角的笑容一頓,緩緩收起,麵無表情的看向謝曜晨,“假設根本不存在,這些話我不想再聽見第二次。”
“好,抱歉。”謝曜晨聳聳肩,絲毫不在意傅翊唐的怒氣,繼續八卦:“你跟我說說,你看上她多久了?”
傅翊唐沒搭理他。
“難道是她還在嚴家的時候?她那時候才十幾歲吧?我記得還挺胖,每次跟著嚴家出席宴會都躲在角落,膽小如鼠,你口味這麽重?”謝曜晨不要命的說。
傅翊唐扔給他一遝文件,“首都那邊的收購案,交給你了。”
“不是吧,我就隨口說了兩句,你就把這苦差事丟給我。”謝曜晨哀嚎不止。
……
尤言並不知道她所有的伎倆都被傅翊唐識破,還跟個小醜似的在他麵前裝深情女。
她現在充滿了挫敗感,傅翊唐向來說到做到,她要是不搬過去,恐怕連再見到傅老爺子的機會都沒有。
縱使她再不情願,也隻能搬去半山灣別墅,看著自己的衣物被傭人一件件擺在臥室裏,尤言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中。
她好像糊裏糊塗的把自己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