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真實的噩夢
半夜的時候,陳建國一身汗地被驚醒了。
此時還是春寒料峭的時候,到了夜晚更是挺冷的,好在家裏暖氣還算給力,但他大汗淋漓地坐起身來,身上還是一陣冷颼颼的。
“建國,你怎麽了?做噩夢了嗎?”宋婉揉著眼睛也坐了起來,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陳建國忽然轉身將宋婉緊緊地抱在了懷裏,用力的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是不是做噩夢了啊?”宋婉仍舊在問著。
“我夢到我找不到你了,怎麽找都找不到。”
陳建國覺得這個夢真的好可怕,他擁有一切,他什麽都有,幾乎擁有全世界,可是,他卻再也找不到宋婉了!
宋婉笑笑,雖然此時陳建國還是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樣,不過宋婉心裏一陣陣地翻湧著甜蜜,像是打翻了蜜罐兒一樣。
“媳婦,別離開我,別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行嗎?”陳建國呢喃著道。
宋婉也抱緊他,緩緩地道:“不瞞你說,我真的夢到過自己回去了。”
“什麽?”陳建國更加恐懼了,“你想回去,想離開我嗎?”
宋婉連忙搖頭,整個身子都晃了起來:“不想,不想,我不想啊!這裏的一切都牽絆著我,我怎麽想回去呢?我早就放下了。”
宋婉一早就接受了現實,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活在這個異時空裏,這裏的一切,都讓她覺得熟悉,卻又是新奇的,她早就愛上了自己的生活。
陳建國捧起宋婉的臉,緊張地道:“那你答應我,必須陪我到老,我必須死在你前麵。”
“呸呸呸!”宋婉聽到這話有點想發飆,“什麽死不死的,大晚上的你亂說什麽?”
“媳婦,我知道我有些自私,對不起……”陳建國表情痛苦,看來還沒從噩夢中回過神來。
宋婉懶得跟他一般見識,哄著他躺下,兩人抱得緊緊的。
“別再胡思亂想了,我們現在的生活這麽幸福,幹嘛非要患得患失的呢?”宋婉一躺下,困意就再次襲來了,安慰了陳建國兩句,不多時就睡著了。
陳建國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他不敢閉上眼睛,生怕睡著了,那個夢繼續又做起來。
第二天一早,宋婉醒來的時候,發現陳建國已經不在身邊了,可他也沒有去晨跑,運動衣還掛在衣櫥裏。
她到書房看了看,果然,陳建國兩眼帶著明顯的疲憊,正抱著她的《小城小事》在看,竟然已經看了許多頁了。
“今天不要去公司了,在家補眠吧!”宋婉溫柔地道。
陳建國伸手,張開懷抱,宋婉乖乖上前,坐到他的懷裏。
“你陪我吧!”陳建國呢喃地在她耳邊道。
“我中午回來,好不好?”宋婉自然是擔心菲菲,今天還要去書店的。
陳建國自然理解宋婉的想法,也沒有任性,乖順地點頭。
結果就是,陳建國一個上午都沒有睡,抱著宋婉的書看著,一眨眼的功夫,一整個上午就過去了。
宋婉說話算話,中午真的回來了,而且春光滿麵的,一看就是心情特別好。
陳建國慵懶地放下書,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牽起嘴角看著宋婉,朝她伸手。
宋婉放下包,朝他走了過去,窩進了他的懷裏,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了早上書店裏發生的一係列事件。
原來,昨天中年男子顧客帶走菲菲的書店初女座《江山如此多嬌圖》之後,回家以後,左鄰右舍的都看他這畫稀罕,有些半懂不懂卻喜歡畫作的鄰居更是不停追問畫作的出處,今天便有幾個慕名而來的顧客。
看著菲菲高興,宋婉自然也高興,臨走的時候,還把昨天練的鋼琴曲《德沃夏克幽默曲》華麗麗地展示了一番,一點兒錯誤都沒出,引得一眾圍觀,紛紛鼓掌。
“我來給你彈個舒緩的曲子,你睡一會兒吧!”說著,宋婉的眼睛盯著茶幾上被看了一半的《小城小事》,就知道陳建國整個早上都沒有睡覺。
看著他熬得猩紅得雙眼,宋婉還是有些心疼的。
宋婉坐在鋼琴前,抬手緩緩按下,一曲舒緩的曲子在客廳裏悠揚地響起。
宋婉偶爾抬頭,看到陳建國漸漸閉上眼睛,不多時便沉沉睡去,宋婉則揚起嘴角,欣慰地笑了起來。
她沒有立刻停止彈琴,而是又彈了幾曲舒緩的曲子,才漸漸停下,走過去,給他蓋上薄被,自己則徑自去忙了。
*
小六回來了,而且說話算話,真的帶著關小戀一起回來了。
一進門,關小戀就看到了小七,愕然回頭,看向小六,呆滯地開口:“陳褚,你……你是雙胞胎之一?”
“沒錯,那是我弟弟陳翰,比我晚一分鍾出生,是個天才!”陳褚自豪地道,就好像在自誇一樣,一臉的小傲嬌。
關小戀沒好意思走近,而是遠遠地看著小七,總覺得小七的臉上一副生人勿入的表情,關小戀多有眼色的一個小姑娘,自然不會主動上前觸黴頭。
“哎?老弟,你別在那裝酷,過來認識一下小戀啊!”小六走過去,把小七給拉了起來,朝關小戀這邊走過來。
也不知道為何,關小戀看著小七走近,竟然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朝她迎麵而來,這種感覺,是她從沒有過的,讓她不禁往後退了半步。
小七雖然性子冷,但不是目中無人沒有禮貌的人,跟關小戀認識之後,有小六在身邊,他也沒多說話,但也沒表現出任何嫌惡或者厭煩,仍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此時宋婉沒在家,不過宋小洋是在的,他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小六帶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兒回來了,立刻加快了腳步,走到跟前一眼就認出了關小戀。
“小戀?你真的來了?”宋小洋微笑地朝關小戀走了過去,還把她當大人一樣握了握手,並且進行著自我介紹。
關小戀看著宋小洋帥氣的臉,並且一臉正氣,對他便沒什麽抵觸,朝他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