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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做賊

  淩俐之前困到不行,本以為陸瑾然走了過後自己能馬上睡成豬,卻不料被陸瑾然一打岔,瞌睡反倒沒了。


  睡來睡去也睡不著,她心煩意亂地撓了撓頭發,幹脆起身,趴在床上翻著書,又打開手機插上耳機,放著白噪音來安神。


  屋子裏溫暖如春,耳邊響起的白噪音是在霍格沃茲讀書的一係列,淩俐不知道是哪一支。


  耳機裏,有壁爐裏火焰熊熊時空氣對流的聲音、柴火燃燒時候發出的劈啪聲,有房間大門開合時戶外淩冽的風聲,有某人奮筆疾書時候筆尖和羊皮紙摩擦的聲音,還有誰低聲念著一串咒語……


  她眼睛半眯起,翻了個身趴在床上,總算有了點睡意。


  半夢半醒間,忽然察覺空氣流動的異常。


  淩俐還來不及翻身查看,隻覺得背後襲來一股力量,接著腰被箍住,不到一秒的時間,又是誰的手,捂嘴了她的嘴。


  事發突然,她剛想開始掙紮與反抗,忽然聞到身後製住她的人,身上似乎是淡淡的忍冬氣息,瞬間放慢了動作。


  緊接著,耳朵裏塞的耳機已經被扯下。


  耳邊是有些紊亂的呼吸聲,接下來是她熟悉的低語:“別叫,是我。”
——

  淩俐推開窗戶,看了看窗外那株榕樹,又用視線量了量那樹距離窗戶的距離。


  南之易就是從這棵榕樹上,跳進窗戶的?


  可起碼一米多的距離,他是怎麽跳過來的?


  轉過頭,對上坐在床上支著二郎腿的某人,淩俐仍然是懷疑的目光:“你騙人,肯定是有梯子搭在樓下,所以你才能從窗戶進來的。”


  南之易一點都不心虛,大咧咧攤開手,說:“你可以自己去查。”


  從窗戶向下看了好大一圈,沒有在樓下發現什麽梯子之類的物品,淩俐終於相信,這人還真是才從樹幹上進的屋。


  難怪一年前那個晚上,他可以從窗外的梧桐樹進屋,從靳宇手上救下他,原來從小就練習飛簷走壁,難怪關鍵時刻能英雄救美,啊不,拿他的話說,是英雄救鹹魚。


  淩俐捏著他的手背,沒好氣地說:“就不做正事,大晚上的翻窗戶,也不怕被當成小偷抓起來!”


  南之易聳了聳肩,手背靈活地一翻,又一次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衝她眨眼:“我就算是小偷也是偷香竊玉的小偷,怕什麽?”


  淩俐臉一紅,卻也不好和他爭辯,所謂偷香竊玉其實就是采花賊文雅的說法而已。


  好在南之易隻是說過就忘,也沒就這個限製級話題延伸下去。


  他顯然是有話要說,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後,一臉的戒備:“那個老妖婆找你說什麽了?是不是來套話了?”


  淩俐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老妖婆是指陸瑾然。


  她忽然間有些頭疼起來。且不論陸瑾然年輕貌美和老扯不上關係,就說套話這個詞,好像也不大合適。


  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麽企圖,套近乎也更合適。而且,從南之易前後一致的態度來看,今天給他們安排接機的,其實也是陸瑾然。


  南之易這貨,實在有些不識好歹了。


  想到這裏,淩俐忽然興起,學著南懷仁的口氣:“小易,你這樣叫人家,太難聽了。”


  她學著這家裏其他人對南之易的稱呼,開了句玩笑。


  南之易瞪圓眼睛,作勢擼了擼袖子:“好啊,竟然膽大包天叫我小名,上次還沒跟你算賬呢,看我這次不給你好看!”


  說完,雙手在嘴邊一嗬氣,就衝著淩俐的咯吱窩的位置去。


  淩俐從小就很怕癢,幾乎觸癢不經,被他重點攻擊著咯吱窩,完全無力反抗,卻又得拚命忍住不發出聲音。


  尤其是夜深了,四周都萬籟俱寂的,她可不好發出的笑聲,太瘮人了。


  一邊努力地反抗,一邊忍著不笑那麽大聲,實在很難受。


  到後來,基本上他手都還沒碰到就笑翻了,渾身沒了力氣,隻好毫無骨氣地投降。


  “不要了……”她笑到眼角帶淚,手腳早沒了一絲力氣,聲音斷斷續續地哀求,“南老師,我再不敢了。”


  “看你還敢造次。”南之易哼哼著,終於停下了手,“上次你有魚膠作掩護,這次可是任我宰割的!”


  “什麽任你宰割,別那麽得意……”她一邊笑,一邊還在逞強,卻沒想到平時寸土必爭的南之易,出乎意料地安靜。


  房間裏安安靜靜,南之易沒有再撓她癢癢,淩俐的呼吸也漸漸地順暢,因為笑太多有些缺氧的大腦,也慢慢清醒過來。


  她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剛才笑到發疼發軟的肚子,終於好了些。


  她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南之易的臉,就在她的正上方,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鼻尖,讓她不由自主地一顫。


  “你說呢?是不是任我宰割?”看到淩俐睜開眼睛,他嘴角帶著一絲清淺的笑,而一雙明亮的眸子,漸漸地越來越深邃,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他看起來似乎有一點不一樣了,但她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


  淩俐皺著眉頭正在想,忽然發覺,他們現在的姿勢無比地曖昧。


  他在上,她在下,他半撐著手臂,臉離她的臉,僅僅幾厘米。如果他撐在她肩側的手肘彎一彎,他們之間,就沒有了縫隙。


  淩俐後知後覺,雙頰緋紅。就憑他眸子裏那深邃的星光,今晚就不會簡單地過去。而直覺告訴她,那些她緊張又隱約期盼的事,似乎近了。


  “南老師,很晚了你該休息了。”


  淩俐嘴裏說著,很有些無措,下意識想推開他。


  卻被他一反手捉住,順便扣在了枕頭旁邊。


  “我說過不要叫我老師了,怎麽你老是忘?真的要給好好你加深記憶,才記得住嗎?”


