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真實而冷酷的世界觀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劍術】
聽著井上織姬的複述，黑崎一護已經是嘴角直抽。
相比井上織姬的單純而言。
現在回想起昨日，那人輕鬆寫意的一刀，霸道隨意的月牙刀光，便將讓他壓力山大的大虛，一分為二，退治斬殺。
他表示，有一說一，那還是人嗎？
他們真的是生活在同一個版本的世界嗎？
那真的是去踢館嗎？
是滅館吧！？
就是滅館吧？！
一護已經在暢想被某人登門拜訪後，明日登報頭條是那些劍道館的慘案了。
他長歎了一口氣。
想想又與他無關，與家人無關，與朋友同學無也關，那麽他操什麽心呢。
他轉頭看向昨晚一夜未歸、一大早急匆匆趕回來上課、現在臉色依然困惑的朽木露琪亞。
“露琪亞，你有什麽消息嗎？確定那個大叔真不是死神義骸？”
朽木露琪亞習慣性摸著下巴。
“從某個不良奸商處得到的消息，應該是人類.……吧，大概……”
黑崎一護不由吐槽道。
“哈？這不確定的口氣，真是讓人無法置信”
“白癡一護，那就是我聽到的原話了，好嗎？”
朽木露琪亞也覺得不滿意，但又不能認慫，便抱手懟了回去。
繼而說道。
“一般而言，即便是雜虛，也是人類無法抗衡的存在”
“哪怕是那些擁有高靈力的人類，也無法消滅雜虛，更別說是大虛級別了”
“人類，在虛的麵前，是無力反抗的”
朽木露琪亞言語間既是說明性的話語，也是講述著殘酷的現實。
還有著，千百年來，弱肉強食的生態——
虛吞噬人類靈魂，死神消失虛。
他們死神，就是人類的保護神。
人類隻需要被保護。
死神不允許人類得知真相。
這就是高高在上的死神，在保護著淪為食物、卻自認為是食物鏈最高級的魚唇人類。
“隻有死神，才能斬殺虛”
這是此世的“鐵律”，也是屍魂界的“正義”。
“縱觀屍魂界清晰記載的千年曆史，還從未有過純粹的人類，退治斬殺大虛的記錄”
朽木露琪亞言語間那樸素的“世界觀”，讓旁邊的一護等四人，心上頭有著沉甸甸的陰霾，以及無法言語的不適。
人類絕對無法對抗虛？
人類隻是虛的“食物”？
能保護人類的，隻有死神。
能對抗虛的，不可能是純人類？！
“小太陽”的內心，也不免有些波動。
【人類，虛，死神，這才是世界的真相嗎】
石田雨龍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因為這本就是這世界殘酷的一部分真相——
虛看不起人類，而死神看不起所有，包括且不限於滅卻師。
從他祖父因虛力竭而死，而死後都不得安寧，被某人擺上手術台。
他就已然刻骨銘心的明白一個真理——高高在上的死神，在乎的是三界的穩定，而不是萬物生靈。
因為滅卻師消滅虛，讓三界靈魂循環不穩定，所以被趕盡殺絕。
因為人類是三界穩定的一環，所以有駐世死神守護。
但，而僅此而已。
死神是絕不會去多看亡魂歸宿的流魂街一眼。
流魂街的存在作用，那就是讓靈魂慢慢腐朽、慢慢消散。
甚至有需要的時候，拿來研究。
抑或是，為了穩定，消滅靈魂！
茶渡泰虎則是想。
【純人類無法消滅虛？】
【那麽前些天自身剛剛覺醒的力量，到底是什麽？】
【我是誰？】
而黑崎一護也是與茶渡泰虎同樣的想法，他也許意識到與石田雨龍相同的“真相”。
但他從來不是那種熱血的人。
他，是愛屋及烏的人。
他愛家人，愛朋友，也願意幫助入目之處的人。
至於大義。
那太遙遠，也太縹緲了。
那不現實。
所以，他不在意世界觀是怎樣的——少來了。
現在的他，被露琪亞所科普的“常識”，勾起了那年那雨那條河的事物……
【那次，我看到的真是個人類女孩子嗎？】
【為什麽我的靈力遠遠高於常人？】
【母親？】
【父親？】
【是異常的.……人類？】
【還是正常的……非人類？】
【死神之力？是想給就能給的？】
【如果我不是純人類的話，……】
五人間長久的緘默。
讓剛剛科普世界“常識”的露琪亞，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說的話，有什麽不妥嗎”
純人類打不過虛，死神守護著世界，有那麽難理解嗎？
在露琪亞看來，這是很正常、很普通、很樸素的世界觀而已。
黑崎一護與其他人相互看了看，終究沒打破砂鍋問到底。
畢竟，他的疑問，在場的都不可能給予他答案。
而是挑起了之前的話題。
“露琪亞，如果按你所說，那位大叔是純人類的話，他那種斬殺大虛的能力是怎麽回事？”
朽木露琪亞撓了撓她那洋蔥頭，語氣不確定的說道。
“劍光，劍上的劍氣，劍道吧，你們人類曆史上那些傳說中大劍豪的那種，嗯~~~就是這樣，懂了嗎”
露琪亞說完，感覺沒說完，又感覺說完了。
事實上，對於這個從不良奸商處得知的情報，她也很費解。
不過，總比什麽義骸、滅卻師、死神什麽的靠譜。
一護眨了眨眼睛。
“那不是傳說中才有的嗎？不是杜撰的？”
石田雨龍的眼鏡泛著光。
“不，燕返、棋盤斬、無刀取，曆史記載的，也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茶渡泰虎悶聲出口。
“它們能發出劍氣？”
石田雨龍抬了抬眼鏡。
“也許可以，也許不能”
茶渡泰虎一臉“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井上織姬舉手發言，腦洞大開，雀躍說道。
“那鬼切、降鬼天王，那鬼什麽的，難道是虛？咻咻咻~~~一刀一個？？”
一護、茶渡、石田雨龍三人眼光發亮，似乎這麽一說，還真的有可能呢。
石田雨龍也感覺似乎真相了。
“怪不得當時沒有感覺到那個家夥的靈壓，那刀光就是古代大劍豪才有的劍氣吧”
旁邊的朽木露琪亞，感覺話題越來越偏，急忙拉回正道。
“總之，那個月光·莫利亞應該、也許、可能是現世隱士的大劍豪，不過與我們無關就是，屍魂界不會參與到人類事件中去的”
向來能少一事是一事的一護，也是點著頭。
“嘛，回去上課吧，反正井上不是說了嗎，那個家夥踢館去了，跟我們沒關係就是了”
石田雨龍也是有點後怕的說道。
“雖說昨天那個時候，那隻大虛被一護擊傷了，但未必就會退去不回，斬殺了才是一了百了，不然睡覺都不安穩，倒是承他的情了”
在他看來，吸引來能屠殺人類的大虛，是他那些餌的鍋。
如果有人因此而死，那他可是會遭受良心的譴責的。
自此，大虛事件也告一段落。
……