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鍾南辛
楚晴最終還是沒能拒絕得了白帆的邀請,雖然心裏頭還是覺得有些古怪,並且她已經足夠清楚的認識到了她們之間已經很生分了。
歎息一聲,接著癱回床上去,大學生的生活就是這樣,沒課就懶得去學校去教室,頂多就是今天晚上繼續“挑燈夜戰”。
迷迷糊糊之間,她差點又要睡著了,還是被傅憶深一通電話吵醒的。
“喂?”楚晴的聲音含含糊糊的,一聽就是半睡半醒之下。
傅憶深挑眉,心中換算了一下國內的時間,“這是午睡?”
楚晴猛地睜眼,瞌睡被趕走了七分!也許是傅憶深上課上多了,現在她聽聲音都有種課堂上打瞌睡被老師抓住的錯覺!
“你那邊不才是六七點鍾嗎,怎麽早嗎?”
“嗯,不是你說讓我努力工作的?早起,也符合你的要求。”
楚晴:……
怎麽說的她好像是周扒皮啊!她現在真的好想回一句:你以為你工作是為了誰,是為了你自己!
太熟悉的語氣腔調了!
楚晴把自己逗樂,嘿嘿嘿笑了起來,另一頭的傅憶深卻很是迷惑,“你在笑什麽?”怎麽還笑的那麽——奸詐?
這個詞雖然不怎麽好,但莫名貼合。
傅憶深揉著眉心,“你昨天不是還在凹認真學習的人設嗎,今天就崩塌了?”
楚晴微微震驚,倒不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評價,而是——“天哪,你還知道人設呢!還知道崩塌!我爸都不知道!”
傅憶深:??
這是什麽迷惑發言?
“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有點驚訝,哈哈!”
這算是欲蓋彌彰了吧?
傅憶深無奈,“行了,你別解釋了,越解釋越亂。”再者說了,他還不到三十呢,又不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僅僅是因為工作太忙所以不怎麽逛微博而已,楚晴到底是為什麽會對他產生這種奇怪的認知的?
不過就算是問楚晴,她自己都迷迷糊糊不知道。
大約是因為對成功人士的普遍認知吧!
“老板,卡什爾先生來了。”周銳敲門進來說了一聲。
楚晴正好聽見了,雖然人不認識,但是知道傅憶深真的是很忙,她也不敢打攪了,“你去忙吧,好好工作啊!”
跟昨天晚上差不了多少的套路,傅憶深短促的笑了兩聲,再站起身時臉上笑意已然收斂,滿目寒霜的走了出去。
“卡什爾,好久不見。”
卡什爾擦著額頭上的汗,卑躬屈膝的連連點頭,主動伸出手去,“是是是,您也好久不來這邊了。”
“我不來,是你為所欲為的機會,不是嗎?”傅憶深根本就不搭理他伸出來的手,漠然的從他身邊經過,“走吧,你不是說人找到了嗎?”
傅憶深來這邊一是因為他在南非有建設投資,另一方麵是在找一個人。
“是是是,我已經把人安排好了,請您跟我來。”卡什爾連忙去帶路,在傅憶深麵前他根本就不可能再耀武揚威。說句不好聽的,他能有囂張的一天都是靠著傅憶深的投資,別看他麵上是南非的大工廠主,實際上真的算起來也不過是給傅憶深打工的。
“人現在沒事,就是這段時間擔驚受怕,身體有點虛弱。我已經讓人好好照顧了。”
傅憶深淡漠的瞥了一眼卡什爾的身材,“你這幾年,生活很滋潤啊。”否則也不能把自己養成油滿膘肥的模樣。
卡什爾匆匆擦汗,“沒、沒,我隻是……”
傅憶深隻是嗤笑一聲。
車行不過半個小時,到了卡什爾說的招待酒店,他親自下車給傅憶深開車門,看得邊上的黑人服務生一愣一愣。
這還是鼻孔朝天的卡什爾先生嗎?為什麽在那個黃皮膚人麵前卑微的就像是一條狗?
但是這還不一定是條聽話的狗。
“誰啊?”鍾南辛慢吞吞的過來開門,看到傅憶深愣住了:“傅總?您怎麽過來了?”
傅憶深對待這位老人還是挺尊敬的,虛攙他一下,“您這麽大年紀了,跑來這種地方做什麽嗎?”
鍾南辛哈哈一笑,擺手說道:“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才要趁著還有時間抓緊轉轉啊!傅總你該不會是特意為了我這個老頭子過來的吧?”
“並不全是,您別有壓力。”
鍾南辛怎麽能看不出來他的嘴硬心軟,“是我又給你添麻煩了!”說起來,傅總對他甚至比親孫兒都好呢!
不過鍾南辛在九寰科技創立之初也是有汗馬功勞,九寰科技推出的遊戲哪一個不被玩家誇美工,這都是有老爺子盯著看著才出來的成果。
更別說鍾老爺子現在已經是國寶級別的人物,傅憶深自然更加慎重。
“對了,我那個孫女在公司還行嗎?”鍾南辛突然想起來了孫女,她也算是接著自己的麵子在公司露過臉。
傅憶深頷首,“很不錯,她是新遊的主設計師。”
聽到他的誇獎,老爺子卻是一愣,“主設計師?她還年輕,這個擔子……”
傅憶深笑道:“您老別操心了,公司看到了她的優秀。”
“是嗎?”老爺子喃喃兩句,竟然有親爺爺質疑孫女的優秀?
也不知道是老爺子一輩子太過於謙虛,還是跟孫女相處時間太短。
傅憶深問道:“您準備在這邊多住幾天,還是我安排私機送您回去?”
“哎,不用麻煩了,私機還需要申請航線呢,等我跟你一起回去就行!”
這到也行,不過傅憶深仍然是做主把老爺子入住的地方換成了自己落榻的酒店,“我能照看著您,也放心。”
鍾老爺子笑嗬嗬的,跟著他上車,順口還問了一句:“談戀愛了啊?”
傅憶深被他突然一手打的一愣,“什麽?”
“我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副駕駛座上的周銳也詫異的從後視鏡瞥了一眼鍾老爺子,心裏想的卻是,別看這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不怎麽樣,眼神還真的是足夠敏銳啊!
“咳,可以說是。”傅憶深不自然的摸摸鼻尖,眼神難得的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