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當我們是三歲小孩？
劉氏愛搬弄是非是村裏出了名的一把手，宋婉自然也是心裏有數的。
宋婉回到家先進了自己的屋，把記著營業額的小本子取上，又將錢袋也一起拿上，才來到張氏的屋裏。
果不其然，她才進門，隻見張氏便是一臉生氣的樣子，坐在那裏不說話也不看宋婉。
“媽，您找我？”宋婉走到距離張氏不遠不近的地方，微笑地問她道。
張氏仍舊不說話，劉氏見此情況，便代替張氏開了口。
“小婉兒啊，你最近是不是在鎮子上擺攤子呢？”
宋婉這才望向劉氏，故意明知故問：“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劉翠媽。”劉翠樂嗬嗬的道，滿臉堆笑的樣子跟一旁的張氏形成了鮮明對比。
宋婉點了點頭，卻沒跟她笑：“確實，最近我和建國利用早上的時間，在鎮子上的早市試營業擺攤兒，這事兒目前也隻有我們兩個知道，您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張氏聽到宋婉說的，臉上的烏雲也漸漸散開了一些。
雖然她對宋婉的為人還拿不準，但自己的大兒子，她清楚的很，辦事有分寸，更加不會由著宋婉胡說。
況且，她怎樣也想不通，宋婉怎能說出那樣地話來！
於是，她趕在劉氏再開口之前，問宋婉：“婉兒，那我問你，你為什麽突然想到鎮上擺攤子的？是錢不夠花？”
宋婉這才笑了出來，自然是麵對張氏，她才有笑臉：“媽，您平日裏一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家裏什麽都不缺，我自然也是不缺的，怎麽會缺錢花呢？況且從我嫁進門來的那天起，建國就說過，他會養我一輩子，不管我缺不缺他總是會主動給我錢花，他對我真的特別好。”
劉氏冷哼著笑出聲來：“沒看出來啊親家，你這新娶的大媳婦還長了一張巧嘴呢！這話說的，真是漂亮。”
“我隻是實話實說！”宋婉反駁道。
張氏沒理睬劉氏酸溜溜的話，繼而問宋婉：“那你為什麽突然到鎮上擺攤兒？”
宋婉笑道：“這個說來還得感謝淑芬阿姨，是她啟發了我，並且有建國的鼓勵，才讓我邁出了第一步。”
說著，宋婉將本子和錢袋拿到了張氏跟前：“本來是想一切步入正軌再跟媽正式說這件事，既然媽今天問起來，您先看看我和建國這兩天嚐試著擺攤兒的收入。”
張氏接過本子翻開，那上麵宋婉清清楚楚地記著每天的營業額，以及每種商品的單價，做出的數量，賣出的數量等等以及宋婉每天的擺攤兒心得。
劉氏不識字，但數字和錢她認識，看到宋婉錢袋裏的營業額，她眼睛都直了。
“你擺攤兒賣什麽幾天就賺了這麽多錢？”劉氏好奇地問道。
“饅頭。”宋婉實話實說。
“嗬……真是笑死人，你當我和你婆婆是三歲小孩兒？這麽好騙？”劉氏瞧瞧湊到張氏耳邊悄聲道：“你這大媳婦兒，跟人精似的，肯定沒說實話，不知道偷偷幹著什麽勾當不敢告訴你。”
張氏怒瞪了劉氏一眼：“親家說話也別這麽難聽，小婉兒可是建國媳婦兒，在我眼裏，她跟翠兒都是我的親閨女。”
被張氏懟了這麽一句，劉氏立刻不說話了。
這時，張氏又開口問道：“你劉嬸子說，村裏的人都在傳，說你跟外人說我苛待你，不給你錢花，你才到鎮子上去擺攤兒的，也不知道這話是怎麽傳開的。”
張氏說著，還偷偷斜眼兒瞪了劉氏一眼，剛剛她也是乍一聽劉氏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而她自己也不知道這件事，被氣蒙了，才誤會了宋婉，換做平日她也是不會隨便因為流言蜚語生氣的。
她老陳家行得端坐得正，才不會在意那些流言。
這時，門外傳來了錢淑芬的聲音：“老張啊，你在嗎？”
張氏一聽到是錢淑芬，立刻眉開眼笑地道：“在，快進來淑芬。婉兒，快去把你淑芬阿姨讓進來。”
宋婉連忙去開門，看到陳小萍跟宋小洋站在不遠處跟她擠眉弄眼，她就笑了，繼而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轉身跟錢淑芬一起又進去了。
“淑芬阿姨來得正好，剛好給我做個證。”
宋婉說著，便把自己決定到早市擺攤兒的經過講了出來，畢竟決定賣饅頭，還是因為錢淑芬給她的那半個饅頭啟發的她。
當然，後來宋婉到錢淑芬家，一邊幫她做手工活兒，一邊也詳細了解過很多有關鎮子早市街的事情，比如攤位費的問題，比如客流量，還有消費能力。
錢淑芬一個勁兒的點頭，繼而對張氏道：“張兒啊，小婉兒這手藝實在巧，聽說她有這方麵的想法，又擔心生意差沒人買，我還鼓勵過她呢！咋的了？你反對她出去拋頭露麵是不是？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張氏跟錢淑芬比較慣，所以說話也直接：“你還別說，起初我真有這樣的想法。但建國都不反對，我一個做婆婆的，幹嘛要阻止孩子勤勞致富呢？要是小婉兒生意差，整天風裏來雨裏去的還不賺錢，我倒是可以拿這個勸勸她。正像你說的，婉兒手巧，又肯吃苦，這個惡人那，我可不做。”
宋婉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擔心生意慘淡，才沒敢一早就告訴媽。不過目前看來，生意還可以，錢袋裏的錢，我準備拿出一部分買麵粉紅糖和紅豆，剩下的就給媽貼補家用。”
“哎喲，你瞧瞧這兒媳婦娶回家，真是享福了！”錢淑芬笑眯眯地對張氏道。
張氏也是捂著嘴一陣笑，繼而對劉氏道：“親家，你看，我們家婉兒可不是那種人，以後你若是在外麵聽到那些嘴尖毛長的人，又說我們老陳家什麽壞話，就直接幫我罵回去，免得讓翠兒出去也被人指指點點的，我們老陳家，個兒個兒都是好孩子。”
錢淑芬一聽便明白了是劉氏在張氏麵前搬弄了是非，否則陳小萍和宋小洋也不會慌慌張張地跑到她家來叫她過來幫忙。
誤會解開了，不過這啞巴虧宋婉可不會就這麽吃下去，於是她清了清嗓子，望向道：“聽說劉嬸子前陣子家裏缺錢，後來籌到了嗎？”
這話問的劉氏當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