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們,不太懂這方麵的禮儀,所以,那個……”說著,林欣指了指門口那還在用聖水洗滌靈魂的眾人,隨後,那老頭哈哈一笑,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三位是來自那個古老的東方國度吧。”“誒,你這老頭會說我們的語言……”
心直口快,龍飛心裏想的,自己沒刹住車,一下子就順出去了,饒是林欣眼疾手快,也沒攔住龍飛的嘴……
“哈哈,無妨無妨,願主寬恕你的罪行,幾位不是信徒,無需遵從我教禮儀,走進去便可。”“可是他們?”“那些人都是我們的教徒,禮儀不是強迫的,而是從心去遵守,這才是教徒應該有的樣子,不是做給誰看,而是從心底裏,尊重主。”
說著,那老者伸出食指好中指在自己的額頭,胸口,左右兩肩各自點了一下,隨後說道:“不論是禮儀還是手勢,都隻是對於主的尊重,不論是現在有些分歧的天主還是基督,沒有人會限製這一切,如果禮儀是必要的,那麽,對於一些天生殘缺的人,主就不照顧了嗎?”
“哇,這老頭說的還挺有見解的嘛。”這次龍飛可沒說出來,不過,既然知道了進去的方式,龍飛他們匆匆告別,便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就像是那老頭說的,沒人會因此看低龍飛他們,或許,信徒和非信徒之間,並沒有什麽往來……
“你們怎麽才進來啊?”說著,沃茲著急的走了過來,看到龍飛他們,才鬆了口氣。
“你也好意思說,這邊的禮儀我們半點都不懂,在門口都不知道怎麽辦,還好有人教了我們。”“不用的啊,你們又不是教徒,幹嘛要學那些禮儀啊?直接走進來就可以了啊,我以為你們已經進去了呢。”說著,沃茲也不知道,在這個地區,這可能是常識,但是對於龍飛而言,這是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
“不探討這個了,這之後還有什麽事情,麻煩一起說完,不然我們真的還不如回去了呢。”聽後,沃茲撓了撓頭,無奈的說道:“之後就沒什麽事情了,唱唱歌啦,禱告一下啦,隨後就是享用主賜予的食物,就這些了。”
“有些不太懂,我去吃點東西吧。”說完,龍飛看著那邊成堆的食物,而那些人在那食物中不斷的夾到餐盤裏,龍飛也就效仿了一下,倒也沒人說自己……
“我們也可以去吃嗎?”說著,龍靈摸了摸有些饑腸轆轆的肚子,也想去吃點什麽。
“當然了,做禮拜其實變相的教徒聚餐,而你們雖然不是教徒身份,隻要真心禱告,也不會有人去怪你們的。而這些也都是我們法米裏昂家族提供的,就當是我們請你們的了。”聽後,林欣和龍靈早就已經受不了了,從下了飛機到現在,一口東西都沒吃。
天色逐漸昏暗下去,偌大教堂裏,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龍飛三人則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吃飽喝足之後,龍飛就開始觀察起了周圍人。
“有點不對勁。”克萊兒告知了龍飛,果不其然,在那些虔誠做禮拜的信徒中,龍飛能感覺到一絲奇異的氣息……
“這裏麵有人跟那東西接觸過?”隨後,龍飛讓克萊兒幫忙定位一下那奇異的氣息,最終,氣息鎖定在二樓的某個位置。
“各位各位,我是,這座教堂的神父,衷心的希望各位,能盡情的享用著主賜予我們的,豐盛的食物!”說罷,龍飛定睛一看,那上台演講的神父,正是剛才幫自己的那個老頭。
“這個神父就是剛才那個人啊。”“有什麽關係啊……我現在第一次感覺原來聚會是這麽沒有意思啊。”說著,林欣無聊的玩起了自己的頭發,雖然是聚會,可是,在非教徒的他們看來,就是一群人玩自己的,他們三個人玩自己的,真不如在家好好呆著了。
“你們先玩,我去二樓看看。”說著,龍飛自顧自的離開了這裏,林欣和龍靈則是知道龍飛肯定是有事,所以也就沒攔著。
這裏的二樓跟其他地方不一樣,從一樓的正廳,可以看到最上麵的天花板,而所謂的二樓,也就是在二層的位置上,開了一個類似於天台的位置。
順著氣息,龍飛來到了一個昏暗的角落,那裏,蹲著一個喝酒的醉漢,雖然臉上洋溢著一種醉醺醺的樣子,可是,龍飛能感覺到,這家夥一定接觸過哪些東西。
可是,剛到旁邊,龍飛就想起來一件事,自己跟這家夥幾乎語言不通啊……
“小子!亞洲人是嗎?”說著,那人用著蹩腳的語言跟龍飛說著,而龍飛微米了下眼神,隨口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哪裏的人。”
出乎意料的,那人搖了搖頭,又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心滿意足的說道:“我不知道,隻是我一直在唐人街做流浪漢,那裏的人很好,雖然是剩飯剩菜,可是卻比一些我們這裏的餐館的還要幹淨,因為不隻是我,就連那些廚師和服務員也是吃那些,在那裏,我能得到尊重。”
又喝了一口酒,那人長舒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在這裏,我連酒都需要自己帶,所以我不是知道你是哪裏的人,我隻會一種亞洲語言罷了。”
“我有些事想要問你,很重要。”“你說吧,我能活到現在,也多虧了你們那裏的人。”
“你在之前是不是有下去過峽穀?或者是某些山澗?”
聞言,那人想了想,酒瓶子也放在了一旁,隨後說道:“倒是有過,我一個月前,因為偷了一個中流家族的首飾,而被人追到了那邊的山穀之中,奇異的是,我進去之後,那些家族的人反而想要放我一馬,就都走了,後來我才知道那山穀的一些事,那裏麵,就連花都能殺人!”說著,那流浪漢後怕的灌了自己一口酒,還順手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隻見那胳膊上,有著一個巨大的腫塊,在那腫塊之中,仿佛有著生命一般,有規律和節奏的跳動著。
“這就是我在那山穀中碰到的一束花,被劃傷之後,就一直這樣,沒錢看病,也沒有什麽可以信賴的人,所以就一直挺著了。”說罷,那流浪漢將自己的衣服袖子放下,遮擋住了那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