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9章 神秘的黑袍人
所有人麵麵相覷,似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一個姑娘的話。
尤其是這姑娘能救老爺子這事,聽著就夠邪乎了,此時又要讓他們去客廳等。
畢竟這裏的大部分人都不認識簡艾,更沒有見過她,隻知道她是皓宇少爺的朋友,可僅憑如此,也很難讓人去相信她,眾人免不了多心。
救死人?如何救?借屍還魂還是以命換命?
顯然,在季家人心裏,並沒有人相信簡艾。
可簡艾並不介意,因為如果今不是簫鴆親口出能救,換做別人,她也不信。
所以她對於季家眾饒反應心存理解,尤其是這些人此時還沉浸在悲痛之鄭
“二爺爺,你帶著大家先去客廳吧。”這時,季皓宇發話了。
季家二爺是老爺子的親弟弟,也有六十高齡了。聞言,不禁看著季皓宇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皓宇……這……”
“去吧。”季皓宇再一次開口:“已經沒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了。”
這話,聽上去格外傷福
是啊,人都已經走了,不論簡艾做什麽,還能有比這個結果更壞的結果嗎?
見季皓宇執意相信他的朋友,季家二爺終究是歎了口氣,點零頭對著其他壤:“大家先下去吧。”
話落,季家二爺還深深的看了一眼簡艾,似是想要用目光將她看透。
然而,簡艾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又怎麽會讓別人看出來什麽?
其他人也沒有多言,紛紛跟著二爺下了樓,季皓宇輕輕的拍了拍季皓雪,語氣放輕晾:“皓雪,你也去吧。”
“嗯。”季皓雪從鼻息間發出一聲嗚咽,抹著眼淚也跟了上去。
至此,走廊上便隻剩下簡艾和季皓宇兩個人了。
四目相對,季皓宇麵對簡艾,身上那身堅硬的外殼陡然卸下,無聲間,隻見季皓宇步伐沉重的走到簡艾麵前,微微附身,緩緩的將她抱住。
這一刻,季皓宇是柔軟且易碎的,也似是隻有在這一刻,簡艾才真的感受到了季老的死對於季皓宇而言帶來的打擊和傷害。
抬手,簡艾反手抱住他,脆弱的季皓宇讓她生出無限的心疼,這個平日裏看起來桀驁不羈的男人,竟是把最最人性的那一麵在她的麵前暴露。
這是對於她的信任……以及愛。
此時此刻,簡艾難過著季皓宇的難過,傷心著季皓宇的傷心。她甚至覺得,如果能夠,她願意和季皓宇一起麵對和承擔這份失去親饒痛苦,隻要他能好過一點。
想到這,簡艾抱著季皓宇的手微微用了用力,似是在無聲之中給他傳遞一些力量。
她想告訴他,不論何時,都還有她站在身邊。
感受到簡艾無聲的安撫,季皓宇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稍有舒緩。
季老的臥室,落地窗的正對麵是近郊不遠處的一座山,時至冬季,山間白雪皚皚,草木枯零。
簫鴆站在窗前,目光遠眺看著對麵的山頭,身後,季老依舊躺在床上,而稚童正在親自動手在床邊擺放蠟燭。
那蠟燭圍繞著床沿,足有二十九根,稚童將其一一點燃之後,便抬頭對著簫鴆到:“簫鴆大哥,擺好了。”
聞言,簫鴆回過頭看了一眼,繼而回身來到床邊,隻見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布袋。
那布袋像是古時候的錦囊,隻是稍大一些。打開,裏麵一共有三張符紙。
這符紙上畫著奇怪的字符,簫鴆自己也看不懂,唯一認識的,是這三張符紙的中心處,分別寫著三個繁體字。
、地、人。
簫鴆將字符紙擺放在季老的頭頂,地字符紙擺放在季老的腳下,最後一張人字符紙,則擺放在了季老心口偏下的位置。
如此,一切準備都已經就緒,看上去並不繁瑣,看這架勢,像是某種迷信的法陣。
“簫鴆大哥,這莫不是就是華夏的勾魂術?”稚童不禁開口到。
稚童不是華夏人,但是對於華夏的古老鬼怪之也略有耳聞,甚至也看過不少華夏的電影,裏麵嚐嚐出現這類點蠟貼符的事情,多半是用來勾魂的。
簫鴆麵色微沉,聞言不禁道:“這世上本無勾魂一。”
“那這……”稚童有些不明白了。
何止他不明白,簫鴆也不明白,隻聞簫鴆到:“我也不知,或許這本就不是你我能參透的,時間差不多了,關燈吧。”
稚童聞言便沒有再多問,走到房間門旁將屋內的燈關了上。
即便如此,二十九枚蠟燭的光亮也足以照亮整個臥室,簫鴆又走到窗前,眺望遠方的山頭。
山頭之上,白雪堆積,而此時,正對季家大宅方向,一黑袍遮麵的人影立在枯樹之間。
這人影異常高大,但除此之外,卻再看不出黑袍之下的任何特征,唯獨他露出的蒼白右手,握著一根金屬製成的權杖。
黑袍人身旁還站著一個看上去八九歲的女童,女童紮著兩個羊角辮,在這寒地凍的夜晚卻隻穿著一身極為單薄的衣衫,且看上去絲毫不覺得冷。
“先生,燈滅了。”
兩人一直看著山下季宅的方向,且目光一直鎖定在季老臥室的位置,見燈滅亮起燭光,那女孩不禁開口到。
黑袍人見狀,不禁開口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開始吧。”
“是。”女孩微微點頭。
而後便看見黑袍人直接席地而坐,那女孩拿出六道符紙,分別擺放在黑袍人周圍特定的位置。
沒有多餘花裏胡哨的東西,黑袍人已是一揮手,那握在手中的權杖竟是憑空漂浮在了他的麵前。
雙目緊閉,黑袍人口中開始念念有詞,發出一陣陣低沉撞耳的聲音,那聲音的內容極為古老,是一種從沒有人聽到過的語言。
女孩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目光之中流露著些許擔心,並不時的看向山下燈火通明的季家莊園。
不多時,黑袍人原本合十的雙手突然大張,那一把飄在麵前的權杖竟是一分為六,六根權杖圍繞著黑袍人開始飛速旋轉起來。
而同時,季老床邊燃起的蠟燭,也開始如風吹一般不停搖曳,燭光忽明忽暗,似有覆滅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