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禽獸不如
本來,對一個皇子來說,讓皇帝生出這種感覺,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因為一旦讓皇上生出這種感覺,必然會引起皇帝的猜忌,必然會遭到清洗。
皇家無親情,在權利麵前,什麽骨肉之情父子之情,統統都要讓步。
但是現在,李世民麵對李愔的這種感慨,卻又不相同。
因為這世界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讓李世民有種跟不上時代節奏的感覺。
李世民心胸開闊、勤政愛民,又能虛心接受臣子的諫言,乃是千古一帝。
但是麵對科技進步如此之快的變革,仍然讓李世民有種難以適從的感慨。
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很多舊的製度,已經落後和不在適應了。
必須要進行變革,還有許多新興的事務,要重新製定規則。
但是麵對新事物,整個大唐君臣,全部都是摸著石頭過河,並沒有現成的經驗可言。
而等蜀王李愔回來之後,眾人似乎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
似乎隻要有蜀王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在得知李愔回來之後,朝中幾個重臣,紛紛到蜀王府來拜訪。
向李愔詢問關於一些變革和製度方麵的問題。
而蜀王李愔給出的建議和意見,讓這些重臣,頓時有種撥雲見日,茅塞頓開的感慨。
對蜀王的才能和見識,驚為天人。
他們心中,隱隱有種感慨。
如果蜀王是太子就好了。
如果蜀王能繼承大統的話,才是大唐之福。
蜀王帶領大唐,必然能夠讓大唐更加強大和富強。
而一旦蜀王不能成為太子,繼承大統。
那麽,極有可能是大唐不能承受之重啊。
這樣的想法,讓他們憂心忡忡。
而對李愔來說,雖然在曼迪趙亞花天酒地,十分瀟灑。
但是隻有回到大唐長安之後,才能給他一種家的感覺。
隻不過,剛一回來,就不得安寧。
許多朝中大臣,紛紛上門討教。
好不容易將他們打發走,李愔終於能夠清淨一會。
而此時,秀兒專門告了假,回來服侍於他。
秀兒是胡姬,當初也不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還是王爺給她改的。
而秀兒,也經常聽王爺說過這樣一句話:秀兒你是真的秀。
秀兒懷疑,王爺給她改成這個名字,這是王爺的惡趣味罷了。
秀兒當初是王爺拯救回來的,額,也可以說成是王爺搶回來的。
總之這是一筆糊塗賬。
直到如今,秀兒也想不明白王爺這麽做的理由。
但是無論如何,秀兒對王爺,都是萬分感激。
因為沒有王爺,就沒有現在的秀兒。
而現在的秀兒,才是真正的秀兒,才是活的明明白白的秀兒。
才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再渾渾噩噩的秀兒。
王爺對她,恩同再造。
而秀兒對李愔這個王爺,也是情根深種。
這些年來,卻不曾真正侍奉於他。
到後來,她一直忙碌著中華學宮得事情。
而王爺也是四處奔波,兩人一直聚多離少。
直到這一次,王爺一去將近一年的時間。
每每午夜夢醒,卻是思慮難耐。
而今日,再次見到王爺之後,秀兒癡癡地看著李愔,依然是癡了。
見到秀兒呆呆的樣子,李愔不由有些好笑,也有些動情。
而下一刻,秀兒似乎一下子覺醒過來,上前兩步,一下子抱住他。
將臻首埋入他的懷中,再不肯抬起。
李愔輕輕歎息了一聲,伸出手臂,抱住秀兒。
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不足為外人道哉。
李愔的戰鬥力,卻是與日俱增。
這一折騰,已經到了夜裏。
秀兒隻覺得渾身都快散架,如入雲端,蜷伏在床上,隻覺得連一根小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沉沉睡去。
李愔卻是睡不著,不由披衣起身,向外走去。
外麵月色如水,溶溶灑落下來,一片清輝,照耀的天地越發的清冷起來。
而就在這月色之中,隱隱間,李愔卻是聽到一個女子哭泣的聲音。
李愔的眉頭不由微微皺起。
自從上次出事之後,蜀王府裏已經仔細梳理了一番。
凡是身家不清白之人,全部被打發了出去。
而蜀王府裏,從上到下,無論任何職務,待遇都十分優厚。
在這種情況下,怎麽還會有小丫頭哭泣?
難道是管家克扣工錢,欺壓下人不成?
李愔是最看不的這種事情的。
不由陰沉著臉,向聲音傳出的方向走去。
越向前走,聲音越是清晰。
不多時,李愔便走到一個客房之前。
很快的,李愔便看到了正在月色之下哭泣的那個丫頭。
沒想到,竟然還是個熟人。
這丫頭,並不是王府之中的丫鬟。
而是武府得武珝。
隻不過,武珝是武府最得寵得大小姐。
如今怎麽會在他王府之中?並且還半夜一個人偷偷哭泣?
李愔信步向武珝走去。
正在哭泣的武珝,被腳步聲驚起,連忙停了哭聲,抬頭望去。
等她見到,來人竟然是蜀王李愔,她臉上不由露出委屈和驚喜之色。
她不由跪倒在地上,哀求道:“請殿下救我,為小女子做主。”
李愔皺起眉頭,上前將她扶起,然後問道:“珝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武珝站起身來,然後哀聲說道:“殿下,家父於月前不幸染恙辭世。”
“武元慶和武元爽這兩個畜生,不但要將我們母女趕出家門,還要,還要……”
說到這裏,武珝不由嗚咽起來。
半晌之後,才含羞帶怒地說道:“他們還想壞我的清白,卻是被我提前得知了消息,躲了過去。”
“而他們窮追不舍,不得已之下,我才帶著母親,到王府來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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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王府收留下我們母女,才讓我們母女得以保全。”
“請殿下為小女子做主。”
聽到這裏,李愔不由歎息了一聲。
沒想到,武士彠竟然已經辭世了,而這個消息,他竟然不知道。
不過,武士彠是一個月前辭世的。
那個時候,他才剛剛進入大唐。
他在路上,足足走了一個多月,今日才抵達長安。
不知道這個消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