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認親
傅憶深很是頭疼的接收到了楚老父親“事後詢問”的眼神,他是疼愛女兒,楚晴不想說就不問了,但是卻要傅憶深又做錯了什麽呢?一方麵是未婚妻,另一方麵是嶽父大人。
無聲一歎,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晴晴,怎麽挑了這裏啊?”楚建國聽著女兒給的地址,覺得有點不對勁。女兒請老爸吃飯還需要興師動眾的訂下如此昂貴的地方嗎?
楚晴這才想起來,她好像一直沒跟老父親說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啊!
“咳,不是,老爸,不是我請你吃飯。”
楚建國哦了一聲,眼神轉向楚晴邊上沉穩坐著的傅憶深,“小傅啊,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跟我說?”定的地點太鄭重了,楚建國肯定會有所懷疑。
該不會是兩個年輕人覺得協議訂婚適應不了,所以想挑個嚴肅的場合跟他這個老父親說清楚吧?
但是仔細看看又覺得不像啊。傅憶深看自己女兒的眼神分明是動了情。
老父親滿肚子的問號,但也隻能憋著。
剛進門,服務生迎上來問是否有預約,楚晴微笑著點頭:“是黃珊女士。”
服務生更加殷勤了,“好的,請幾位跟我來。”
楚建國也聽到了那個名字。黃珊?莫不是黃家人?
黃珊早就在包廂裏等著了,一向颯爽淡定的她竟然有些坐不住,心髒還砰砰砰的緊張。服務生推門,領著楚晴一行人進來,她瞬間就站起來迎上前,那點子期待著急用眼神就能表現出來。
楚晴一頓。
所以黃姨難不成之前真的跟老父親認識?怎麽這麽一副神情啊,一點都不像是黃姨了!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老父親,但是楚建國還很淡定,甚至還有些陌生的對著黃珊小著點頭。
黃珊主動伸手,“您是楚晴的父親吧,久仰。”
久仰什麽啊,楚晴聽著兩個人十分官方的彼此謙虛著,有些尷尬。這個場麵有些超出她的預料。
如果說黃姨是對老父親有點什麽心思,那現在這麽客套就很不對勁啊?
她茫然的看了一眼傅憶深,後者卻比她淡定多了,甚至在她的視線轉過去的第一秒抬手撫了撫她的頭發。
而後,瞬間收獲了兩雙虎視眈眈的眼睛。
傅憶深:……
一個兩個的護犢子。
楚晴迷惑的眨眨眼睛,“黃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您不是說有事情商量嗎?”
“嗯,是這樣——”黃珊擺出來談判的架勢,很認真的盯著楚建國。後者都被她盯的發毛。
“我很喜歡小晴這個小姑娘,所以想著能不能認作幹女兒?”
楚建國:?!
楚晴:??
好突然。
楚晴一直在猜測黃姨跟老父親該不會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吧,卻沒想到轉來轉去竟然是自己!
“啊?黃姨,您怎麽突然?”
“不是突然的,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是你們穆老師說還需要繼續接觸接觸。”
傅憶深:……
這個過程聽上去怪怪的啊。
楚建國:……
所以他女兒這是給自己找了個媽?雖然隻是幹的,但他是不是得誇獎一句好本事啊?
“所以今天叫老哥過來也是想商量商量。我是真的很喜歡小晴。而我也沒孩子,打心底把她當親生女兒疼。”
黃珊真情實感的說了很多。
其實她說第一段話的時候,楚建國就已經想同意了。人在社會上混啊,最害怕的就是沒人緣。自己閨女招人疼,他也是很欣慰呢。
也根本就不需要再商量些什麽了,整個過程就在楚晴的走神中定下了。
“那行,我回去找個好日子,宴請賓朋擺桌酒宴。”黃珊一派喜色,對楚晴的喜愛都藏不住。
楚晴訥訥的叫了一聲:“黃姨……”
“不對!現在叫幹媽!”
這比結個婚都快。
楚晴哭笑不得的改了口:“幹媽!”
“哎!”
一個叫的清脆,一個應的幹脆。
反正是皆大歡喜,唯一頭疼的可能就是傅老板了。
一個女兒控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就算是幹嶽母那也得好好伺候著。
所以楚建國就發現,傅憶深越發的殷勤了。主動搶了司機的身份,規規矩矩的把黃珊開車送回家。一路上對自己女兒也是關懷備至,時不時的就得問問渴不渴冷不冷。
看的楚建國在邊上都覺得牙酸。
楚晴雖然也挺奇怪他的變化,但也不算是跟平常截然相反,所以還能適應。再加上一路上都在想今天這頓奇妙的飯局,異常的沉默。
沉默著沉默著,竟然到家了?
她下意識看向司機傅先生,“你要怎麽回去啊?”到她家了,但是車也是她爸爸的。難不成傅老板準備地鐵公交?
傅憶深一頓,聽她如此自然的問話,一點都沒有考慮過一起回公寓啊。如何能不心塞。
他心塞,老父親可是高興壞了!
“哎,讓阿姨給你做個夜宵吃吧!小圓子怎麽樣?”
楚晴甜甜蜜蜜一笑,連連點頭:“當然可以了!”
想想粉粉嫩嫩香香甜甜的小圓子她就覺得要流出口水來了!如此一來,更加忘記還在一邊站著的傅憶深了。
傅憶深眸色加深,看著楚晴自然的挽上老父親的手臂,親昵的父女倆就要回家了,他連忙說道:“不知道,今晚我是否有幸嚐一碗小圓子?”
楚晴:“啊?你也想吃?”
楚建國回頭瞪了他一眼。他這哪裏是想吃小圓子,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個借口留宿罷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打發了傅憶深,就聽見寶貝女兒歡快的點點頭:“行啊!那我讓阿姨給你做的清淡一點哦!”
雖然得了她的首肯,但是傅憶深仍舊很懂規矩 的看向老嶽父。
老嶽父:……
他盯著,楚晴也目光灼灼的看著,怎麽能有拒絕的餘地啊?
歎息一聲,現在倒是有些後悔早早替女兒訂了這門婚事,“行了行了,進來吧。就跟誰趕你走似的。”
傅憶深淡然一笑:“自然是沒有的。那我就厚臉皮了。”
他臉皮倒是的確挺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