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冤枉
但實際上傅憶深看著她這副小表情,心裏癢得很,恨不得抬手就將人揉碎在懷中。
楚晴哼了一聲,轉身就要走,傅憶深無奈的清清嗓子笑了一下,“沒看,誰也沒看。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應該相信你的姿色吧?”
這話說得,怎麽就那麽奇怪呢?
但是被誇長的漂亮,尤其是被中意的人誇,總是會讓一個女人飄飄然的。楚晴狀似淡定的哦了一聲,實際上眼睛亮閃閃的格外好看。
傅憶深看著她的心情肉眼可見的恢複明媚,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來寵溺的微笑。
楚晴心情正美,就開始在病房裏轉來轉去,背後是傅憶深堪稱灼熱的目光,所以她的小臉就一直都是紅撲撲的。
轉了半天,覺得自己可能都已經紅到了腳趾,不得不撒嬌般的跺了跺腳,從病房裏出去透透氣。而傅憶深在她離開的一瞬間,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輕笑。
這可不能說是他的故意打趣啊,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但是楚晴小跑著一走,一直在暗中觀察著這邊的明月瞬間來了精神,故意撩著頭發從病房門口經過了一次又一次。
而傅憶深本身就是“眼巴巴”的等著楚晴回來,卻看見了如此不正常又正常的畫麵。
正常的在於,明月好像真的是普普通通、一次又一次的經過,並沒有刻意的做出些奇怪舉動“勾引”傅憶深。而不正常就在於,她經過的次數稍微有點多啊。
前幾分鍾跟著醫生查房的時候不還是挺正經的嗎,現在又開始耍心眼子了?
傅憶深垂下眼簾,高深莫測的挑了挑唇角。
若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已經被他兩次三番的用直白嫌棄的語氣趕出去,甚至不久之前還在眾人麵前丟麵子,稍微有些羞恥心都會覺得難以接受,不管傅憶深是什麽樣的人都不會再想要接近。
但是明月不一樣,簡直就是越挫越勇啊。
從最開始的明晃晃的“勾搭”,到現在隱藏著的小心思,無一不能看出來這個女孩目的不純。
或者可以說,她背後有人指使。
傅憶深嗤笑了一聲。婦人家的手段。
楚晴趁著這點時間,又給手臂燙傷處換了一次藥,剛整理好自己往病房這邊走,就看見了明月一趟趟遛彎似的在門口轉悠。
“……這位護士小姐,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楚晴一點都不客氣,對上明月連點笑意都不帶。
明月轉身回頭,卻是用同樣淡定、並且帶著驚訝的語氣反問道:“我做什麽了嗎?我隻不過是在這裏尋房呀?”
這語氣,說的楚晴好像是對她有什麽天大的誤會一樣。
楚晴:……
好理由啊,好借口啊。但凡是個長著眼睛長著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她說的話吧?
楚晴冷笑連連:“是嗎?那你尋房為什麽一直要在這間病房的門外轉悠?你這應該就是司馬昭之心了吧?”
明月委屈的捂著嘴,“你一定要如此曲解我嗎?我做的都是自己的職責工作,楚小姐又為何要咄咄逼人啊!”說著眼睛裏竟然真的開始閃爍淚花了,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看著楚晴的眼神裏全都是指責。
楚晴對上她這種浮誇的演技,有些生理不適。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背後響起來一道男聲,“這位小姐,有什麽誤會嗎?”
張口就把這件事情定義為“誤會”,楚晴心下已經了然,來者應該是明月的幫手了。
轉身一看,是位年紀輕輕就早早禿頭的男醫生,胸前還別著一支筆,趾高氣昂的瞪著楚晴。
楚晴:“……你是哪位?”
“劉醫生!你怎麽來了!”明月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來的一瞬間,楚晴隻覺得後脊背的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太刺激了吧。
但是對於直男,尤其是三十歲左右的單身直男而言,這調調的殺傷力還是很強大的。楚晴眼睜睜的看著劉醫生渾身一哆嗦,整張臉都紅了。
楚晴:……倒也不至於吧?
她開始懷疑是自己已經不了解現在男性的審美點了,還是明月的確是魅力太盛。
接著明月就開始捏著嗓子顛倒黑白了一通,而因為明月的訴苦,劉醫生的天平明顯往那邊傾斜了,轉頭看向楚晴時候,雖然也有一瞬間的驚豔,但很快又變成了責怪的神情。
“這位小姐,我們醫護人員都是很忙很辛苦的,沒有必要在個別的病房門口浪費時間,所以請你不要腦補過多,也不要隨意張口指摘,請你尊重我們,尊重這個職業可以嗎!”
楚晴都震驚了,這兩個人一個是白蓮花一個是上綱上線啊,說的她簡直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了。
而劉醫生見到她不吭聲了,還以為這是在認真反思自己,遂點點頭:“行了,我也不是要為難你,隻是希望你以後能吸取這個教訓啊。你現在向明月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行嗎?”
最後那個“行嗎”問的是明月,並且還是溫柔的征求詢問的語氣。
楚晴毫不顧忌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你算什麽東西啊?讓我道歉,你受得起嗎?”
明月變了臉色,她是沒想到還有別人在呢,楚晴說話偶讀這麽不客氣。
劉醫生也皺緊眉頭,看楚晴就像是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賴皮,“你這位女士怎麽回事?本身就是你的錯,現在還死不悔改?你這樣,誰還敢給你治病!”
最後一句話脫口而出,明月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話說的太猖狂了!劉醫生該不會不知道楚晴是誰吧?
就算是她真的冤枉不尊重明月了,憑著傅憶深的身份,誰敢拒絕救治?
楚晴冷笑了起來,覺得站在走廊上跟他們對話的自己像極了傻逼。不欲搭理了,轉身想走,但是明月急了啊!
她擔心楚晴是去找傅憶深告黑狀,一時情急之下直接拽住了楚晴的胳膊。
而楚晴剛剛上好藥膏,被她沒輕沒重的一抓,痛意上頭,瞬間就沒控製住“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