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腦補真可怕
武士彠微微一笑說道:“珝兒,在這一點上,你可能看錯了。”“其實,蜀王很需要我們。”
“其實,他能合作的對象並不多。”
“五姓七望,固然也是合作對象,甚至他們比我們更為強大,更為合適。”
“但是很明顯,蜀王是不會選擇他們的。”
“拋開身份地位上的敵對關係來說,五姓七望太過龐大了,雙方實力並不對等。”
“早晚有一天,五姓七望會將蜀王的生意,一口吞掉。和五姓七望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而除掉五姓七望之外,蜀王能夠合作的商家,其實已經不多了。或許,我們武家是最合適的。”
聽完武士彠得分析之後,武珝點頭說道:“父親分析的及是,而這,或許正是蜀王要吊我們一兩年時間的理由。”
“一兩年後,估計琉璃器的價格,已經開始大幅度下降。”
“那麽,到時候蜀王給咱們十貫錢的價格,差不多就是恰到好處了。”
“到時候,也不會讓我們賺取大頭利潤。”
沉思片刻,武士彠忍不住問道:“珝兒,可是為父想不通的是,蜀王為什麽會這麽做呢?”
“其實,就算他現在就和我們展開合作,他能得到的利潤,隻會更多。”
“而晚上一兩年的時間給我們,我們固然會遭受損失。而他自己,同樣會有損失啊。”
“他為什麽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武珝忍不住說道:“父親,女兒猜測,蜀王這麽做的理由,其實並不是在乎我們再合作中盈利多少。”
“而是蜀王要在和我們的合作之中,占據一個主導地位。”
“隻能是他主導,而不能是我們武家主導。女兒相信,琉璃杯隻是第一個合作生意,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甚至,也未必是最賺錢的生意。”
聽到這裏,武士彠也徹底明白了武珝的意思。
而之所以武珝能想明白的問題,而武士彠卻想不明白。
並不能就此說明,小小年紀的武珝,就比老奸巨猾的武士彠更加妖孽。
而是,武士彠再某些問題的看法上,會形成思維定勢。
而武珝不會。
而武珝這一次的分析,也給武士彠提了個醒。
珝兒的分析是正確的。
蜀王,的確是要在雙方的合作中,占據一個主導地位。
蜀王畢竟貴為王爺,並且,他可能不僅僅隻滿足要當一個王爺。
而一旦他配合蜀王,和蜀王展開全麵合作的話,那麽幾乎就是上了蜀王這條船。
以後,再難下船了。
現在武士彠所需要考慮的問題是,將寶壓在蜀王身上,到底值不值得。
沉思良久,武士彠始終拿不定主意。
半晌之後,武士彠忍不住向武珝詢問道:“珝兒,不知你會作何想?”
武珝低聲說道:“父親,袁天罡大師乃是神算。可是蜀王在見到孩兒第一麵的時候,說出了同樣的話。”
“而蜀王在鬆州一役中,以三千先鋒軍,殲滅吐蕃將近三萬士兵,活捉吐蕃將領阿貢丁,擊潰吐蕃來犯大軍,讓吐蕃不得不低頭認罪。”
“這樣的功績,古往今來,可曾有人達到過?”
“文才武略,蜀王可以說都已經達到了無人可及的高度。”
武士彠點頭說道:“是啊,蜀王,真的是不世出的人才啊!但是,他母妃畢竟是楊妃,是前隋公主。”
“他背後,可沒有強大的背景和世家支撐。”
聽到這裏,武珝微微一笑說道:“父親,可是,蜀王有程家支持呢!”
“程家閨女,先前就和蜀王完美搭配,打出一個鬆州之戰。”
“而現在,程家閨女,更是再次前往益州。她為什麽會做出這種選擇,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情了。”
“父親覺得,程老將軍傻嗎?”
武士彠冷笑道:“程咬金,貌似忠厚,實則狡詐如狐!”
“對啊,程家已經做出選擇了,難道,我武士彠,還不如程咬金那個糟老頭子有魄力不成?”
“明天,老夫就去蜀王府求見。”
“珝兒,你以後空閑之餘,不妨多去蜀王府拜會請教。”
“咱們武家,可不能輸給程家太多啊!”
聽到父親的話,看到他臉上那麽明顯的暗示神色,武珝不由羞紅了臉。
然後,忍不住跺了幾下腳,羞澀地跑了出去。
不過,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蜀王英俊的麵龐。
與之相伴得,還有蜀王種種神奇的事跡。
……
第二日,長安城蜀王府,李愔正在教授秀兒知識的時候,書童前來通報,門外應國公武士彠求見。
李愔命人將武士彠請入書房。
不多時,兩人在書房之中相見。
見到李愔之後,武士彠忽然單膝跪地,行禮道:“下官武士彠,拜見殿下!”
武士彠得行為,不由嚇了李愔一跳。
這老頭這是要幹嘛?
不過,很快李愔就反應過來。
武士彠這是要表忠心?
這,這怎麽可能?
他,蜀王,隻不過是個無權無勢,沒有背景的一個皇子而已。
為什麽武士彠會主動向他表忠心?
李愔完全猜不到,昨天晚上,這對父女,到底腦補了多少東西。
但是,他發現,武士彠臉上的表情,不似作偽。
李愔連忙將之拉起,然後說道:“應國公何須如此?”
武士彠正色說道:“以後殿下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屬下,屬下縱然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霍!
剛才還是下官,現在直接連屬下都出來了。
雖然李愔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麽武士彠身上,會有如此大得轉變。
但是,現在他身邊,可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
有人主動投靠過來,這是意想不到的好事啊。
接下來,李愔著實勉勵了武士彠幾句。
兩個人一個誠心投靠,一個欣然接納,兩人之間的談話十分愉悅,空氣中彌漫著快活的氣氛。
半晌之後,武士彠不由說道:“殿下,屬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愔不由說道:“不知應國公有何高見?但講無妨!”
武士彠不由說道:“屬下認為,殿下其實現在就可以將琉璃杯的生意,鋪遍整個大唐。當然,再利潤分配上,必須要變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