  他特別重讀了“加深”兩個字,不管是表情還是聲音,都讓淩俐嗅到了,一絲絲危險的氣息。


  耳熱心跳之際,淩俐想從他手裏抽出自己的手,無奈努力好幾次,都無功而返。


  他漸漸地靠近,伏在她耳邊說,手上的力度重了幾分,更放開了腳上的支點,重量壓在她的腿上,絲毫不給她想要拉開距離的機會。


  而他灼熱沉重的鼻息,噴在她的頸側,讓她連耳朵都熱了起來。


  扭了扭身體,避開他灼熱的目光,淩俐懊惱:“原來你今天跳窗戶就是存心不良。”


  南之易輕聲地笑了,沒有回答她,隻是深黑色的眸子裏,像騰起一團火焰一樣,馬上就要將她灼燒。


  她更加不安起來,還想說話化解尷尬。


  “南……”


  卻隻說了一個字,嘴唇已經被他的唇封住。


  不同於以往任何時候,這個吻熱烈又綿長,以至於對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淩俐更加確信。


  “不要叫我老師了,我不喜歡你和其他人一樣的稱呼。”他放開她的唇,拿鼻尖摩挲著她的鼻尖,輕聲說著,“我是你男人,今晚你要好好記住這一點。”


  淩俐輕輕顫抖,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的清醒:“可你的傷……”


  “不礙事。”他打斷她的話,聲音低啞呢喃一般,呼吸和她的一樣,快而粗重。


  手指沿著她唇部的輪廓摩挲,熱烈的氣息在她的耳邊和頸邊遊走,而被他指尖撫過的皮膚,泛起的一陣酥麻感,迅速擴張到了身體每一處細小的神經。


  一波又一波的撩撥,淩俐的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


  所有的膽怯和顧慮,在和他的耳鬢廝磨之間,都拋之腦後。
——

  天邊泛起魚肚白,淩俐頸下枕著一隻的手臂,睡得不太安穩。


  夢裏的狗狗,怎麽那麽討厭,怎麽老是舔她的耳朵呢?

  她不勝其煩,睜開了眼,一側眸卻看到身邊黑白分明的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醒了嗎?還早呢,再多睡一會兒。”南之易說著,聲音裏有一絲微微的沙啞。


  下一秒,淩俐就回想起幾小時前發生的事,想起昨晚理智盡喪,在南家父母眼皮子底下幹出這種事,臉一瞬間紅透,推了推他:“快天亮了,你還不走?”


  “怕什麽?”他笑地很愉快,“我的房間,我女朋友,我怕誰?”


  他眼睛被有些長的劉海遮住,看不清眸子,但側臉線條柔和且幹淨,作祟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背,帶來的是一陣觸電般的感覺。


  淩俐陡然間清醒過來,忙調整了姿勢,避開了他居心不良的撩撥。


  南之易欣賞著她的無措,動了動唇,淺淺地笑了。


  肌膚相親之後,他們之間的相處的模式,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以往事無巨細什麽都管天天碎碎念的小保姆,嬌羞起來的時候,簡直春光無限,讓他流連忘返。


  想到這裏,他更想逗逗她:“我的地盤我做主,你沒聽過麽?誰能趕我走?”


  “被別人知道了不好。”她著急起來,“一會兒曹媽來叫我起床了怎麽辦?”


  “曹媽可盼著我娶老婆很多年了,你信不信她知道我在這裏,會高興地馬上跳起來?”


  聽著他開始胡說八道,淩俐撇了撇嘴角,直接跳過和他講道理的過程,低聲哀求:“算我求你了,給我留點麵子好不?”


  南之易眼珠一轉,回答道:“好,看你麵子上,我先回書房。”


  說著,就半坐起來,似乎要起床。


  淩俐剛鬆了一口氣,卻不料他卻忽然一個轉身,把她撲倒。


  “我還沒說完呢,答應你的條件可以,不過我走之前還得收點利息。”


  說完,還舔了舔嘴唇。


  看著他眼裏燃起的火苗,淩俐又氣又急:“昨晚不是才……”


  “不行,”他淡定地說,擺明了耍賴,“所謂知易行難,畢竟還是門新技能,我沒有實踐夠,還需要新一輪的實驗才行。”


  早上七點,南之易這賴皮才終於離去。


  他果然說到做到,又抓緊時間“實踐”了一把,也相當於,又折騰了淩俐好一陣子。


  淩俐聽著他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心裏放鬆下來,身體止不住地酸軟。


  猜來猜去,甚至還懷疑了自己是不是沒有魅力,結果,人家早就存了要吃掉她的心,隻是之前覺得沒見過父母程序不正當而已。


  哦對了,南之易還說,他為了昨晚,其實準備了很久--也就是他說的什麽通過研究獲取了“新技能”--至於研究的素材,竟然來自某些不可描述需要翻牆才能找到的資源。


  這讓她說什麽好呢?隻能感歎大天朝的性教育起步太晚了,好歹一個高級知識分子,臨陣磨槍都找不到啟蒙教材。


  她又好氣又好笑,感歎了一陣後,腦袋昏昏沉沉,倦意再次上湧。


  “再睡半小時吧……”她喃喃自語著,都還來不及拿起手機設定鬧鈴,就再一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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